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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儒喝了一口清茶,說道:“想好了沒”劉啓說道:“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這所謂的鐘官令是做什麼的”李儒嘆了口氣,說道:“讓你去鑄錢,鍾官令當然就是主鑄錢的官職”劉啓咳了一聲,顯然爲剛纔的“無腦問題”而自責,隨後小心翼翼的看了李儒,說道:“俸祿呢”

    聲音很輕,猶如蚊子哼哼一般,但李儒所回答的聲音也很輕,只不過在劉啓耳裏猶如天雷李儒輕聲道:“和你說,有用麼你又不領”

    劉啓有些鬱悶的想要出門,李儒說道:“回來做事還這麼毛毛躁躁的麼”劉啓翻了個白眼,隨後見到李儒慢騰騰的從櫃子的暗格中取出一幅毛制的的地圖。

    李儒慎重的打開地圖,整個長安一覽無遺。和劉啓前幾次遛馬的結果差不多,儘管很多地方都是禁區,禁止通行,不過說起長安這座城池,想到的永遠是這是個宮殿之城劉啓感慨了一聲,說道:“很難想象到先朝的時候,長安是什麼模樣”李儒“噓”了一聲,說道:“噤聲看過之後,就忘了它”

    劉啓一愣,隨後纔想起,這個年代是個地圖保密的年代,不過心中對李儒的謹慎更敬佩了李儒手指劃過了長安的西南角,指着那一片區域,碩大的三個字“未央宮”很是顯眼劉啓倒是知道,皇帝劉協是住在那裏,不過這麼一看卻是大大不妙,因爲在未央宮的北面,北宮和桂宮都被拆了

    李儒彷彿看出了劉啓的疑慮,開口說道:“那兩處宮殿年久失修,如今國庫也是沒錢,倒還不如用一筆錢修一修未央宮的宮牆”李儒的手指接着往東,隨後又點到了御道以西,武庫之南,說道:“這就是你當值的地方,我會安排人把守好的也是你的老熟人,李傕這人還算是靠譜”

    劉啓點了點頭,儘管歷史書上把李傕說的殘暴不堪,不過那幾天一起並肩作戰的時候,倆人確實相處的不錯。李儒說道:“我給你五天空閒的時間,五天之後,你就搬到未央宮吧”劉啓說道:“這麼急處理不好,恐怕就是一場騷亂”

    李儒說道:“怕什麼商鞅的法子擺在那裏呢利誘加上威逼,那些小民還不乖乖的交出兵器,至於大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只要面子上能過去就行”劉啓又倒上了一杯水,說道:“叔父,果然算無遺策”

    李儒有些惱火的說道:“什麼算無遺策到現在雒陽還未搬遷完畢,你可知道,就在昨日,相國又把呂布派到前線了”劉啓對這一段歷史並無印象,只記得羅大忽悠的演義,可到如今華雄未死,五斗米教都能逆襲,他感到更加迷茫了

    李儒說道:“那些逆賊也不知道在拖什麼,到如今也沒攻破虎牢,甚至那些軍隊都躲在魯陽一線”劉啓苦笑一聲,說道:“如今都是春耕時分,他們想熬就熬吧,離着遠拖就是,看誰先糧食告罄”李儒和劉啓並不清楚,由於諸侯的軍隊離開了駐地,一是春耕時節人心思種,二是黃巾勢大,甚至韓馥、袁紹等人都調了一部分軍隊回援,不僅僅是糧道問題,而是很多地方已經成了黃巾治下,猶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三者,袁術摸不清劉表的態度,最令他心疑的是,劉表初控荊州,但很多消息表明劉表要對他不利,甚至連原本荊南勢力範圍中,除了長沙,其餘三郡,都歸了劉表

    門外有人咳了兩聲,劉啓小心的把那方銅印收回到囊中,說道:“好啦我先回去了”李儒捲起了地圖,放回到暗格後,才說道:“有啥事兒我會再和你說,至於入宮的忌諱,到時候有專人和你說,算你走運,陛下還小,沒什麼妃子,否則,有你頭疼的”

    劉啓又是一臉黑線,他起了身,看見李甲,對他一笑,隨後出了門。劉啓的耳朵很靈,隱約間聽到了模糊的一段話,幾個字眼略有些敏感,“李肅、孫堅”劉啓搖了搖頭,想不出李儒在幹什麼。

    與其他訪客不同,劉啓要回家走的卻是後院,畢竟那通着的門看起來更近一些。李儒的家可不似賈詡家一般,侍女倒是不少,可惜的是頂天了就是中人之姿,聽說岳父李儒有兩個妾,是李董氏的陪嫁,可惜了,一個都沒生出後代的

    劉啓有些聊賴的聽着侍女說道,“少主好”聲音很好,可惜了,臉卻有些慘不忍睹,至於舞女,李儒府上必須有,不過在那個母老虎的眼皮子底下,估計那些有姿色的,只能陪客人了

    “嘎吱”一聲門響,劉啓一回頭,有一隻仍舊有些“朦朧”的蘿莉拿着一個小杯子和劉啓來到這個世界後所創造的第一個福音牙刷,走進了院。劉啓笑了一下,想不到李婉剛睡醒的時候更可愛啊

    花白底色的曲裾,烏黑的頭髮編成了“燕尾”,小嘴哼着歡快的小調,來到一個小“池子”,開始了“左刷右刷”

    劉啓貓着腳步,在蘿莉身後的侍女本想提醒她,但看到劉啓那作怪的眼神,還是忍了下去。四月的天已經很暖和,太陽漸漸升起,給了大地無數生機,可惜的是,蘿莉似乎依舊沒有睡醒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個看似是池子,事實上,僅僅是個排水池,這個年代已經有了排水系統,儘管是在地表

    “哇”的一聲,隨之而來的就是李婉那高亢的童音“啊”這個年代沒有牙膏,看不到李婉臉上的白沫雖然有些可惜,不過侍女卻是捧着肚子笑了起來,因爲李婉下意識的一回頭,整個刷牙的口水噴了劉啓一臉

    李婉丟掉了往日的矜持,把小杯子放到一旁,兩隻手不停地拍打他,小臉紅得像蘋果一樣,“臭啓”的喊聲頓時驚掉了滿院子正在棲息的小鳥遠處的李董氏看了看正在玩鬧的兩人,隨後先前那有些驚慌的心又

    沉了下去,甚至隱隱間還有些羨慕她那個女兒,因爲李董氏的丈夫李儒可不會像劉啓那樣,他可是塊木頭

    劉啓恐嚇了蘿莉之後,心情大好,回到了家,連早飯都多吃了些。香噴噴的貼鍋子,伴着鹽梅子,看着就令人口水下嚥,尤其是大鍋巴黃酥酥的類似碗一般大小,一口一個香劉啓有些詫異的看着田氏,想不到這個很低調的侍女還是很有一手的賈詡喝了杯清茶,就去當值,今天的任務有些重,畢竟是李儒收銅器的第一天,賈詡去壓場子,防止出意外

    小蘿莉今天來的時間似乎有些晚,一看到劉啓臉就紅紅的低了下來,小手在背後似乎是摸着什麼,心痛她的賈氏一看就把這個溫柔女子抱在她懷裏,多好的小娘子啊劉啓正在忙着收拾東西,儘管他在家裏還能“呆五天”,不過劉啓覺得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計劃沒有變化快”,說不準就在明天,他就要去“未央n日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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