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借機討好梁丘舞,可惜的是,梁丘舞絲毫不領情,淡淡說道,“伊伊,繼續!”
“是,小姐……喊[湘雨]十四次……”
“哎呀!安哥哥真是的……”長孫湘雨用手中的摺扇遮掩着滿帶嬌羞的面龐,故意說道,“比舞姐姐還多一次,這可真是叫人家……嘻嘻!”
望着梁丘舞那隱隱帶着幾分惱怒的眼神,謝安頓時感覺額頭的汗水越來越稠密,在下意識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後,結結巴巴解釋說道,“她……她……哦,對了,我受她爺爺胤公的託付,要幫忙照看她,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是麼?”梁丘舞輕哼一聲,淡淡說道,“繼續,伊伊!”
伊伊聞言面色一紅,偷偷望了眼謝安,滿臉嬌羞,低聲說道,“喊……喊[伊伊姐]二……二十三次……”
“呃?”謝安有些愕然地抓了抓頭,心中着實有些驚訝。
自己其實有這麼依賴她麼?
嗯,對,伊伊又漂亮、又溫柔,對自己總是千依百順……
謝安偷偷望了一眼梁丘舞,見她神色似乎很是平靜,心下暗暗鬆了口氣。
不得不說他多慮了,以梁丘舞待伊伊的態度,怎麼可能會因爲這種小事而惱怒,反而是長孫湘雨聞言有些不渝。
“喂,伊伊,你不會是偷偷給自己加的吧?否則怎得差地那麼多?”
“湘雨姐,奴婢不敢的……”伊伊連連搖頭。
“伊伊,休要與她多嘴!”瞥了一眼長孫湘雨,梁丘舞沉聲說道,“念最後一個!”
伊伊點點頭,擡頭望向謝安,輕聲說道,“喊[婉兒姐]三十一次……”
謝安心中咯噔一下。
望着謝安那略微有些傻眼的表情,梁丘舞緊緊皺起了雙眉,沉聲說道,“安,解釋一下,這[婉兒姐],究竟是誰呀?”
“是呀,小女子也想知道呢,伊伊素來乖巧,對你又千依百順,你喊她的次數較多,小女子倒是也能理解,不過[婉兒姐],小女子還真沒聽過呢……”也不知爲何,長孫湘雨這次明顯與梁丘舞站在同一條戰線。
謝安額頭的冷汗嘩嘩的,下意識朝着牀榻內側靠了靠,訕訕說道,“應……應該是聽錯了吧……”說着,他滿臉懇求之色地望着伊伊,卻見平日裏素來對他千依百順的小妮子,嘟着嘴撇開了視線。
糟糕……
連脾氣最好、性格最溫柔的伊伊都生氣了,更別提另外兩個了……
等會!
好似想到了什麼,謝安望着長孫湘雨古怪說道,“這不關你事吧?你起什麼哄?一旁呆着去!”
“你……”長孫湘雨聞言面上閃過一絲惱意,忽然,她詭異一笑,稍稍退後了一步,搖着扇子咯咯笑道,“舞姐姐,這傢伙素有急智,你可莫要被他矇騙過關喲!”
來真的?
謝安暗自嚥了嚥唾沫,下意識地縮到了腳步,訕訕說道,“不要吧?我……我是病人……”
“舞姐姐,看樣子他不打算說實話呢!”長孫湘雨在旁煽風點火,恨地謝安咬牙不已。
“躲在角落做什麼?你給我過來!”望着縮在牀榻內側的謝安,梁丘舞皺眉喝道。
“不!”謝安連連搖頭。
“你……你當真不過來?”梁丘舞的眼中,漸漸泛起幾分惱意。
“大丈夫說一不二!——說不過去,就不過去!”
梁丘舞聞言又好笑又好氣,直直望着謝安,冷笑說道,“你以爲你耍混我就拿你沒辦法了?”說着,她一撩身上戰袍的衣襬,竟要上榻去抓謝安。
“喂喂,你做什麼?”謝安心中大驚,連連退後,遺憾的是,他身後是牆。
忽然,他面色大變,捂着傷口翻倒在榻上,大呼小叫。
“哎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安?”梁丘舞與伊伊聞言大驚,還以爲謝安觸到了傷口,心中焦急萬分,正要上前扶他,卻見他偷偷睜開眼睛,打量了一眼她們。
就算是三女中最笨的梁丘舞也想到了,這是謝安爲了逃避她們的追問,故意裝出來的。
“好!好!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在長孫湘雨咯咯咯的笑聲中,梁丘舞咬牙切齒地朝着謝安恨恨點了點頭,但終究還是妥協了,說到底,她還是擔心謝安的傷勢。
此後幾日,謝安一直躺在榻上修養,在伊伊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傷勢逐漸痊癒,沒過幾日便能下牀行走,不過一旦當梁丘舞或者長孫湘雨又提到那個[婉兒姐]時,謝安便裝作傷勢復發,大呼小叫,面對着這無賴的招數,梁丘舞與長孫湘雨儘管恨地牙癢癢,卻還真是拿他絲毫沒有辦法。
期間,得知此事的李壽與王旦也曾偷偷過來探望,見謝安已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另外,鑑於那些刺客乃太子李煒所派,雖然此次失敗,但卻不可保證會不會還有下次,因此,梁丘舞特地請了項青與羅超二人來擔任謝安的護衛,畢竟謝安已通過了會試,而且在胤公以及禮部尚書阮少舟的關照下,名列甲榜,有了貢生的身份。
雖說不是狀元、不是榜眼、不是探花,但卻也有資格入皇宮金殿參加殿試。
望着長孫湘雨帶給自己的那份文書,那麼由禮部分發、請謝安參加殿試的文書,謝安長長吐了口氣,擡頭望着皇宮的方向舔了舔嘴脣。
“真可惜呢,沒能把我謝安給殺了,太子殿下喲……咱走着瞧!——這事,沒完!”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