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417章
    竹甲怎麼會是竹甲

    靖康軍伍只一家。

    劉啓一陣天旋地轉,抖動的嘴巴憋也憋不住,終於曲着身子,嚎叫着去扯人家。

    衆人失色,不知他醉了發瘋還是怎的,紛紛摁他回去,聽的入神的陳紹武也連忙拉扯他,卻被他蹬了一腳。

    他撲翻食物,越席到那頭目跟前,牛瞪大鬧:“你騙人他可也沒有這樣的本事,更不會有事。”

    那西軍軍校又驚又怒,一手把他推翻,大聲喝道:“你爲何要這般鬧騰不過是爭誰更擅用兵而已。你家得過健大將軍恩惠,我家因他老人家活命,我便是要說:健大將軍遠遠不如他。就是砍我腦袋,我也絕不改口。”

    劉啓丟了那人的衣襟哭,摸了一個碗,使勁扣在地下,手血從碎了的粗瓷上涌出。

    在衆人注視下,他臥在席上嚎啕,蠕動一番,突然翻身吐了一堆髒物,昏死過去。

    陳紹武大叫聲聲,見掐他人中也不見醒,只好求一被得罪的人忙,和人合力,把他擡上出去救治。等趙過趕到旁邊,幾個手長腳大的男人已經擡着他往營醫那裏去。趙過、祁連趕在跟前,看到劉啓被衆人搬動時掖住褂子時露出的肚皮,成了被嚇傻了的小孩,臉色蒼白着發抖。

    在熱心的弟兄扯嚷半天后,營醫才遣個徒弟露面。

    這徒弟見慣兵營裏的是非,遠遠看了一眼,毫不客氣地向衆人喊:“沒傷沒病。擡回去這樣想着法子裝死的,我見多了。”他也知道這話是犯人怒的,就不自覺地後退到守兵身側,讓身邊的人用長杆隔離嚶嗡推攘的人們,不讓他們亂闖。

    幾個和劉啓接觸不久的漢子也不確定,回頭就問以前有無發病。

    趙過又急又上臉,青筋冒了幾回。

    他口舌不靈,見四處聲音又響,申辯不出道理,乾脆一把推了身側的人,提了兵器越了進去。

    陳紹武幾個都知道這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二貨,一身武藝,生怕出了事情沒法向劉啓交代,便擠偏長杆,七手八腳地抓住他往外拽。

    那營醫的徒弟也有點武勇的心性,見趙過被幾下裏扯住,表現心切,抻着細胳膊,掄上細腿,卷着大袍就擂,口裏還“呵”“呵”地叫,跟只小螳螂一樣地跳。

    他左拳右腳,右拳左腳,上上下下打了不下十下,一擡頭,趙過面前已是獰笑,慌忙用兩隻拳頭擋在自己的嘴前。

    趙過伸了一隻手已經探在他胸襟上,把他提到身邊,橫裏出恐嚇之劍,砍在棚柱上。棚子幾乎矮了一下,不牢靠地脆響,嚇得一干人從裏往外跳。

    “阿過祁連。我們走”一個不大的聲音在一邊響起。

    渾身冒汗的小營醫越過趙過的肩膀,看到外面門板上的人喝醉了酒一樣站了起來,連連諛笑,解釋說:“是不是,沒病,沒病我說沒病了吧。”經過半天的折騰,劉啓早已靈魂歸竅,從悲痛中幽幽轉醒,一直躺在傷兵棚外的木板不動,那是剋制了悲怨,帶着僥倖細細推敲和判斷。

    他打斷趙過和衆人的嚷噪,轉過身,扯線木偶般往東走。

    在一處無人之地,他停了下來,跪在地上。

    眼角凝出的一滴熱淚,順着臉頰緩緩地流下,經過半載地彎曲,最後滯在嘴角下。

    這是想象不到。

    原本怎麼想都沒想到的。

    我可敬的父親呀,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

    我還想從你那裏得到一句誇獎呢。

    怪不得二叔全軍縞素,竟是爲阿爸復仇。

    父兄之仇,不共戴天,我辛辛苦苦,卻是在仇敵這兒逛遊。

    一股恨意將胸腔塞滿。

    他大喝一聲:““阿過祁連。要是我投敵,你會跟我走嗎”

    喊這一聲,他並不回頭,只是凝視着遠方。

    被趙過挾來的小營醫年紀比他們要大,頗能洞察世情,看了他又看趙過,先不相信他不看就知道趙過跟了上來,接着就反應過來,大驚小怪地想:怪不得裝死,原來是想投敵。不知道會不會殺我滅口。

    最好之辦法莫過於裝死吧。

    他確定一下,立刻在趙過推開之際,蒜頭一樣栽在地上。

    在趙過和祁連的驚懼中,他告訴實情說:“那大哥講的人是我阿爸。”

    隨後,張鐵頭、張奮青、楊林、方銅、馬裏得還有一大堆人跟過來看他,問他礙事不礙事,他就再沒有當衆宣佈什麼。這會兒他腦海裏閃現的都是樊英花,李尚長死的時候,樊英花就方寸大亂,所以他反覆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而且真的冷靜下來了,只是那一雙眼睛,卻呈現出充滿殺氣的血紅。

    他像換一個人一樣,畢恭畢敬地衝那西軍軍校行禮說:“小子剛剛情緒反常,衝撞兄長,這裏向您賠罪。我想單獨問些事兒,兄長可準肯”

    那軍官一邊狐疑,一邊問:“不礙得。你爲什麼”

    隨後,他像醒悟到什麼,也不再問,帶劉啓到一邊,任劉啓問他問題。

    就是他阿爸。

    劉啓肯定。

    只是這軍官地位低下,很多的事情弄不明白,只是聽人傳言,至於他阿爸是怎麼不在的,誰下的手,卻是不知道。

    劉啓胸口起伏得厲害,卻一絲表情也不外露,反覆確認,末了站起來,長揖道:“兄長可能告訴我籍貫何在若有再次碰面的機會,一定報答您今日的恩惠。”

    軍官搖搖頭沒有說話。

    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眼前詢問得如此仔細的少年必定和他敬仰的那個人有關,正因爲如此,他覺得告訴他實情就夠了,據說長月還作了海捕,也算提醒到了,何必還要留自己的籍貫與姓名呢

    晚上,營地裏下雨了。

    潰兵的營地溼漉漉的,新發的單帳都沒裹裱油布,入手溼透,到處都是難眠的兵士在抱着身子猴在樹下發抖,不多的營棚裏,早早擠滿了吵嚷、呻吟的兵士,甚至有人正爲爭地方而打架。

    幾雙眼圓溜溜地盯着劉啓。

    劉啓則陷入沉默。

    他已經沉默一個下午,雨停也沒帶着人去搶營棚休息,而是把大夥帶到樹林中,在樹中間繫上布單歇息。

    突然有人激動地喊道:“董將軍下營看我們了。”幾個人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董文很快路過。

    留下的兩名嚴肅的士兵給衆人說:“將軍讓我們問問你們這樣冷不冷”

    劉啓突然猛地坐起身,往董文走掉的方向跑去。董文一行聽到有人趕過來,先後站住。一個衛士詢問道:“你追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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