筆趣閣 > 邪君:嫡女爲尊 >第164章 她要,尋死
    帝九冥心酸不已,說來她淪落這般境地,也是爲了救帝九黎,到底對他胞弟,那是真心實意的感情。

    他不斷順着她的髮絲,企圖給她一些撫慰。

    然,就在帝九冥和上官桑都鬆了一口氣之時,卿酒酒猛然四肢同時以掙,只聽得嗤啦一聲,捆綁她的布條頃刻斷裂。

    與此同時,她還一腳踹出去,將上官桑踢飛兩丈遠,撞到一排屏風。

    帝九冥反手一抓,即便他反應再快,仍舊讓卿酒酒滾落下牀。

    “卿酒酒!”他怒喝一聲,豎掌就要去捉她手腕。

    卿酒酒不閃不避免,她如狼似虎地盯着他,眼底沒有半分的情感,之餘獸性!

    “咔”的一聲,她斜躺在對上,一撞肩頭,將被卸的關節續上,然後反手捏左邊肩甲,跟着是一雙膝蓋,就聽得接連咔咔幾聲,她便接續上了自個的關節。

    帝九冥已經抓住她的手,並將她往牀榻上拖。

    卿酒酒低頭張嘴,死死的咬住他虎口,她挪出手來去拔身上的銀針。

    “不能拔!”上官桑揉着胸口驚叫道。

    帝九冥眼梢一厲,他單手掐着她下頜,直接使巧勁迫使她張嘴,然後他一手刀就劈在她後頸。

    沒有預想中的昏迷,卿酒酒像被激怒的母獸,她喉嚨裏發出威脅的低低吼聲。

    帝九冥眉頭一蹙,“酒酒,回來,聽話。”

    卿酒酒不斷往後退,她敵視地盯着帝九冥和上官桑。

    帝九冥不在猶豫,他寬袖一揚,袖中軟劍往下一刺。

    “噗嗤”利刃入體的聲音,還有溫熱的鮮血。

    上官桑手一抖,雙腿發軟,差點沒給皇太子殿下跪下。

    劇痛讓卿酒酒理智稍稍回籠,她喘了口氣,看了看大腿的傷口,望着帝九冥,“殿下,快,快扎針!”

    帝九冥扔了軟劍,將人抱上牀榻,然後他自己也躍了上去,直接用身體壓住她的四肢。

    上官桑不用提醒,捏着銀針衝過去,將起先被拔去的銀針嗖嗖又紮了回去。

    毒藥癮直接改過疼痛,卿酒酒又開始掙扎,她蔥白十指生生將褥子給摳出洞來,且柔嫩的指頭尖在牀板上磨過,十條血痕觸目驚心。

    “啊……放開我,放開……”卿酒酒不斷哀嚎,她卯足了勁先掀飛身上的帝九冥,那力道大讓帝九冥都喫不消。

    “酒,烈酒!”帝九冥吵上官桑吼道,向來儒雅斯文的人,這會也是額頭青筋直冒。

    上官桑連忙端來烈酒遞過去,帝九冥一嘴咬開瓶塞,直接將一壺烈酒倒在卿酒酒大腿劍傷上。

    劇烈的疼痛席捲而來,卿酒酒仰頭尖叫,她整個人都在抽搐,劇痛之後,是清醒的理智。

    她大口喘息,趁還有意識,破碎的道,“殿下,再快點……”

    帝九冥點了點頭,他看了上官桑一眼,上官桑繼續埋頭扎針,他手腕痠軟,亦不敢喊停。

    卿酒酒開始控制不了自個的四肢,她飛快的道,“殿下,不用顧忌,怎麼狠怎麼痛就怎麼來,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帝九冥眸色複雜,他拍了拍她腦袋,“我知道,無須擔心。”

    迴應她的,是卿酒酒又一聲的慘叫,她頭亂甩,掄起拳頭拼命砸牀板,嘴裏嗚嗚叫喊着什麼。

    帝九冥知道,她又沒了理智。

    好在此時銀針已經扎到了後背,再一直到後頸,就算扎完了。

    爲了方便上官桑,帝九冥不得不從卿酒酒身上下來,他壓着她雙腿,單手按着她雙腕,這邊另一隻手和嘴一起纏幾圈布條,纏結實了,就準備往她手腕上綁。

    上官桑專心致志地扎針,後背穴位衆多,且還都是大穴位,故而非得小心了再小心。

    就在帝九冥往卿酒酒一隻手腕栓之時,誰都沒料到,卿酒酒身上再次涌出一股大力,那股力氣將上官桑當場震的吐血,將帝九冥震退三步。

    然後,卿酒酒跳下牀榻就往門外跑,然雙腿都扎滿了銀針,她一個趔趄,就栽

    倒在地,即便如此,她仍舊雙手帶血的往門外爬。

    帝九冥駭然,他站在那,看着她一手一個血印,圓潤的指尖幾乎將血肉磨殆盡,甚至已經露出點點白骨,她仍舊不忘往外爬。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都想放棄,不如成全她,就是點毒藥罷了,又不是養不起。

    上官桑還頗有理智,他吐出一口血水,“殿下,不可功虧於潰,郡主她是想要戒掉的!”

    帝九冥回神,他深呼吸了口氣,三步並兩步到卿酒酒面前,直接拎起她,很不對將人搖醒。

    “卿酒酒!你的驕傲呢?你的自尊呢?都給本殿回來!”帝九冥低喝道。

    卿酒酒聞所未聞,她推拒着他,還張嘴去咬他的肩。

    牙齒隔着衣料咬上血肉,帝九冥悶哼一聲,他直接伸手,五指摳進她大腿劍傷裏,袖長的手指還在血肉裏攪合了瞬。

    卿酒酒松嘴,她好像回覆了一些理智,又好像沒有。

    她擡頭,猛然捧住帝九冥的臉,傾身過去,就吻上了他的薄脣。

    帝九冥琥珀眼瞳驟然放大,他渾身僵直,像生了根一樣,動彈不得。

    她很兇猛,帶着母狼一般的氣勢,還有一種吞噬啃咬的狠厲,強勢地掃蕩,攻池掠地,巧取豪奪,屬於他的一切,她都要掠奪!

    上官桑額頭滲出冷汗,他眼皮都不敢擡一下,趁此機會,飛快往卿酒酒後背扎銀針。

    帝九冥品嚐到血腥味,嘴皮發疼,舌根發麻,卿酒酒的技巧,老實說很糟糕。

    心下嘆息掠過,彷彿輕羽拂過水麪,又像某片落葉一不小心,就落進了誰的心間,從此生根發芽。

    他擡手,掌着她的後腦勺,想要抽離。

    然,卿酒酒並不放過他,他退縮一寸,她便進攻一尺,總是追着他不放。

    新月睫羽眨過隱祕的溫柔,狹長的眼線蜿蜒出昳麗的瑰色,帝九冥只得化被動爲主動,用十足的耐心,安撫她的暴躁,還有不安。

    許是真起了一些作用,卿酒酒比之前安靜許多。

    上官桑捏着最後一根銀針,無視耳邊輕微的水漬聲,還有急促的呼吸。

    這一根銀針,是要扎進卿酒酒的後頸大穴,如此纔算真正的成功,所有的毒性才能被激活,然後順着中空的銀針緩緩滲出來。

    銀針下去半寸,上官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繼續用力,眼見進去了一寸——

    卿酒酒豁然推開帝九冥,她彷彿知道什麼,反手一拳頭,就打在上官桑面頰,將人打飛出去,還在地上滑行了丈遠的距離。

    上官桑擡頭咳了兩聲,滿嘴的血,然後他眼一翻白,整個人暈死過去。

    帝九冥已經來不及驚駭,他手腕翻轉,死死捏住她的一雙手腕,用力到能聽見骨頭被捏的咔咔作響的聲音。

    緊接着,他撿起最後一根銀針,擡手就要紮下去。

    “啊……”卿酒酒放聲尖叫,那聲音尖銳,響徹雲霄,將房間裏的琉璃盞都震的嘩啦作響,帝九冥更是覺得雙耳嗡嗡作響,好半天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卿酒酒拿頭去撞他,接連撞了三下,然後她爬起來,就往外跑。

    “卿酒酒!”帝九冥怒吼出聲。

    卿酒酒被門檻絆地摔了一跤,但她不管不顧,像是察覺到有性命之危的小獸,反抗不了,唯有逃跑。

    且那種要將毒素從她血液身體裏全部拔除的疼痛,像是生生要將她整個人給斬裂成兩半,又像是要剝離她的靈魂。

    如此痛苦,她寧可去死!

    帝九冥追了出去,“卿酒酒,回來!”

    卿酒酒此時也不知道打哪來的力氣,她跑的飛快。

    她跑到園子裏,似乎又有了點理智,停下了腳步,帝九冥追上來,“卿酒酒……”

    卿酒酒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悲傷又絕望。

    帝九冥心頭閃過不好的預感,就見卿酒酒更快地跑了起來,並一頭往假山上撞去——

    她要,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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