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理神都懂 >第一百五十章 馮武師很小心
    在紛飛的大雪中,當天缺過來鳳尾學院找他麻煩的時候,隨着“吱呀”一聲兒門響,馮武師也出門了。先露了個頭,左右瞧了瞧見沒有危險方纔走出來。

    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對他來說,昨晚的事太嚇人,還是小心些好。心懷鬼胎,使得他聽着腳下發出的咯吱聲,都疑神疑鬼的,路都走不踏實,唯恐聲兒大了被醉音聽見過來找他麻煩,心下是苦得一逼:“往後可不敢嘴賤了。”

    在條通往後門的小路上走的尤其小心。

    正門他是絕不敢走了。

    醉音雖說不住武師宿舍,但有的時候還是會過來。以她的身份,自然不會走後門,都是從正門進來。這樣的話,從後門出去,自然就是正確的選擇。

    說是宿舍,其實以鳳尾學院的財力,肯定不至於寒酸到讓這些人住員工樓。而是每個武師分配一座單獨的小院,待遇極好。弟子們都住那麼好,爲學院盡心盡力的武師們就更不必說。

    只見偌大的教工宿舍區裏,精巧別緻的院落羣,整齊劃一地分佈各處。樹木夾道,四通八達。被環裹在又高又長的院牆內。散發出安靜的氣息。

    馮武師此時就躡手躡腳走在一條很少有人會走的小道上,不停在心裏畫符:“千萬別被發現了,千萬別被發現了,千萬別被發現了”

    他自然不知道昨晚的真兇是誰,還以爲被醉音聽見了,過來找他麻煩。一想到昨晚被撕的事兒,他就頭上冒冷汗,緊張得不得了:“太狠了啊。”

    不但撕了他,還以重手法毀去他的四肢,導致他用牙齒啃地的方式才得以回來。幸而當時夜深人都睡下了,沒被誰瞧見,否則人就丟大了。

    就這樣一路小心翼翼地捱到後門,一把鏽跡斑斑的都不知道多久沒開過的大鐵鎖出現在他面前。他苦惱地摸了摸鎖毫無辦法,站在那兒發呆。

    這扇小門打宿舍區落成那天就沒開過幾次。

    當然,以他的戰力,就院牆這點高度根本就攔不住他,但他不敢啊。在他看來,越牆而過,是會鬧出不小的動靜的。萬一被醉音瞧見了,肯定會過來收拾他的。搞不好她現在就哪個院子裏跟誰說話呢。

    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就是站到老,鎖也不會自己開的,而堅固的院牆也絕沒有爲了他而突然悄無聲息倒塌的可能,萬般無奈,他只好去找石頭,通過墊高的方式翻牆過去,這樣動靜會小很多。

    不管怎麼着,課總得去上的。

    他一個沒什麼本事的人,好不容易纔在厲心望川那裏通過賣肉的方式謀了這個差事。說什麼也不能把飯碗給丟了。而厲心望川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沒幾次就厭了,把他丟在腦後,任其自生自滅。

    沒了靠山,那就得靠自己啊。

    本事不夠態度湊

    如果新弟子剛進來第一天,他就無緣無故缺課的話,那幾個早就看他不順眼的長老是會重罰他的,甚至有可能會不惜跟厲心望川撕破臉趕他滾。

    這倒不是他擔心過度,而是近些年來確實有這個苗頭。這種情況下,他之所以還能賴在這裏不走,主要是有兩個方面的原因。

    一則厲心望川的影響力在:對,是的,老子的確不在乎拉出來的一坨屎,但是你要說它臭的話,老子也是不高興的。你羞辱屎的時候,一定要想清楚它是誰拉的,適不適合把它從身邊給鏟走。

    二則就是他足夠勤懇,沒給對方落下把柄。而且這個是決定性因素。如果他敢怠工的話,就哪怕一次呢,那幾個長老都絕容不下他。當初破山失蹤,他之所以會那麼急,就是因爲壓力太大了之故。

    等吭哧一歇終於把石頭墊至足夠的高度了,他才面上現出“成了”的笑意。不過他這個時候倒沒有急着翻牆,而是先是往身後瞧了瞧,見沒有危險,才小心翼翼地開始往上爬。先是右腳往石頭上擡,看夠不夠穩,見穩了,他才用力站上去,跟着雙手攀住牆頭,左腳在石頭上踮起,右腿往牆頭上搭

    當小偷一樣爬上牆,他都沒敢立即往下跳,而是雙手攀住牆頭一點點滑下去的。這倒不是他怕摔了腿什麼的,而是怕鬧出動靜,引來醉音的注意。

    當順利站到牆外的那一刻,他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又是慶幸又是緊張,輕輕拍落手上身上的雪,發誓往後再不嘴賤了。這特麼能是人玩兒的嗎

    豈料,他剛要穿過院牆對面的小樹林往東昇苑走去,就嚇得腦袋一懵,趕忙矮着身子躲到一棵樹後,心跳極快。因爲小樹林的那邊,醉音正領着一對女弟子從寧馨苑出來,往女弟子學堂那邊抹過去,於這冰天雪地裏扯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看得馮武師以及某些躲在暗處的高年級騷年,眼饞不止。

    “還是老師最好看啊”

    “誰說不是呢。”

    “唉”

    馮武師自然聽不到這些話,就那樣軟趴趴地躲在樹後動都不動,直至醉音她們去的遠了,他才鬆了口氣走出來,慶幸道:“好在林子特麼足夠大啊,不然要是被發現了,那就慘了。哎呦。”

    搖了搖頭往對面走過去。

    隨着發現醉音帶着女弟子去了學堂,再沒可能碰上了,起碼今天不會,他便大膽了起來,挺了挺胸,提了提褲腰,跟着把架子拿出來,人五人六的很,邊大步流星地走過去,邊哼哼唧唧地罵起來。

    他自然不敢罵醉音,而是罵破山。

    在他看來

    “特麼老子擔驚受怕了一夜,都是這你小雜種造成的。要不是你給我找麻煩,搞得我一肚子氣的話,我昨晚會去揍你會在你們那兒喝醉了亂說話

    使勁了揮了一拳,“特麼都是你。等着吧,今天我要是不修理得你哭爹喊孃的話,我就是你兒子。草泥馬的。”哼哼唧唧的,“我惹不起大使,扛不過院裏的那幾個老頭,我特麼還弄不過你嗎打不死你”

    腦海中全是遷怒破山的暴戾的情景。

    先是撕嘴,“嘴我給撕爛”

    跟着扭耳朵,“耳朵我給扭掉”

    再接着揪着耳朵把破山使勁摔出去,“我滾你馬勒戈壁”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恨極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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