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嗜血神醫 >第一卷 第五章 嘗血識疾
    千年的歲月裏,我的容貌終於有了一些變化,從剛開始的十五六歲,變成了現在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由此我也總結了一個規律,渴血癥帶給我的,並不是永遠的不老不死,而是衰老的速度比普通人慢一百倍,普通人一年長一歲,我則是一百年長一歲……

    新華夏成立後,日子越來越太平,要找戰亂只能去國外,但我此時卻不想去過那種生活了。

    第一,我習慣了華人的生活方式,不願意去國外生活,第二,冷兵器時代,我超越常人的力量、速度、反應和肉體強度,可以在戰場上保證自己的安全,但隨着時代的前進,現代戰爭中使用的武器越來越先進,大口徑的子彈、大威力的炮彈,都可能對我造成傷害,我在戰場上不再是無敵的,爲了安全,我只好遠離戰場,努力去讓自己適應太平日子。

    近三十年,我越來越覺得,沒有一個合法的真實身份,在這個社會里實在是寸步難行。於是,藉着人口普查的機會,我假裝一名失憶找不到家人的黑戶,在民政部門辦了名叫杜林的一個新身份,並參加了高考。

    憑着千年來積累的知識,我輕鬆的考入了中湖醫科大學中醫學院,學習中西醫結合專業。

    中醫自不必說,我完全可以給這些教中醫的老師當老師,所以我把主要精力放在西醫上。

    畢業後,我在中湖市開了一家診所,主打的就是驗血斷症,這還要從我的一項天賦說起。

    早在師從孫思邈先生學醫時,我便發現,我可以通過品嚐一個人的血液,清楚的知道這個人得了什麼病,準確率百分之百,我稱之爲“嘗血識疾”。

    這也是千年來我謀生的手段之一,我混跡於各朝各代的戰爭中,專門在軍隊裏做醫官,既能很容易得到人血,又能救助傷員。新華夏成立後,幾十年都沒有戰爭,我便只好開診所了。

    由於近年來中醫勢微,人們大多相信西醫的化驗結果,所以我也投其所好,搞了一個“驗血斷症”的噱頭。

    西醫化驗有大醫院,中醫治病也是老中醫更喫香,我一個小年輕開的小診所,這兩樣都不佔,自然沒有什麼生意。

    不過千年來我也積攢了不少的財富,掙不掙錢的並不重要,能治病救人自然最好,實在沒患者我還可以藉機“貪污”血袋。中湖市規定全市評級在B級以上的醫療機構,必需常備四種血型的血漿各一個單位,也就是200ml血液中提取的血紅蛋白,大約100ml,再加上20ml的抗凝血劑,總量就是120ml,四種血型就是480ml。這些血液差不多足夠我用兩個月,只要這兩個月的時間裏我隨便開幾個需要輸血的處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用”掉這四個單位的血漿。

    爲了這個“B級”以上的醫療機構評級,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採購了好幾臺世界先進水平的血液分析儀和化驗設備,有的設備甚至比市裏的三甲醫院還先進,搞得那幾個來評級的衛生局專家暗自搖頭,就差在評級報告裏寫上“此診所老闆人傻錢多”了。

    千年來的經驗告訴我,沒有不開張的油鹽店。很快,中湖市刑警隊在查一起案件時需要對犯罪現場留下的一滴血樣做一個分析,由於提取到的樣品過於微量,市裏乃至省裏的鑑定中心都做不了,聽說本市正好有這麼一家“人傻錢多”的診所,購買了最先進的分析設備,於是刑警隊派人帶着樣品來找我,也就是前面說到的那個李憲,當時他還只是副隊長。

    我記得那是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一家三口慘遭滅門,兇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沒有指紋、沒有腳印、沒有毛髮、沒有兇器,什麼都沒有。現場發現了一截被水煮過的手掌,警察推測,可能是在搏鬥中,一名死者抓傷了兇手,兇手怕警察會從指甲縫裏提取到血跡或是皮膚,就乾脆把這隻手砍了下來,用開水給煮了。不過警察們還是在水龍頭的開關上找到了一小塊血跡。

    我十分佩服發現那塊血跡的警察,也就是李憲,因爲那塊血跡只有小米粒兒那麼大的一滴,可以說是肉眼難辨。一般來說,這麼微量的血跡是不具備化驗價值的,因爲量太小,甚至不足以讓一般的儀器識別出來,可是這一小塊血跡是整起案子唯一有價值的線索,也就成了破案的救命稻草。

    市局刑警隊的頭頭問遍了全市乃至全省各大鑒定中心,都說無法分析那麼微量的樣本,無意中聽說我的診所引進了一批最先進的血液分析儀器,便到我這裏碰碰運氣。

    那塊血液樣本確實是太小了,如果不是李憲指給我看,我真以爲他給了我一塊空白的玻片(樣本載體,玻璃製品)。

    我對李憲說:“我能分析,但這麼小的量,我需要進行稀釋,稀釋之後恐怕就沒有了,證據就沒了,你們能接受嗎?”

    李憲看着我,猶豫了幾秒,問我:“你有把握嗎?”

    “我對我自己有把握,只是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把握。”

    李憲咬了咬牙,“媽的,像你這種自信的人我見得多了,一種是有本事真自信的,一種是沒本事裝自信的,不過我看你不像後一種,老子今天信你一把,你驗吧,沒了就沒了,反正你這兒要驗不了,留着也沒什麼卵用。”

    “好,你等着,很快就好。”

    我拿着玻片,進了化驗室,把門一鎖,把兩片玻璃分開,在有血跡那一面舔了一下,雖然血量微乎其微,但對於血液極爲敏感的我,還是馬上分析出了這滴血液主人的身體情況。

    我把玻片往垃圾筒裏一扔,在化驗室裏的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做了一份假的化驗報告。

    “給你,”我把那份假報告遞給李憲,“結果出來了。”

    李憲看了一會兒,一臉尷尬的把報告又還給我,“您受累,直接告訴我結果就行,您這紙上單看每一個字兒我都認識,連一塊兒我一句話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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