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露出孩子氣,笑着對劉啓道:“說真的師傅,每當看到白奴,協也有些羨慕”劉啓沒好氣的道:“只知道喫喝玩樂,有什麼羨慕”不巧的是,白奴恰好此時咬了咬他的褲腳,劉協眼睛一放光道:“看見沒白虎有靈性”劉啓哼了一聲,暗道:“狗屁靈性,明明是剛撒了尿,還好沒尿到自己身上”

    劉啓抱着白奴遠走了幾步,對劉協道:“陛下既然身爲陛下,就得有陛下的樣子”劉協有些失望的看着劉啓道:“沒想到師傅也是這般口氣”劉啓聳了聳肩道:“我要不這麼說,那些人會跳腳的”劉協哈哈大笑,開口道:“說的也是不過說真的,協真有些倦了”

    劉啓笑道:“倦開什麼玩笑你這個位子可是終身制,你纔多大就倦了”劉協奇道:“終身制也是,除了幾個禪讓的皇帝,其他的都是,不過說真的,難怪父皇動不動就跑去西園,這個朝會整天吵,煩死人了”

    劉啓開口道:“吵就吵吧要真的不吵,那才嚇人所以說,當皇帝也是不輕鬆的”劉協笑了笑,這就涉及帝王術了,不過他這幾天真沒心思去學,因爲大朝會上,關於太僕之位,兩撥人都快要刺刀見紅了

    當然,說見紅也不恰當,畢竟是政事,董卓縱然不滿,也只會牢騷,到不至於低覺悟搞什麼暗殺之類的,但真正讓那些文官急的就是自打那次呂布入宮之後,向來一碗水端平的小皇帝也動了

    聖旨自然是發了,所以說呂布纔有好心情和女兒跑到賈府逗白奴,但在文官眼中,董卓卻是越了線,你丫的武事已經全包了,如今再插手政堂,那還要我們算什麼文官是最不可理喻的,自古至今都是如此,要知道先前李儒兼了少府的活兒,控制大半朝堂也沒見那些文官反對波浪如此之大,只能說,在漢代,對於名聲的追求,確實有些畸形了

    劉啓不曉得其中緣故,準確的說他這幾次大朝會都藉故脫逃了,反正這廝說白了就是宮中侍衛首領,平時就是太陽昇起時“你好,陛下”,太陽落時就是“陛下,再見”,頂頭上司又是好基友華雄,倒真沒人那這件事和他較真

    如果說太僕之位是個導火索的話,那麼接下來雞毛蒜皮的小事,在朝會上也能吵個半天,最關鍵的是,小皇帝目前處於“工作實習”階段,想發表意見也沒處發,倒不是說沒人聽他的,而是劉協除了說“別吵了”還能說什麼,無濟於事罷了,哪能跟先帝那般瀟灑隱身縱意花叢

    當然也不是沒有好消息,比如說,劉皇叔的使節會在一月之後重回長安,帶了不少貢品,倒有些太平盛世的樣子。當然,這個劉皇叔不是歷史上身份不明,有待考證的劉備劉玄德,而是荊州牧劉表劉景升

    董府,溫侯呂布一身曲裾,跪坐在案几之旁,對着那位已經老態的董卓道:“義父布推薦帳下文遠爲後將軍”說是這麼說,只是呂布本人也沒有什麼底氣,無他,張遼剛剛折辱馬超不久,誰知道這位看似心寬體肥會不會記仇,當然張遼年紀小,沒有太出彩的戰功也是一方面原因

    董卓嘆了口氣道:“文遠就是和超比武的那個人吧”呂布心中“咯噔”一下,隨後就聽得董卓爲難道:“只是年歲是不是太輕了兩千石的官可不是那麼好做的畢竟冠軍侯只有一個”冠軍侯自然就是霍去病,不過真說起來,漢代前少年高官的事蹟就那麼一個,不過所謂的“甘羅爲相”,更多意義上還是誇大了,畢竟甘羅被封爲上卿,雖然和相同級,但並不是作宰相的活不過,霍去病除了有才幹,能上位還是因爲他是後族,這兩點張遼一點都沒搭上

    呂布的呼吸有些急促,其實在他來之前,自己也覺得希望不大,如今初平朝,少年高官除了劉啓一個就沒有別人了,不過那所謂的“高”也纔是六百石,乾的是宮中侍衛的活,那些不知底細的人才懶得囉嗦,只是偶爾抱怨一句“不過是個弄臣罷了”未完待續。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