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七門調 >297、青鸞誤之恢復記憶
    我在岸邊站了一會兒,看着水中的漩渦一直不增不減,就那麼一直在旋轉着,也想不到別的辦法,索性就回江城龍族去。

    一衆人都在商量着該怎麼辦,看我回去,連忙問我那邊沒事吧。

    我搖頭,定了定心神,還是選擇相信男孩的話,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

    於是說道:“江城龍族突生異象,我覺得,其實跟一件事情有關。”

    “什麼事?”地若連忙問道。

    “天女。”我說道,“龍族天女對於整個龍族的意義,大家比我更清楚,這些年,先是真正的天女魂魄被壓制,後是……”

    我說着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柳崑崙,他低着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失憶了,記憶回到了年輕時候,跟着師傅閉關修煉的時候,但我不確定,這四年來,他是否有所恢復,或者因爲瑣兒的原因,聽別人提起過那些過往,我現在主動提起這些事情,不知道對他是否有影響。

    “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請天女歸位,回來壓制這些異象?”地若搖頭道,“青鸞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能回來,三哥那邊不會不放人,再者,不一定她回來就真的起作用。”

    “天女本就是龍族的庇護者。我相信白姑娘的話。”柳春生立刻激動起來,說道,“天女久久不歸位,遲早出問題,或許我們可以再問問長白山那邊?懷安,你說是不是?”

    柳懷安點點頭,道:“要不大家稍等一下,我給父親打個電話問問。”

    衆人點頭,柳懷安走到一邊聯繫柳文亭去了,過了一會兒,回來說道:“父親說,四年前天女的魂魄已經歸位。這四年一直在天池裏接受天池水的洗禮,按道理來說,是有效果的,只是她自己一直不與外界接觸,誰也不知道她的情況到底怎樣,父親的意思是,或許我們可以自己請請看。”

    “請請看?”我疑惑道,“這是什麼意思?”

    柳春生立刻接話道:“就是要我們自己請天女歸位的意思,而請天女歸位,需建天女祠,立天女像,集龍族上下大大小小主權者血嗣九九八十一日,方可施法,我們根本等不了那麼久。”

    “我去請。”瑣兒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她是我母親,又命關整個江城龍族,我相信她不會鐵石心腸,不肯回來。”

    柳懷安揶揄道:“如果她真的想見你,這些年,你每次去長白山,怎麼見不到她?”

    瑣兒被一嗆,臉色頓時不好起來,有時候。真話是最扎心的。

    滿肚子怨氣沒處撒,瑣兒忽然走到柳崑崙的面前,直接上手推了他一把,說道:“那你去!”

    柳崑崙面色毫無波瀾,定定的看着瑣兒,不說話。

    瑣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四年了,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就算這四年,你什麼都沒想起來,但總該聽到些關於你,關於她的那些事情吧?別的不說,就憑你江城龍王的身份,也得你出面,是不是?”

    “……”

    “你別這樣看着我,你可以不認我這個兒子,但該道的歉你得去道,該擔的責任你得擔,否則,你不配做我的父親!”

    瑣兒越說越激動,言語上有些沒大沒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毫不給柳崑崙面子,弄得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柳春生難得呵斥道:“瑣兒,到外公這兒來,這麼多長輩在,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瑣兒癟了癟嘴,坐了回去,仍然氣鼓鼓的盯着柳崑崙。

    柳崑崙呼啦一下子站起來,大步走了出去,直衝着出江城龍族的方向去了。

    柳春生道:“不會是真的想通了,去長白山了吧?”

    “先等等看吧。”地若說道,“他要是去,興許真的能成。”

    我們都坐在原位上等了一會兒,不過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外面便有人來報:“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龍王爺他……他跳進漩渦中去了!”

    “什麼?!”柳春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爆喝一聲,“混賬東西,我倒是以爲他想開了,卻沒想到……”

    “先別數落了,救人要緊。”我立刻說道,“懷安,你再跟你父親打個電話,把這邊的事情跟他說說,看看他怎麼說,其他人跟我一起過去!”

    可還沒等我們到達漩渦那邊,錢江的水竟然洶涌倒流,衝擊着從上游流下去的江城河水,在本是漩渦交界處的地方,激起大片大片的浪花。

    別說是漩渦了,方圓百米範圍,除了不斷激起的浪花,別的什麼都看不見,也靠近不了。

    那種衝擊力,前所未有,河水不停地上漲、翻滾,就像是原本的漩渦,吸着周圍的水流,不停地造勢似的。

    “糊塗啊!”柳春生拍着大腿說道,“本身這邊的漩渦,水流不增不減,剛好達到一個平衡,崑崙這一跳下去,打破了這種平衡,現在的狀況,更難處理,他自身估計也難保了。”

    “再這樣下去,河水衝破堤岸,發生洪災,那可就不得了了。”鳳青帆說道,“我用鳳凰靈力試試,看看能不能壓制吧。”

    “不。不行。”我立刻拒絕,“鳳凰靈力固然厲害,但壓制並不能治本,眼下這種情況,明顯就是降龍杵的陰邪之氣肆虐開來了,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四年前,但總歸,這四年來,咱們都喘過氣來了,真要打回原形,那就打回去吧!”

    我一橫心,說道:“我與霸天之間是有血契的,當年他馱着降龍杵下去,血契並沒有解掉,我可以試着將它再召喚上來,不過這樣一來,降龍杵再次脫離龍脈,恐怕還會生出事端。

    我需要你們大家傾盡手中所有兵力,守住江城乃至錢江這一片,不放一兵一卒進來,等霸天上來咱們再做打算。

    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大不了我再試着召喚一次陰兵隊伍。”

    鳳青帆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可能是眼下最好的打算了,不過菲菲你一定要小心,適可而止。”

    “我心裏有數,你們不必擔心。”我說道,“當初霸天向我保證能保降龍杵十年,這才四年便生異端,但畢竟是剛開始,我相信還沒到我們想象的那麼差的地步。”

    決定一下,孩子們立刻被遣送回江城龍族妥善安置,其他人各自回到自己守護的方位上去,我站在岸邊,盯着洶涌澎湃的水浪,心情複雜。

    這些年,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我都是深知柳崑崙這個人的脾性的,如果說,失憶前的柳崑崙城府深,心思縝密卻又無比深情的話,失憶後的柳崑崙,簡直就是一個悶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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