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說道:“紈絝會以勢壓人,但他們原來的名聲就不好聽,這也無妨可除此之外呢就在那名漢子舉起拳頭的時候,你爲什麼不高喊一聲你是官員,那漢子真的動了手,再有損傷或者其他的事兒,世人也不會說你是錯,因爲那人違反了漢律可如今呢當街傷人,縱馬殺人如果相國在的話還好,可萬一你將來出仕其他人呢這可就是污名出仕出仕仕的其實就是一個名字劉啓,你好好想想吧”

    賈詡站起了身子,留下發呆的劉啓出了門。年輕人總會犯錯,不過年輕人勝在年輕

    吃了晚飯,劉啓有些抑鬱的進了,不過很快就有人來請他了。劉啓一看,是李府的李乙,點了點頭,就隨他出了門。李乙也是個會看眼色的,見到劉啓陰沉着臉,他自然也不會提起什麼

    太陽快要落山了,已經是酉時,不過大多數人家都已經用了晚飯,畢竟這是城裏,不是老農。劉啓一推門,果然李儒跪坐在案几之後,只是臉色有些陰沉。

    李乙一關門,整個書房就剩下李儒和劉啓兩人,靜靜的房屋彷彿更靜了,連一絲聲音都顯得有些奢侈

    李儒手指一點,指了指案几,說道:“坐”劉啓這才彷彿是“回了神”,在案几之前的墊子上跪坐,一對草鞋擺在他的身後。

    李儒給劉啓倒了一杯茶,說道:“你令我太失望了”都是同樣的開局,但劉啓聽到耳朵裏,不知爲何,卻感到其中的意味大不相同,或許是義父方纔的話所影響的

    劉啓的腦袋有些混亂,不過下意識的表情回答還是能做出來的。李儒說道:“沒想到今天花這麼大力氣乾的事兒,卻被你給搞砸了在長安還好說,一旦傳到外面去,十足足的笑話”

    劉啓開口道:“我”李儒看到劉啓有些欲言而止的樣子,喝了口茶,說道:“也罷,一直以來,你辦的事兒很漂亮,我對你的期望一直很高只不過沒想到,本是計劃中的一環,竟然出現瞭如此變故”

    劉啓低下了頭,說道:“我”李儒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事兒已經發生了,想改結果也難了你這幾天還是不要出門了等着收到的銅器差不多了,你就去鑄錢坊等到這一陣風波過後,你在出現在公衆視野中唉你要是個也罷,躲一躲,也好”

    劉啓喝了一口茶,點了點頭。李儒又道:“進了鑄錢坊後,找幾個大師傅,可如此如此”劉啓臉色一變,卻見得李儒用有些陰毒的眼神看着他,說道:“怎麼和文和學了這麼久,連這點都辦不到麼”

    劉啓嚥了口唾液,只能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就聽得李儒說道:“等到那件事兒做的差不多,你就正式出來做事吧”劉啓有些艱難的說道:“我還小,更何況我是名方士”李儒說道:“這可不像你說的話,就在昨天你還問我鍾官令的俸祿多少別和我說你是個方士,既然你師從賈詡,要修也修的是紅塵之道”

    李儒愣了一下,隨後右手摸了摸那有些長長的鬍鬚,說道:“難道你是因爲今天白天中死的那些人而內疚了”李儒哈哈笑了一聲,站起了身子,來到劉啓身前,望着他有些“躲閃”自己的目光,兩隻手抱緊了劉啓的臉強行摁住,說道:“好好的看着我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在軍營裏殺人的時候可沒這麼懦弱”

    劉啓彷彿感到心中那堵得嚴實的巨石出現了一絲縫隙,運起全身的力氣吼道:“那是敵人”李儒雙手摸了摸被震得“嗡嗡”的耳朵,說道:“今天那些人對你出手,難道不是敵人麼婦人之仁,真是可笑”

    劉啓說道:“可是,他們本來是不相關的百姓”李儒拍了拍他的臉,說道:“古有孔聖人,今有劉啓哈哈多悲天憫人啊”劉啓臉色一紅,說道:“我沒這麼偉大,只不過傷了無辜的人,難道良心上有些譴責不對麼”

    李儒說道:“對對但可惜的是,身爲謀士,就不能有良心我真的懷疑,有時候你究竟能不能做一個合格的謀士那些看似活生生的生命死就死了吧,但你要記住,每個人的死亡,看似有些不同,但事實上都有自己的取死之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這是道德經的話,但事實上也是說了,在老天眼裏,死亡沒什麼好說的”

    李儒說道:“那些因搶劫而被殺的,看似冤屈,但反想想呢,他要是做到了財不外露,有哪個劫匪能瞅上他罪犯該死麼,該死,因爲他違反了漢律生了重病的人該死麼該死因爲誰叫他病在腠理、肌膚的時候就不治人該死麼該死因爲有了生,就有死,上天是公平的”李儒的歪論讓劉啓感到膛目結舌,但本不以辯論見長的他,一時間竟然找不出理由反駁

    李儒得意地笑了笑,隨後說道:“今天那些人尤其是惹事的那六個人,除了被你的坐騎所殺的,其餘的都在牢中被獄卒結果了性命”劉啓的眼睛越來越迷茫,李儒搖了搖頭,說道:“那幾個人不思安定,本來今日有修建宮殿的活兒不去做,看到你的馬,反而起了貪心你的馬神駿,是幾千金都買不來的寶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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