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看着他們驚懼的眼神,一瞅那個方向,發覺門旁的窗戶竟然還是開着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輕手輕腳的關上窗戶,一時間整個屋裏就只有弱弱的幾處燈光“嘎吱嘎吱”兩聲,黑暗中的人們還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手腳一大,不小心將案..lā慌得幾人趕忙跪下,哭喊道:“饒了小人吧,我們實在不是故意的”

    劉啓有些哭笑不得的把他們拉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人接受能力可真低他已經完全忘了,當初左慈教他此陣的時候那股怪笑,以及年幼的他出現的狼狽樣

    說實在的,這陣法沒什麼大用,僅僅是遮住了外來的光線,整個陣中僅有數道燈光,用來照明。不過劉啓一想到電影,馬上就回憶起幾年前左慈的惡作劇,有時候,稀奇古怪的東西在特定的時候真的能派上用場

    這具戲講的是鴻門宴,在驢皮後面看那“高大威武”的人定然是項羽啦,劉啓沒有計較這個戲團子辦事“不利索”,不過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那名男子開口唱第一句時就跑了調,慌慌張張的直哆嗦

    徐晃每日練完武,讀劉法累了的時候,會進來看看“全日劇場”。好吧,不得不說,劉啓的遮光陣使得皮影戲已經完全變成“全天候”工作,甚至連徐晃都感到精神大條的是,那些戲班子已經開始不唱了原因是,這些天唱得有些多,所謂的臺詞都改成平述了但在有一天,李儒偷閒過來瞅瞅時,此時的皮影戲又換了一番模樣

    李儒進了屋,看着這黑漆漆的房屋,和一步之外那暖熏熏的日光,看着劉啓的眼神就發亮這小子果然有些門道此時的戲班子正在演的是三英戰呂布好吧,惡趣味的劉啓這幾天忙着和戲班子“排新戲”,溫侯呂布自然就出了場

    最令李儒訝然的是,唱詞也改成了“評書”樣式,非常直白,但仔細聽下去,卻另有一番滋味。李儒道:“這戲目也就算了,可這唱詞”劉啓說道:“下里巴人就下里巴人,我沒讀過幾本書,高深的用典也想不出來反正他們聽了感到有意思就行了”李儒的眼睛一亮,隨後馬上就發現了其中的妙處,在軍營里弄些這種娛樂措施真的不錯只要會敲敲鼓點,舞着幾下皮影,也不用學唱調,這樣一來,除了軍妓,士兵也有另外找樂子的方式

    劉啓給李儒倒了杯茶,說道:“不僅如此,編曲目還不是由着那一張嘴,怎麼說不就是我們的事兒什麼喫人惡鬼啦之類的往對手一扔,不愁自家的士卒沒戰鬥力”李儒點點頭,說道:“看來你這些天沒白閒着,不錯,真的不錯給你三百金,最近一段時間,你就忙這個吧,完善完善”劉啓道:“給幾個先生,好歹能編出詞。”

    徐晃眉毛又皺了起來,他知道他這個主公又準備偷懶了,不過說起來,這三百金真的很豐厚啊劉啓哼着小調,“知識就是力量”,讓徐晃很糾結,不過戲團子的人也很高興,劉啓發了話:分他們六十金

    真真是天降橫財,六十金分到手他們一人也五金多,要知道這個年代娶個美貌的小娘也花不了這麼多這一筆錢簡直就是解決了人生大事包小娘包房屋

    錢是不是可以通神,劉啓淡定的表示他不清楚,但五銖錢這個美好的東西極大地激發了衆人的士氣。包括新來的先生,三個人三十金,立即就被“收買”了,不僅僅是三英戰呂布、美好生活、厲鬼等等劇目新鮮火辣的出場了

    美好生活自然講的是某位董卓士兵跟着董老大混有好果子,泡嬌娘,極盡yy之能事;厲鬼的創意劉啓借鑑了白毛女,無非就是在諸侯手下生活如厲鬼,董老大來了就是春天

    劉啓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自打李儒宣佈軍中又添了一項“娛樂措施”,董卓看過之後,自然又是高興不已看似劉啓好像沒做過什麼,但事實上,此時在軍中推廣的皮影戲已經和當初的皮影戲有了很大的區別

    首先,這已經是徹底的“古代電影”,可以說道術跨越了時代,幾道符籙,一套陣法,使得小屏幕改爲了“大屏幕”人依舊是那個人,原先的皮影依舊存在但離它不遠就改成和一塊黑板大小的超大“皮影”新的屏幕是用絲綢做的,主要考慮了透光性,當然在燈光處和絲綢處都做了手腳,不然達不到清晰的效果。

    第二,“評書人”改爲了在大屏幕周圍,如今能容納觀衆可有百人,再呆在原先的地方可就不合適了

    不得不說,這是個下里巴人,這是個在士族中人眼裏的“低俗”,他們如論如何也沒想到,這所謂的低俗竟然也是出於士族之手。但這股新娛樂剛放出去,立即就受到了廣大董軍士卒的歡迎

    誰都想看戲,就連軍妓營中的軍妓都跑來打發時間,美中不足的就是一次能看得人實在是太少了而且評書人很耗嗓子最關鍵的是,劉啓後悔了技術的不成熟使得他動不動就得重新佈置陣法,燈光處還得換符籙尼瑪,這些元氣不要錢麼我這是養傷還是找虐劉啓此時恨不能和孫堅再戰三百合,哪怕一身是傷,也比如今要好的多

    不得不說,皮影戲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內還是“高科技高成本”產品,短時間內是推廣不了的,李儒在“試播”了三天後,終於還是放過了可憐的小劉啓,關鍵是那羣精力過剩的牲口們熱情太高,原本100個人左右的“試映室”硬多塞進百十人,“烏煙瘴氣”的連說書人的呼吸都難受,臭腳丫子味自然是不用提了

    劉啓剛剛得到了解放,李儒又鬼鬼祟祟的的找他,這次卻是託他做另一件大事徐榮、李蒙的軍隊繞了路,從洛水回來了,只是沒想到的是,在那裏再一次遇上了諸侯聯軍的奇襲隊,雖然依舊擊敗了他們,但李儒感到如今呆在虎牢關已經有些不安全了

    劉啓有些哭笑不

    得,李儒託他的要辦的就是“造謠”,那張小紙片上寫着“東頭一個漢,西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標點符號自然是沒有,但這非常熟悉的二十個字就令劉啓感到很糾結,感情我也能創造歷史

    不過劉啓也明白李儒的難處,若是一聲不響的退了兵,不僅董卓不會同意,軍隊的士氣也會降很多。劉啓摸着額頭,望着那張紙片發呆。“嘎吱”一聲,徐晃推了門,拍着劉啓道:“在想什麼呢”劉啓翻了個白眼,難道我的“威望”越來越低了麼,丫的你個親兵竟然對主公這麼“無禮”他卻是沒好好想想,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但後世人相對平等的處事方式依舊沒啥變化,徐晃自然而然的就越發“無禮”了。

    劉啓說道:“正愁着呢”徐晃看他指着的那片紙片,讀了之後一頭霧水,說道:“這還在前線呢這什麼和什麼啊,難道連洛陽都要棄了”劉啓說道:“那是肉食者要考慮的事”徐晃道:“什麼肉食者,相國就是相國不過話說回來,誰讓你乾的,這事兒處理不好可是個麻煩”劉啓起身關了門,說道:“還能誰啊,某個腹黑的中年人”徐晃苦笑不得,那位明明是他的未來岳丈,結果就成了“腹黑中年”,事實上,和劉啓相處的久了,也學了不少後世的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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