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擅長治病救人,想必也能殺人無無形。現場沒有野獸出沒,而屍體卻不見了,只剩下一堆骨頭,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她乾的。
“一定是她,她能解毒,亦能製毒,她既能將屍體化成血水,說明她有着非人的能力,看來日後要對付她,得更加小心謹慎纔是。”
只是,蘇映柔不甘心,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卻還是讓她談過了一劫。
“爲什麼她每次都這麼幸運,我蘇映柔偏不信,還有人能護得了她一輩子。”
只要她還活着一天,她便一日和她繼續鬥下去,看誰的命更長。
想到這兒,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顧傾淺,量你有通天的本事,也是鬥不過我蘇映柔的,咱們等着瞧吧!”
今日是攝政王娶側妃的日子,按照習俗,迎娶側妃不得鑼鼓喧天,直接送進西苑即可。
而蘇映柔是丞相府嫡女,甘願嫁給攝政王爲妾,丞相心疼女兒,便請了送親隊伍,讓她帶着嫁妝,風風光光的嫁進攝政王府。
街道上,一支送親隊伍正朝攝政王府的方向趕去,喜婆在前面引路,蘇映柔共有四名陪嫁丫鬟,身後共有五輛板車,上面裝的大箱子裏,都是她的陪嫁品。
圍觀的百姓,看着這支送親隊伍,紛紛議論起來。
“看見沒?那花轎中的新娘子,就是丞相府嫡女蘇映柔。”
“聽說她嫁進攝政王府,只是一個側妃。”
“可不是嘛!堂堂千金大小姐,卻甘願嫁給攝政王爲妾,還真是癡情呢!”
“這嫁妝,這場面,一點也不比正妃差呀!”
“那還用說,這可是丞相府嫁女,哪怕是給別人做妾,也得風光體面不是,哈哈……”
“……”
就這樣,蘇映柔在老百姓們的議論之下,被擡到了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的正門前,喜婆揮着手中的絲帕,笑呵呵道:“落轎落轎……”
花轎落了下來,花轎中的蘇映柔連忙撩起轎簾,看着面前莊嚴肅穆的府邸,門匾上刻着四個鎏金大字,——攝政王府。
頓時,她心裏的大石算是落下來了,好在這一路暢通無阻,沒有發生任何事,如今她也安然無恙的來到了攝政王府,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和他在一起了。
喜婆見門口並沒有見新郎出來迎接,不由面露疑惑,“王爺呢?怎麼還不出來接新娘子?”
這時,衛青和秋玉從裏面走了出來,看着面前的花轎,他們二人對視了一眼。
“衛大人,怎麼不見王爺出來?”
喜婆上前詢問。
衛青雙手放在腹部前,擡頭挺胸道:“我們王爺是何等身份,他說了,他今日娶的是側妃,不是正妻,不需要出來迎接,按照我們樓蘭習俗,也不需要拜堂成親,直接將人送進洞房吧!”
聽到這話,喜婆一臉犯難,“這……”
秋玉卻附加了一句,“我們王爺還吩咐了,蘇大小姐既然嫁進了咱們攝政王府,就是咱們府上的側妃,就要守府裏的規矩,所以,你們只能從後門進側妃的西苑。”
“側妃娘娘,你這是作甚?這蓋頭可是要等王爺來掀的,否則不吉利。”
蘇映柔沒有理會喜婆的話,她不由怒視着他們,道:“你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本妃走後門進王府?”
見蘇映柔發怒,哪裏還像個溫婉大小姐的模樣,儼然變成了一個潑婦。
衛青雙手環繞在胸前,絲毫沒有懼怕蘇映柔,“這是王爺的命令。”
“本妃不信,我好歹也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側妃,你們兩個卑賤的奴才,也敢假傳口諭,不讓本妃進門。”
見蘇映柔拿着側妃的身份來壓他們,秋玉一臉不屑道:“我們是奴才不錯,側妃娘娘,您還不是正妃呢!就開始拿你女主人的身份來壓我們了。你若不服,大可去找咱們王爺理論。”
“王爺在哪兒?我要見他。”蘇映柔的臉色十分難看,擡步朝要橫衝直撞,從正門進入大廳。
“咱們王爺正在接客,不方便出來,就讓我跟衛大人出來傳話了,側妃娘娘,奴婢還是奉勸你一句,做好你側妃的本分。”
聽到秋玉的話,蘇映柔一巴掌便扇了過去,打在了秋玉的臉上。
秋玉的臉頰上頓時浮現出了五根手指印,衛青見狀,立馬拉着她的手,一臉關心道:“秋玉,你沒事吧?”
秋玉捂着自己的臉,不由搖了搖頭,耳畔卻傳來蘇映柔憤怒的聲音,“一個小小奴婢,還不輪到你來教訓本妃,讓開……”
她大喝一聲,便闖進了正門,前往客人云集的正廳。
媒婆見狀,連忙跟了進去。
衛青從懷裏拿出一瓶藥膏,塞入秋玉的手中,一句話也沒說,便跟着進去了。
秋玉望着手中的藥瓶,心裏漸漸覺得溫暖了起來,眼睛不由看向衛青進去的身影。
大廳內,君九澈穿着大紅喜袍,頭戴金冠,俊美的臉上沒有露出成親的喜悅。
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紛紛向他道喜,他也是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王爺,恭喜恭喜啊!”
有時候,他甚至只輕輕點頭。
遠處的司徒嫣兄妹幾個,站在人羣中,看着一臉冷漠的君九,她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
“寧馨,今日是九皇叔大喜之日你爲何嘆氣呀?”
杜若妍忍不住問道。
一旁的杜若萱不由插了一句,“這還用問嘛!誰都看得出來攝政王一臉不開心。”
司徒瑾點了點頭,道:“是啊!九皇叔今日大喜,我從他的臉上並未看到半點喜悅。”
司徒驍插了一句,“皇兄,這九皇叔心裏是不是還惦記着那個顧傾淺啊?”
顧傾淺現在已經成爲了他的義妹,司徒嫣的義姐,這變化之快,不禁讓人感概。
“那當然嘍,九皇叔那麼喜歡她,不惜與父皇翻臉,如今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能高興的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