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寵妻如寶:夫君好計謀 >第178章 不堪往事
    眼珠子轉了一下,她偷偷扯着李梵音的袖口讓那廝看自己。

    “唔”

    “下回還玩不玩了”

    李梵音哼了一聲,“還看你表演一回跳鞦韆嗎”

    “那是意外,我肯定沒有下一次了”裘彩擷趕忙扳着指頭做保證。

    李梵音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實際上不知道心裏打得什麼主意。只是這模樣他愛瞧,自然是願意費這氣力與她耍嘴皮子,“且看我往後的心情,若是愜意了再推你一回也不是難事。”

    裘彩擷眼裏又亮晶晶起來,“那豈不是很容易,我讓你愜意啊”

    看她一臉小模樣,李梵音實在不敢將心裏話說出來。她惹人憐愛的口吻說着“我讓你愜意”的話,簡直叫他心口的熱血沸騰不已。

    男人啊男人,果然都是經不起撩撥的

    兩人一道用了晚食,在李梵音的強烈督促下裘彩擷又瞧了半個時辰的書這才放她回房休息。

    裘彩擷出門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好似個戀家的雛鳥一般,瞧得李梵音只覺得好笑。

    “如何又不高興了那偏殿住着不舒坦”出去在寧王府發病時候對裘彩擷的遷怒,其餘時候李梵音皆是格外寬厚模樣。

    裘彩擷也因他性子好,同裘府那些個毒舌的人一點兒也不一樣這才心生愛慕。

    她皺了皺眉頭,“你今夜有事。”

    她話裏都是肯定的語氣,李梵音頭一回知道這廝倒是個觀察細緻的。他也不瞞她,點頭道,“夜間有客來訪。”

    “阿彩如何得知”

    裘彩擷又瞧他一眼,忽而笑了起來,“我聽阿爹說裝作看透一切的樣子往往會有意外收穫。”

    李梵音只覺得胸口一悶,原是被這廝套路了。

    罷了罷了。

    “阿彩可願留下與我一道”

    裘彩擷聞言即刻罷了罷手,“纔不呢,我是被天家的小黑屋嚇怕了,這等機密的事情我可不要聽。”

    她說的是天家將她單獨喊去御書房的事情,她年歲小經事少自然被天家逼迫了之後無法反駁,導致現下對這些個祕密半點兒興趣都生不出。

    “對了,明日我還來尋你早食,你可在”

    “在的,早些來。”

    將人留在宮裏一整日,不是被這個打擾便是被那個打擾的,李梵音實則也頗想就這麼兩人在闞明殿過一些小日子。

    直到裘彩擷蹦跳着下去了,他才悠悠地挪了挪身子。推開一扇窗戶看着她自白玉石階上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下去,看着宮女太監都回了下人舍且鎖上了前後聯通的閘門。這殿裏又大又孤寂幸虧有了她,即便如此他還是更想快些處置完這些瑣事便出宮去。

    夜半時分,宮裏看更的太監將將換了一撥,尋衛只在前宮,後宮入夜後便不由任何人進出。是以李梵音不多時便等到了來人。

    這廝一身夜行衣,單看對宮內的熟悉度,李梵音覺得他很有可能尋個偏僻無人處換下了一身黑衫裏頭便穿着當值的袍子。

    那人謹慎且不多話,開口便是向李梵音要東西。

    李梵音自詡是個雅人,也從不和這般人過從甚密,對於寧王派過來的這人自然沒有好顏色。“本世子未將東西帶在身側。”

    來人身形立在李梵音跟前,顯然對他敷衍的語氣感到不悅。他將兜頭的面罩一把扯下露出那張對李梵音來說並不陌生的面孔,這是寧王賬下負責傳令的副將,在李梵音還在臨山的那段時間裏作爲他身邊的監視者的存在。只是最終因爲他病重求醫實際上是柯獻有意做戲放任他自生自滅的時間裏,他離開了臨山恰好擺脫了此人。

    “世子,末將今日可不能白跑這一趟。你是乖乖地將東西交出來,還是末將使些手段迫你交出來”

    來人面上帶着獰笑,他的面孔本就不是時下流行的俊秀模樣。在李梵音的記憶中,他從軍的時候帶着幾乎遮掩了整個下巴的虯髯,行軍路上自然不會時常有乾淨的水源,是以他的虯髯泰半時候是灰髒打結的,有時候喝了湯水酒飲更是直接淋在上頭,李梵音對他厭惡極了。

    而時下雖然他爲了進京將虯髯割去,但是歸根結底這人的五官底子並不好。鼻頭高挺,鼻孔部分卻大的像蒜頭。面盤很是方正,額頭太高,好似所有的五官都被迫擠壓在面下部極少的空間裏。這空間還得容納一張厚實且脣色發烏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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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李梵音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他待過的地方連氣味都難聞。“範駛,你是奉寧王的命令來的,他且讓你同我這般說話”

    被稱作範駛的男子混不在意這應是他主子的男人面上慍怒的模樣,反倒是覺得這廝帶着薄怒的面孔比以往更生氣更好看了。

    他嘖嘖嘖得從口中發出怪聲,一雙綠豆大小的鼠目發着精光。像是在打量着面前的人,可是這人面相實在算不上正派,反倒是帶着者淫邪的意味。

    “主子且讓我帶回那物什,不論以什麼法子,達到目的即可。”

    他挨着李梵音坐下,面前桌上有盛滿水的一個杯子和三個倒扣在托盤中的杯子。有水的那一杯正是李梵音取了斟給自己的,這會兒範駛打眼看到便去過來直接飲了下去。

    他嘖嘴的動作暴露了一口薰得發黃的牙齒,還是徵到西南的時候當地蠻人上供的菸草。天家尚且享用不到,那柯獻卻多到分發給賬下的人。

    李梵音被他粗俗無禮的態度氣得指尖輕顫,狠狠一甩袖往內室而去。幾乎是即可便折返回來,手裏捧着個木質的黑漆盒子。

    範駛瞟了一眼,發起了牢騷,“這天家也不知怎麼想的,好東西非要整個黑漆隆冬的地方藏,不知道的還真當是抱了個骨灰盒呢。”

    可不就是給柯獻準備的骨灰盒。

    李梵音不接他的話頭,將盒子往桌上一丟便下了逐客令。“帶着這東西趕緊滾。”

    範駛取過盒子,先是打開將裏頭的東西瞧了一眼,復又比對了一番袖中暗藏的圖卷,這纔將那盒子復原放入背在身後的黑色包裹裏頭。

    他沒急着走,橫豎天亮前到崗無人會懷疑他的去向。今次是李梵音離開臨山這十幾載以來頭一回見到這廝,模樣不單單更爲漂亮了眉眼之間那種不可言說的表情簡直勾住了他的心。

    範駛沒有上過學,自然不明白文化人口中的高傲之色和堅毅傲骨如同開在懸崖峭壁上的雪蓮花一般,美到甚至壓過了本身的容色。

    他偷摸着更近了他一些,開口道:“有了這個東西主子便可調令京中軍隊,包括皇宮近衛。你留在此處天家反應過來頭一個對你不利,不過你也不必擔心主子已經答應將近衛交於我負責。”

    李梵音聞到他身上濃重的汗臭味,越過他走向窗邊,見這人有跟過來的趨勢趕忙制止,“你話裏有話。”

    範駛見李梵音滿眼都是自己的身影心裏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愉悅感,“你當明白的,我願意護你,像你兒時一般。”

    李梵音聞言幾乎是立刻暴怒開來,手邊正好有個窗間的花籃,他劈手取下來便往範駛身上砸去。這東西是實打實宮裏頭官窯燒出來的瓷器,挨一下差不多是被個彪形大漢從正面打了一拳。

    “你還敢說從前是我年幼不知,如今我卻是會一五一十全部告知父王,他自然治你的罪,要你人頭落地”

    範駛自然不會乖乖受難,且他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輕而易舉便避開了。

    “如何說不得了是我伺候你洗浴這事兒說不得還是我從腳開始喫遍了你的全身你去說,但凡你能開這個口,老子範駛就受下了。”

    李梵音面無表情地瞪着他,眼裏紅得幾乎要滴血。若非年幼毒發在臨山根本孤立無援,他何須被欺辱到這個份上

    可又如何

    他已經髒了,焚香沐浴亦或是打扮得一塵不染也無法掩蓋這個事實。

    “若非那會兒你確實承受我不得,如今你豈能還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範駛心生邪念,目光從李梵音頎長的身形到窄緊的腰臀,他的滋味即便範駛還沒有真正享受到都已然激動不已。“可是如今顯然也不晚,主子擺明了犧牲你。你願跟着老子倒還能混一條生路,你這來路不明的野種。”

    李梵音背在身後的一隻手緊握,他若知道來的是這廝自然不會輕易放他離去。如今雖然不是萬全的準備,不過留下他這條狗命是絕對可以的。

    李梵音單手持着一排銀針,薛岐爲他回覆了內力他自然能保證用這見血封喉的毒藥讓他永遠閉上罪。

    “怎麼樣也算是給了你考慮的時間。如今老子就一句話,你自願也得上,不自願老子就強迫上。”

    範駛知道這人生得男子樣貌可身骨子或許還不如一個女子強健,是以他如今便守株待兔等着嘗滋味。

    突兀地窗口接二連三有石子打窗櫺的聲音,勁兒不大有幾個甚至沒捱到窗邊便骨碌碌滾了一地。

    範駛嚇了一跳,他今夜是暗地裏潛伏進來,同李梵音好不避忌地談了許多忌諱的事兒,若是被人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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