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淺便在晚妝和流珠的攙扶下,上了花轎。
司徒安然走到自己的馬兒跟前,翻身上了馬背,隨着他一聲令下,“出發……”
迎親的隊伍便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顧府,往二皇子府的方向趕去,一路吹鑼打鼓,場面十分壯觀,有不少百姓前來圍觀。
“二皇子殿下可真俊啊!”
百姓之中,有少女一臉花癡的看着馬背上的新郎官。
“殿下娶妃,娶的是顧家嫡長女,可謂是門當戶對。”
“可不是嘛!二皇子殿下生得俊美,這傾城公主也長得傾國傾城,兩人實乃天作之合。”
聽到百姓誇他與顧傾淺乃天作之合,司徒安然內心十分高興,能夠娶到顧傾淺,是他這輩子最開心的事。
二皇子府
正廳內,賓客滿座,皇帝與葉南山坐在高堂之上,等待着二位新人的到來。
皇子成婚,司徒明朗派禮部尚書前來視察婚禮,太子、太子妃,還有三皇子他們都來觀禮。
藍無雙兄妹二人也在,還有殷潯,榮錦瑟,柳相言,他們皆來觀禮。
“新郎新娘到……”
只見司徒安然與顧傾淺手中牽着紅綢,緩緩步入了大廳。
來到皇帝的面前,禮部尚書站在皇帝的身側,笑呵呵的看着二位新人,高聲喊道:“二位新人,一拜天地……”
司徒安然與顧傾淺轉過身去,便對着廳外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緊接着,他們又轉過身來,面朝着司徒明朗和葉南山,便拜了下去。
“夫妻交拜……”顧傾淺與司徒安然相對而站,她知道,這一拜下去,他們就算是行過禮拜過堂的夫妻了。
此時此刻,她的腦海裏想着的,卻是君九澈。
從她與他第一次相見,他受傷昏迷,是她救了他。
第二次相見,是在皇宮裏,她女扮男裝入宮給太后治病,得知他是大名鼎鼎的閻羅王,當時她並未認出他就是她在城外救的那個男子。
緣分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她每一次都能遇見他,而他每一次都會出現幫助她。
很快,她的一顆芳心漸漸迷失,最終被他對自己的那份真情所打動,無法自拔。
她從未後悔過認識他,能夠與他相知相愛,便是她此生最大的幸福。
即使他們分隔兩地,即使他們最終沒有走到一起,那些刻苦銘心的愛,一直深深的刻在她的心裏,這便足夠了。
“怎麼回事?”
賓客們見顧傾淺遲遲不拜,司徒安然的臉色微微一變。
“攝政王怎麼還沒來?”藍無雙一臉焦急的探頭看向大廳外。
藍依依也是一臉着急道:“是啊!傾城姐姐馬上就要嫁給二皇子了,澈哥哥怎麼還沒來搶親?”
“淺淺?”司徒安然溫柔的喚了一聲。
顧傾淺這才從回憶中出來。
“你怎麼了?”
顧傾淺搖了搖頭,淡淡道:“我沒事……”
“夫妻交拜!”禮部尚書再次高聲喊道。
就在顧傾淺與司徒安然要拜下去的時候,廳外突然傳來一道凌厲之聲,“且慢……”
衆人震驚,“攝政王來了……”
誰都知道,顧傾淺的老相好就是攝政王,如今攝政王突然出現在婚禮現場,那他極有可能是來搶親的。
司徒明朗臉色本就不太好,見君九澈來了,意識到事情不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見君九澈來了,顧傾淺的心跳不由漏了半拍,連忙掀起頭頂上的蓋頭。
司徒安然明知道君九澈來此的目的,卻故意裝傻充愣,面上卻笑呵呵道:“九皇叔,今日是我與淺淺的大喜之日,您是來祝福我們的嗎?”
君九澈瞪了司徒安然一眼,沒有說話,一把抓住顧傾淺的手腕,道:“本王是來帶她走的。”
說罷,他便拉着顧傾淺要走。
見此情形,司徒安然也一把拉住顧傾淺的另外一隻手,強忍着怒意,“你不能帶她走。”
“司徒安然,你給本王放手。”
“九皇叔,應該放手的是你纔對,淺淺是真心要嫁給我爲妻,你休想將她帶走。”
兩人劍拔弩張,怒視着對方,隨時準備大打出手。
“她並非真心實意嫁給你,一定是你逼她的。”
賓客們紛紛看向這一幕,比戲文裏說的還要精彩,攝政王當着皇帝的面,公然搶親。
兩個俊美如天神一般的男人,爲了一個女兒而爭執不休。
“你放開她……”司徒安然怒視着君九澈。
君九澈亦是回瞪了過去,“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會放手的。”
“既然九皇叔執意要搶我娘子,公然讓我難堪,那就別怪本皇子顧念叔侄情分了。”
話音一落,他便大聲吼道:“夜暝……”
隨着他一聲令下,夜暝便帶人衝進了大廳,將他們團團包圍。
他早就知道君九澈不會善罷甘休,便讓夜暝提前做好了準備。
見突然出現這麼多精兵暗衛,顧傾淺內心一陣慌亂,君九澈隻身一人前來搶親,他是不想要命了嗎?
她連忙抽回自己的手,喊道:“快走啊!你不要命了?”
君九澈衝她一笑,“別怕,這是本王跟他之間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
說罷,他便看向面前的司徒安然,道:“本王說過,會與你一決高下,今日你敢不敢跟本王比?”
司徒安然咬牙切齒道:“攝政王,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我沒功夫與你在這裏耗,還請你離開。”
“怎麼?二皇子是怕了?還是覺得本王以大欺小?”說到這兒,君九澈將自己手中的劍扔給了藍無雙,“接着……”
“今日本王就空手跟你打,你拿劍,如何?如果本王輸了,從此離開不再打擾。若本王贏了,那本王必須將她帶走。”
聽到君九澈的話,司徒安然看了看顧傾淺,忍不住說道:“淺淺說過,她是一個人,不是我們可以隨意拿來作賭注的。”
君九澈大吼道:“少廢話,今日要麼我帶她離開,要麼你就殺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