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日他帶不走她,哪怕是死在二皇子府,他也無怨無悔,至少他努力過。
哪怕老天不公,不讓他們在一起,他也要與天鬥一鬥,強行將她帶走。
“你瘋了?”顧傾淺一臉緊張的看着他,他空手與司徒安然對打,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君九澈看向顧傾淺,他努力扯出一絲笑來,“我是瘋了,爲你而瘋,淺淺,本王如此愛你,怎麼可能看着你嫁給別人?”
他的心好痛好痛,他不想這麼痛苦下去,他只想她留在他的身邊。
“況且,你根本就不愛他,就算你嫁給了他,也不會幸福的。”
聞此,顧傾淺轉身背對着他,深吸一口氣,道:“那也是我的人,與你無關,話我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你爲何還是不肯放過我?”
如果君九澈今日強行將她帶走,她無法想象,司徒安然會怎麼對他。
從剛纔的情形來看,司徒安然早就知道他會來搶親,早已讓夜暝他們做好了防備。
“本王不管,今日你必須跟本王離開,誰都無法阻止我們在一起。”
話音一落,君九澈便拽着她的手腕,往外走。
“君九澈,你放開我!”
顧傾淺不由掙扎起來。
賓客們見此,紛紛議論起來。
司徒安然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扔下手中的紅綢,便追了出去。
夜暝帶着精兵也追了出去,賓客們也紛紛跟了出去,看這一場熱鬧。
“君九澈,你放開她。”
身後傳來一道凌厲的掌風,只見蕭安然從臺階上躍了下來,便朝君九澈的後腦勺打去。
君九澈拉着顧傾淺,快速的躲開了,他的掌風便撲了個空,當院子裏的假山給劈碎了。
見司徒安然的內力如此強大,顧傾淺無法想象,若當時打在君九澈的身上,後果將不堪設想。
“司徒安然,本王改變主意了,今日不想與你動手,但人我帶定了。”
說罷,他便摟着顧傾淺的腰,施展輕功,飛上了屋檐,便要帶她離開。
這時,司徒安然吹了一個口哨,頓時,屋檐上,便出現了數十名弓箭手,正對着他們二人。
顧傾淺忍不住說道:“你快走吧!別管我了,沒用的。”
君九澈瞥了一眼早已埋伏在屋檐上的弓箭手們,摟着顧傾淺的腰,低頭溫柔的對她說道:“別怕,就算本王今日死在這兒,也要帶你離開。”
顧傾淺搖了搖頭,“君九澈,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嫁給司徒安然,一切都是爲了你啊!難道我的一片苦心就要付之東流了嗎?”
她這麼做,便是在保住他的性命。
而他,卻偏偏跑來送死,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聽到顧傾淺的話,君九澈眸子一喜,“本王就知道,你是被他給逼的,若真是如此,本王更不能讓你嫁給他。”
說罷,他便低頭看向院中的司徒安然,“司徒安然,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以爲這些人,就能困住本王嗎?”
這時,司徒明朗卻說道:“然兒,你這是作甚?他可是你的皇叔啊!”
聽到司徒安然的話,他是鐵了心要置君九澈於死地,藍無雙心裏不由着急起來,他連忙轉頭對殷潯說道:“快,快去將段飛和衛青找來。”
殷潯點了點頭,便悄然無息的離開,轉身去搬救兵了。
隨後,他將手中的劍擲上了天空,“王爺接劍!”
君九澈一把接住藍無雙扔來的劍。
就在這時,司徒安然一聲令下,“放箭……”
那些弓箭手一鬆,手中的箭矢便朝君九澈飛去。
君九澈連忙將顧傾淺護在身後,拔出手中的劍,便抵抗住飛來的箭。
不斷有箭的向他們飛來,顧傾淺心急如焚,再這樣下去,他們遲早要被射成馬蜂窩。
見君九澈的臉上被飛來的箭給劃傷了,她一臉心疼,“你受傷了!”
君九澈衝她微微一笑,“無礙,一點小傷罷了。”
就在他分神時,另外一支箭朝他們射來,顧傾淺心急如焚,連忙撲了上去,一把抱着君九澈,“小心……”
兩人雙雙從屋檐上滾了下去,見剛纔那支箭從顧傾淺的耳畔飛了過去,差一點就傷到了她,司徒安然連忙伸手製止,一臉緊張道:“當心,不要傷到了娘娘。”
摔下去的時候,君九澈抱着顧傾淺一個翻身,故意讓自己的身子先着地。
“咚——”的一聲,兩人摔了下來,顧傾淺便趴在他的身上。
衆人面上一驚,紛紛緊張的看着他們。
顧傾淺連忙從君九澈的身上起來,將他從地面上扶了起來,一臉慌張的問道:“澈哥哥,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君九澈搖了搖頭,“我沒事。”
隨後,他用劍支撐着,緩緩站了起來,顧傾淺連忙扶住了他。
“司徒安然,你不是答應過我,會放過他的嗎?”
面對顧傾淺的怒聲質問,司徒安然說道:“我本不想殺他,是他自己送上門來,還非要搶走我的妻子,那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了。”
其他的,他都可以忍,唯獨這一點,他忍不了。
君九澈當着所有的面,讓他顏面盡失,他一定要出了這口惡氣。
“你……”顧傾淺氣急敗壞的看着他。
這時,君九澈一把將顧傾淺給拉了回來,“淺淺,別跟這種人理論,你退後……”
說罷,他便再次將顧傾淺護在了身後。
“司徒安然,是個男人,就有本事跟本王單打獨鬥。”
聽到君九澈的話,司徒安然冷笑,“君九澈,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他便轉頭衝身後的夜暝說道:“沒有本尊的命令,誰都不準輕舉妄動。”
“是……”夜暝看了一眼顧傾淺,終是點了點頭。
君九澈手握長劍,立馬朝司徒安然襲去。
司徒安然拔出自己的劍,將劍鞘扔了出去,便也衝了上去,二人很快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