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鐵馬長安月 >第七十五章 司馬驃
    弓月城,驃馬堂。.biquge

    當看到自己無比溺愛,含在口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獨生子的屍體的時候。

    司馬驃氣的差點將驃馬堂給拆了。

    堂下,司馬驃兒子屍體的旁邊,跪着幾個驃馬堂的弟子。

    爲首的就是那日裏欺辱店主夫妻的那個年紀稍大的驃馬堂弟子。

    司馬驃怒氣衝衝,一雙拳頭緊握着,一直沒有鬆開過,坐到虎皮大椅上一會,又站了起來,急急的走了幾步,又重新坐下。

    司馬驃望着地下戰戰兢兢的弟子,喝道,“是誰,到底是誰殺了我的愛子!”

    司馬驃的聲音如雷霆,嚇得地下跪着的人身體都劇烈的抖動了一下。

    沒有人敢搭話。

    司馬驃再次提高了聲音,從虎皮大椅旁的刀架上一把將刀抓起,下去一刀便殺了一個弟子。

    “說,到底是誰!”

    衆人被司馬驃嚇的肝膽俱裂,有些承受力差的弟子,早已被嚇破膽子,暈死了過去。

    司馬驃將刀指着那名年紀稍大的弟子,“韋立,你說,到底是誰!”

    韋立戰戰兢兢,口脣乾裂,“應應該是任未寒。”

    “任未寒?”司馬驃腦中思索着,“就是前不久和一干人滅了沙鷹幫的任未寒?”

    韋立跪也跪不穩,“是是他。”

    司馬驃怒目一瞪,“你怎麼知道是他?”

    韋立馬上將身子伏下來,“都說任未寒使的是一把帶着鐵鏈的斷刀,殺殺少堂主的那人,年紀不大,也是一把帶着鐵鏈的斷刀,本本來這任未寒是打不過少堂主的,可誰知道他那不要命的打法,讓少堂主失了神,纔將少堂主殺殺了的。”

    司馬驃一聽是任未寒,莫名的怒氣卻壓了下去,冷聲問道,“怎麼會遇到任未寒?”

    韋立道,“堂主吩咐小的們去山陽道上阻攔從碎葉城出來送信的人,送信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任未寒。”

    司馬驃眼光閃動,問道,“還有一個呢?”

    韋立道,“是一個少女,現在還沒醒過來。”

    司馬驃再問,“信件呢?”

    韋立顫抖着從懷裏掏出兩封書信,正是當日裏李俶書寫的兩封信。

    司馬驃從韋立手中搶過兩封信,卻沒有急於打開,道,“先殺了那少女,再去找任未寒。”

    “那少女可殺不得。”

    一個聲音從大廳外傳了進來,來人竟是裹爾海,裹爾海一身灰色勁裝,左手背後,右手託了一個碗進來。

    裹爾海走到大廳裏,看着司馬驃道,“少女死了,你也得跟着陪葬。”

    司馬驃眼神一冷,透着謹慎,觀眼前這人步履穩健,調息順暢,必定身懷武功,司馬驃道,“朋友是何人,怎麼進的驃馬堂。”

    裹爾海笑了笑,“如果連區區驃馬堂都進不了,我如何爲閻王效力?”

    一聽到閻王兩個字,司馬驃的臉刷的一下白了,“你你是閻王的人?”

    裹爾海往前走了幾步,將手中的碗在司馬驃眼前一晃,“現在你確定了嗎?”

    司馬驃心中一怔,“孟婆湯”

    司馬驃趕緊讓大廳中的所有人退下,待衆人全都退下之後,大廳裏也只剩下裹爾海和司馬驃兩人,如果少堂主的屍體也算的話。

    司馬驃趕緊跪下,“恭迎幽冥使。”

    裹爾海自己尋了一張椅子坐下,將孟婆湯放在一邊,“起來吧,司馬堂主,我只不過今天心情好,客串了一把幽冥使罷了。”

    司馬驃心想,此人沒有帶面具,又說客串了一把幽冥使,地位必定比幽冥使還高,這種人來到這裏,肯定有別的事情。

    司馬驃料定之後,抱拳道,“不知閻王有何事要吩咐。”

    裹爾海道,“那送信的人可抓住了?”

    司馬驃將懷中的書信呈到裹爾海手中,“送信的一共兩人,一個是少女,已被我抓住,一個據說是滅了沙鷹幫的那個任未寒,此人竟然將我的獨子擊殺,實在可惡至極!”

    說着,司馬驃憤恨的看了一眼少堂主的屍體。

    裹爾海哦了一聲,也看向少堂主的屍體,說道,“還可以,怪不得閻王對他們這些人另眼相看呢。”

    司馬驃抱拳道,“懇請閻王,讓我殺那個任未寒以慰犬子在天之靈。”

    裹爾海沒有看司馬驃,輕描淡寫道,“任未寒不能殺,那個少女也得放。”

    司馬驃一聽,怒道,“我的犬子就是爲了執行閻王的任務而死的,難不成就白死嗎!”

    裹爾海微微一笑,“技不如人,還說什麼,再說了,閻王是要你去,你讓你兒子去,怪誰?”

    司馬驃一聽更是怒不可遏,“你”

    裹爾海的手輕輕拂過裝着孟婆湯的碗,“你知道不聽話是什麼下場的,首先,這孟婆湯我就倒了,毒發的滋味想必你也嘗過吧,那滋味可不是一般的不好受呢。”

    司馬驃一聽,眼睛緊張的盯着孟婆湯,面色又慘白了下去。

    司馬驃自然體會過孟婆湯毒發的滋味,一想到那裏,司馬驃都不由得渾身發顫。

    司馬驃趕緊抱拳,“上使勿怪,是司馬驃一時心急,一時心急。”

    裹爾海道,“司馬堂主多禮了,閻王自然不會忘記司馬堂主喪子之仇,待到事情完結之後,閻王會替司馬堂主將那任未寒折磨的死去活來,人鬼不分。”

    司馬驃一想到任未寒死去活來,人鬼不分,司馬驃自然相信閻王是有這個能力的,竟然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興奮的身體都開始顫抖。

    裹爾海搖了搖手中的兩封書信道,“好了,說正事,第一件事就是放這少女走,還要讓她帶着這兩封書信。”

    司馬驃不解。

    裹爾海道,“做戲做全套,你買一個破綻讓她走,至於什麼原因,你日後必定會知曉的,若此事成了,弓月城的城主就是你了。”

    司馬驃一聽,心中一喜,連忙抱拳道,“請上使盡情吩咐。”

    裹爾海滿意的點點頭,“不僅要她帶着這兩封信走,還要暗中派人保護她去長安,這個就有勞司馬堂主親自去了。”

    司馬驃點點頭,一想到弓月城城主的位置,司馬驃什麼事情都可以答應,再說,司馬驃對閻王的能力深信不疑,當年,他能當上這驃馬堂堂主,殺了他的師兄,也是閻王在背後支持。

    裹爾海繼續道,“第二件事,就是你廣羅人馬,讓他們放出傳言,說是當年青城派掌門天地盟盟主凌品南到西域後,身死於沙鷹幫,沙鷹幫又被餘長眠、李俶、任未寒、獨孤行等人剿滅,凌品南的獨女凌仙姿爲這些人所害,就爲了搶青城派的上乘祕笈《乾坤轉象功》,現在這本《乾坤轉象功》就在餘長眠李俶四人手中。”

    司馬驃不解,但聽說栽贓任未寒,司馬驃是最開心不過了,這兩件事並不是很難,又能得到弓月城城主的位子,司馬驃忽然覺得,自己的兒子死也死的值得,不枉費自己疼了他那麼些年。

    裹爾海哈哈大笑,“想必用不了多久,中原的各門各派都會齊聚西域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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