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人影響我出劍的速度 >第三章 螞蟻搬家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着,江玉藻身上的傷口也基本已經痊癒,算起來今天是她來到異世界的第三天了,而她的身上除了那套衣服並沒有其他任何原本世界的東西,手機還因爲學校的禁令放在了家裏,沒有電子產品的日子真真是無聊極了。

    至於那位總是喜歡說女人別影響我幹什麼的石大劍仙,在三天之前與江玉藻交代完一干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按他的說法,就是正在山巔某處閉關修煉,打擾不得。

    所以江玉藻每天的消遣,除了看院子裏的螞蟻搬家,就是在那位來送一日三餐的小妹妹身上了。

    那位來送餐的小妹妹名叫單單單,很好聽的一個名字,讀着很順口,就是寫出來難免鬧笑話,自稱是李存心老先生的徒孫,比正在山巔修煉的石大劍仙小了一個輩分。

    單單單長相文靜,屬於鄰家小妹那一種,說起話來軟軟糯糯,喜好穿一件碧綠色長裙,每次送完餐之後,都會與江玉藻聊一些山下的風土人情和山上的逸聞軼事。

    也是通過單單單的口,江玉藻纔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這個世界的社會架構與江玉藻原本世界的古代有十分多的相似之處,他們所在的國家名爲大成國,在這國境之內,同樣有王侯將相、世家公卿,同樣存在着社會階級劃分,有達官顯貴,也有普通百姓,不過有一點不一樣的,是修真之人的存在。

    修真二字,在這個國家或者說這個世界都是被人普遍知曉的概念,上到鶴髮老者,下到黃髮小兒,無不知道世人修真皆爲長生。

    但是能夠達到修真資質的人確實也是萬中無一,很多人窮其一生,連修真的門檻都沒摸到,但即便如此,依然有無數的人前赴後繼,散盡家財,哪怕只是得到一枚小小的仙丹得以延續兩三年壽命,都足以告慰此生。

    所以也有位得道的仙人,笑說那修真長生之路是個實實在在的斷頭路。

    江玉藻將這些信息牢牢記在心中,既然這個世界以修真爲尊,而她又恰恰穿越到了這個世界,那就說明她江玉藻很可能也會踏上修真之路的。

    馬上就要到中午了,江玉藻的肚子已經開始提前打鼓,滿心盼望着單單單今日會帶什麼好喫的。

    有一說一,這個世界的美食是可以點十萬個讚的,食物的材料與名字雖然千奇百怪,但是隻要色香味俱全,哪怕是毒藥,江玉藻都能喫他個盤兒鋥亮,單單單也說,玉藻姐平時是靜若處子,喫飯時是動如猛虎。

    玉藻姐,是單單單對江玉藻的稱呼。

    雖然單單單還未告訴過江玉藻,她其實已經六十來歲了,真要算起來,江玉藻得喊她一聲奶奶。

    今日單單單來得格外晚,用這個世界的時制來說就是將近申時,而用江玉藻所熟知的時制來說就是下午三點左右。

    單單單一來到山巔閣樓,就看到江玉藻有氣無力地趴坐在涼亭裏,雙目緊閉,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被怎麼了。

    單單單莞爾一笑,輕輕敲了敲桌子,開口還是那種可以下飯的軟糯聲線:“玉藻姐,飯來了,今日宗門有事耽擱了,明日再不會遲到了。”

    一聽到飯來了三字,江玉藻立馬坐直身體,看到單單單嬉笑的神情立馬解釋道:“我絕不是因爲沒喫到飯才這樣的,我是因爲肩上傷口還未痊癒。”

    “那是自然,玉藻姐絕不是貪喫的人,這點我是心知肚明的。”單單單將食盒放下,將一碟碟小菜依次拿出。

    “今日給玉藻姐帶了荷花魚卷、百果蓮子羹還有壓歲糕,來嚐嚐。”

    江玉藻看着石桌上的一疊疊美味,眼睛就跟放光一樣,顧不得其他,立馬狼吞虎嚥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江玉藻想再拉着單單單說些外面有趣的事,但單單單看了看天色,卻以宗門事務爲由匆忙地離開了。

    江玉藻無可奈何,人家忙總不能耽誤人家,只好繼續找個地方去看螞蟻搬家了。

    另一邊,單單單匆忙下山,只是不像方纔在山巔閣樓上面對江玉藻那般的輕鬆自如,臉上不知爲何多了一層憂愁。

    她來到一塊界碑旁,界碑上書“翩然峯”三字,而虎丘山翩然峯正是江玉藻現在所住山頭的名諱。

    單單單一步踏出,走出了翩然峯地界,身邊景色瞬間轉換。

    先前還是草長鶯飛、生機勃勃的景象,瞬間變得滿目瘡痍、死氣沉沉。

    只見這位說話軟糯的女孩唸了個口訣,雙腳便騰空離開地面,就像壁畫中飛天仙女一般,御風飛上高空,只是所過之處,少有完整之地,單單單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臉上憂愁神色更重。

    又飛到了一處山頭,這處山頭沒有翩然峯那麼古怪的禁制,不能御風飛行,於是單單單直接御風飛到了山巔一處議事堂門外。

    此刻議事堂內已經坐了不少人,都是姑蘇劍池裏數得上名號的人物,授業堂長老李存心自然也在。

    這些人見到了單單單紛紛打招呼,有個別的甚至起身行禮,單單單自然也是以禮還之,並沒有承受不起的樣子。

    一個小輩的送餐弟子如何值得這些大佬如此禮遇

    這時,原本嘈雜的議事堂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原因是正中央的位置上多出了一位黃衣白髮女子,而今天衆多劍池大佬聚集於此的原因也正是因爲她,姑蘇劍池的現任宗主,晏池。

    晏池姿容俊雅,看起來不過三十一二年紀,卻生得一頭白髮,她解下腰間佩劍,交給正在身旁待命的單單單,此劍初看古樸無常,但仔細凝視,就會發現劍柄之處有一條細小遊龍,宛如活物。

    晏池掃視了一下衆人,然後落座,氣勢逼人。

    衆人見晏池坐下了,也紛紛落座。

    只是還未等衆人坐穩,整個議事堂或者說整個山頭都劇烈搖晃起來。

    議事堂中有人面露驚慌,不知如何是好,有人鎮定自若,目不斜視,也有人面容憂愁,心思沉重,小小一個議事堂,看得衆生相。

    晏池輕呵一聲,單腳輕輕一踩,一道法力漣漪便以晏池爲圓心,擴散開去,議事堂及整座山頭復歸平靜。

    “這些東瀛耗子的攻勢近期是越發的猛烈了啊。”

    見衆人保持沉默,晏池繼續說道:“今日召諸位前來不爲別的,僅僅只是爲了一個外人。”

    衆人開始議論紛紛,到底是何方神聖需要驚動這麼多位姑蘇劍池的大佬來此,要知道現在姑蘇劍池光是應對瀛國的攻勢已經十分喫力,這種緊急關頭將諸位大佬召集於此,必然是與宗門存亡有關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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