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國戲子 >084 沈臨陷命案
    沈臨出事兒了

    梅長青頓時一驚,收起紙扇道,“你且勿要驚慌,仔細說說,你家少爺到底出了何事”

    僕人長喘一口,接着開始講述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沈臨昨夜與一幫紈絝離開後,去了距此不遠處一家叫“春香樓”的妓院,幾人喝至深夜,酒醉糊塗,便各摟着姑娘去了閨房,直至方纔,沈臨才從酒醉中醒來。他翻身見枕邊無人,便穿衣起身,欲挑簾出門,剛挑起隔簾,卻發現昨夜枕邊女子就吊死在簾後,嚇的慌忙大喊。樓里老鴇子聞聲趕來,見狀大驚,慌亂之下命人報了官,沈臨也被留在原地。

    “少爺昨夜上樓後,小人便守在房外等候,後來少爺酒醉,讓小僕先回來,今日再去接他,小僕一早起牀後,便候在“春香樓”外,一直至方纔時,聽得樓裏動靜,進去一問,才知是少爺出事了,樓裏有衙役把守,不讓小的近前,小的一時慌亂之下,想到了您,這才跑回來向您求救。”

    “嗯,如此說來,沈侄兒與辦案的官吏如今都在“春香樓””

    僕人忙不迭的點頭,“是的,小人來前,人都在樓裏。”

    梅長青皺起眉頭,事發突然,已經容不得他多思考,吩咐道,“既如此,你速速前頭帶路,我們先去春香樓。”

    僕人連忙帶着三人出門,一路沿着青石路大概走了盞茶的時間,便到了地方。

    此時,春香樓前圍滿了看客,衆人對着樓裏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十幾個面色肅然的衙役持刀守們,讓衆人不敢近前。

    “柱子,開路。”

    “是,少爺。”

    安敬思上前將擁擠的人羣撥開,被拉扯之人紛紛不滿回頭,見是個面色兇狠的高大少年,頓時怒不敢言,讓開道路,梅長青帶人跟進,直接向樓門走去。

    衙役見狀,直接拔刀問道,“來者何人官府辦案,還不速速退去”

    柱子聞聲止步,讓開身位,梅長青上前道,“諸位大哥,裏間嫌犯乃小生侄兒,還請容小生進去一見。”

    “哦你家侄兒,”衙役上下打量了眼梅長青,見他輕紗儒衫,從容大度,當即也不敢輕視,沉聲勸說道,“大人正在裏間辦案,閒雜人等一概不見,公子即是嫌犯親屬,也得等衙門收監後再去探視。”

    梅長青見狀,無奈之餘,只得搬出沈老一試,小聲道,“差吏大哥,我家侄兒乃錢塘沈家之人,其祖父乃錢塘郡守沈大人,事關重大,還望行個方便。”

    差吏面色一凝,猶豫了下,點頭道,“既如此,還請公子稍等片刻,容在下進去稟告。”

    說罷,匆匆跑入樓內。

    樓內,沈臨一言不發的跪在地上,周邊幾個衙役正在翻找證據,知縣曾開繞着吊在樑上的死人來回審視,思索着作案手法。旁邊,一位微胖的中年人正捏須觀望,一邊審視曾泰,一邊打量着房內陳設。

    這時,衙役匆匆跑了進來,抱拳道,“稟大人,外面有爲公子稱是嫌犯叔父,求見大人。”

    曾開皺眉道,“糊塗,你既知是嫌犯家屬,自當讓其收監後再行探望,爲何還要進來稟報”

    “大人,”差役連忙解釋,“那公子說,嫌犯乃錢塘沈郡守之孫,事關不小,小的這才”

    “哦沈大人之孫”曾開大爲驚訝,扭頭看向沈臨,“你是錢塘沈家嫡孫”

    沈臨面色羞愧的,垂首微微點了下頭。

    曾開猶豫了下,沈家之人,他這個六品縣令可得罪不起,若是放在往日,他早讓人進來了,今日卻是不同,他也不敢擅自做主,扭頭看向那位胖中年,恭敬道,“恩師,您看”

    “沈家人嗎沈夢溪這老東西向來嚴肅,生的孫子竟是如此風流,倒是有趣,也罷,你且將人叫進來。”

    衙役不知胖中年身份,擡頭看向曾開。

    “看本官做什麼既然恩師答應,你還不快去”

    “是”

    衙役這才匆匆離去。

    曾開待他離去,這才訕笑道,“差役糊塗,讓恩師見笑了。”

    那人擺手道,“怪不得他,他又不知老夫身份,不過是公事公辦罷了。”

    聽見門外腳步聲臨近,沈臨擡頭,見梅長青走了進來,頓時羞愧不已,悲聲道,“小叔父,小侄真沒殺人”

    梅長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見其模樣狼狽,一時心軟,沒忍心再出言苛責,聞聲安慰道,“你既沒殺人,便安心配合大人查案,想來大人定然不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

    沈臨眼底這才泛起些色彩,恭敬的點頭應是。

    旁邊,曾開與中年人皆打量着容貌清秀的梅長青,奇道,這少年人年歲不大,卻是一派從容大度之風,端的不錯。

    梅長青也扭頭看向二人,見曾開身着圓領綠色官服,面色肅然,知其乃辦案縣令,又掃了一眼他身側中年,見其圓領錦衣便服,面帶微笑,初時沒太在意,待餘光掃見其腰間飾物時,瞳孔微微一縮,很快便恢復自然,心下安定了幾分。

    “錢塘學子梅長青,見過二位大人。”

    梅長青身無功名,這種場合本該跪拜,奈何他不習慣跪人,便只是躬身揖禮。ps:實際古代是不需要見官就跪的,元清兩朝興這套,奈何電視裏都這麼演,我也只能這麼寫了。

    曾開皺了皺眉,心下不悅,便是沈家人也不能如此逾越,剛欲開口呵斥,不想中年人已先他一步,“曾縣令身着官服,你稱他爲大人也是應該,可你稱老夫大人,卻是爲何”

    梅長青見中年人身着便服,估計他是不想暴露身份,便指了指中年人腰間,“小生曾見過此物,對它也有些瞭解,故而稱您爲大人。”

    中年人聞言微笑點頭,稱讚道,“好,好個玲瓏細微的少年郎,不愧是沈夢溪的子弟。”

    梅長青恭謙禮笑,也沒去解釋。

    曾開見自家老師誇讚這少年,便沒再計較,扭頭繼續觀察起案發現場。

    梅長青掃了眼四周情況,又盯着死者皺眉沉思,依他對沈臨的瞭解,他不是那種撒謊之人,他說沒殺人,那大概就不是兇手。再者說,以沈臨的身份來說,他雖有些紈絝習性,卻不至於因爲一個妓子而一怒殺人,其中必有蹊蹺。

    中年人暗中打量着梅長青,見他盯着吊死之人尚能面不改色,微微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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