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箋雲浮行 >第三十五章 浮華·來到中州
    寒水鎮當下也算是一片祥和,花箋和秦泊淮再離開寒水鎮之前,琞琮和童易來找過花箋,月四娘、康天喜,半山先生也來過,最後還有曲臨夜和鬱聆風也來了。

    前兩個是來拜會花箋,並向花箋承諾此生絕不會再做有違除靈師本質之事。

    後三個則是前來道歉之前對紅裳的不恭,還有對花箋留了他們性命的感謝,然後就是他們表示從此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其實他們是還想感謝紅裳的,只是紅裳不在了,她們也就只能在心裏感謝了。

    最後兩個來除了感謝花箋雲浮和秦泊淮之外,還爲了打探紅裳而來,對於紅裳她們兩個心中大約是都有一種遺憾,所以他們希望紅裳可以好一些,他們過得也就安心一些。

    不過花箋並不想他們這麼安心,所以並沒有告訴他們紅裳日後之事,只道是紅裳爲了成全他們散於天地,日後不復。

    花箋這也不算說謊,不過是說的模糊些罷了,紅裳爲了他們二人付出這般多,他們自然該對紅裳有愧,理所應當。

    至於青綠和橙藍,花箋問過她們的意願,若是她們想留在寒水鎮便留下,雲浮那邊她自會處理。青綠和橙藍聽言,二話不說便決定跟着花箋去中洲。

    她們覺得留在寒水鎮也許她們會是安逸的,但這些時日跟在花箋和秦泊淮身邊,她們突然覺得安逸大約也並非是件好事。

    與其安逸的庸庸碌碌,倒不如多去見見世面也是極好的,日後若是回想起來也會多些樂趣。

    花箋是沒有她們想的那麼多,她就想着到了中洲,應該就可以見到雲浮了,她確實有點想他了,不過她不會告訴他就是了。

    大約是花箋心有所繫,所以行路之時腳程總是比往日會快上幾分,青綠、橙藍和秦泊淮心中知曉花箋這是爲何,但他們不會自作聰明的去點破,反而遂了花箋的心思。

    花箋大約也不知曉,她心中在想早已被旁人知曉的一清二楚,就她自己還以爲她對雲浮的心思贏藏的極好,沒有人知道。

    從寒水鎮到中州只用了七日光景,大約是因爲有秦泊淮在,所以這一路平順,並無波折。

    稀寶齋的位置較中州來說並不偏僻,反而是靠中的很,只不過正門離主屋的距離似乎是遠了些。

    入了稀寶齋的青銅大門,入眼的是三條鏤空的迴廊小道,每一條迴廊小道都是彎曲延伸,看不到頭的。那三條迴廊小道兩邊長滿了青苔,那回廊之上還鋪陳着道道綠油油的藤蔓,那藤蔓之中還細細碎碎的開着幾朵嫣紅的小花。

    眼前這副景象明明也算得上是生意盎然,但花箋卻覺得這盎然之中是帶着幾分蕭瑟的。

    不過秦泊淮並沒有帶花箋他們三人走那三條小道,而是從右側一處翠竹林立,劍蘭花開的極好的玉石小路進入了稀寶齋的主院,秦泊淮在前引路,花箋隨其後。

    微風搖曳,翠竹舞之,劍蘭擺首,美人回顧。

    花箋只是覺得現下這般的感覺似曾相識,她覺得的她似乎是來過這樣的地方的,可究竟是什麼時候來過,那個地方又是哪裏她卻半點也想不起來,這纔回顧看着。

    不過這一回顧倒是將青綠和橙藍看得雲裏霧裏,沒了方向。

    這是什麼神顏?又是什麼絕景?青綠和橙藍只覺得這一趟中州來的太值當了,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般極美又極多變化的女子?當真是讓人見上一回,丟了性命也無憾了!

    這段玉石小路也不算短,但青綠和橙藍覺得還是短了些,若是在長些那該多好啊!

    從玉石小路下來,在入眼的便是滿院雕刻的精美且錯落有致的白晶石,白晶石周圍規律有序的中了不少的螢星草,再往前便是一處白晶石所建的雅緻圓形小樓,那小樓名爲傾花閣。

    雖是第一次來着稀寶齋,但是花箋卻很喜歡,不,是非常喜歡。

    秦泊淮將花箋,青綠、橙藍三人送至傾花閣,稍微交代了前來接待的女子幾句,隨後同花箋道了句此處是雲浮爲她準備的住處,便連茶水都未喝,馬不停蹄準備回鬼族。

    花箋也不好相留,一來是因爲這稀寶齋畢竟不是她所有,若是她來留客並不妥當。二來是這些時日確實是耽擱了秦泊淮諸多時間,秦泊淮必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自不好再給他添幾分事端。

    只是向秦泊淮道了句謝,又道了句一路平順,就沒在多言了。

    好不容易到了中州,卻沒有見到雲浮,花箋心中自然是有幾分失落的,好在雲浮早早便將她來中州之事安排妥當,讓她心中又舒坦了幾分。

    現下的花箋不比從前,從寒水鎮道中州這一路奔波,她確實也有些疲乏了,詢問過前來接待的女子之後,花箋也沒在管青綠和橙藍,便去小憩了。

    花箋是在一陣絮絮叨叨的聲音中醒來的,這一覺她睡得時間不算長,但她卻覺得她睡了很久很久,而且她在睡夢中見到了一女子,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但神態卻判若兩人的女子。

    睡夢之中還有很多管怪陸離的事情,只不過她半點印象也無,大約是夢中之事太過真實,所以被吵醒的花箋有些發懵,一時間竟沒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

    “姑娘姑娘,寶丘可終於又見到你了!”女子的聲音急切、期待而又萬分喜悅。

    花箋順着聲音看去,那是一個身着嫩黃色衣裳的妙齡女子,也不是道是因爲見到了她的緣故,花箋總覺得這個叫寶丘的女子看着她是,眼裏有光。

    “姑娘,你怎麼了?”沒有得到花箋的迴應,寶丘又問道,少了幾分喜悅,多了幾分擔憂。

    她家的花箋姑娘怎麼了?莫不是傻了吧?!

    “寶丘,花箋姑娘剛剛睡醒,此刻必然還未適應,一會我們在過來探望姑娘吧。”幡幽拉住正要上前的寶丘開口勸說道。

    誒,他這夫人還真是缺筋少脈了點,少主才同他們說過,現在的花箋姑娘往事盡忘,她怎麼一見到花箋便忘了個一乾二淨?

    看來,他這夫君的位置,要岌岌可危了......

    寶丘看了看了看幡幽,又看了看青綠和橙藍,這纔想起雲浮先前同他們說的話,這才反應過來,花箋姑娘並非是不理她了,而是她不記得她了。

    還好還好,不然她可得傷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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