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恍然大悟,他們這些大族若非五斗米賊真攻到西川境內,自然是不會下死力出私兵,所以說,僅靠那些戰鬥力爲渣的益州士卒,怎麼可能會完成攻破東川這個最終偉業嚴顏笑道:“所以說,那個天師也是看破了這一點,所以才穩居南鄭不動,再說,南蠻作亂,或許也與五斗米賊有關”

    甘寧恍然大悟,五斗米賊在西川可是影響很大,能號召異族響應也不足爲奇,看着嚴顏那風淡雲輕的樣子,不自覺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或許是該出去走走了

    張松有些尷尬的站在甘寧身邊,準確的說是身爲書記官的他,交付了任務後,甘寧視他爲空氣的做法令他心中惱怒。嚴顏拉開了營布,搖了搖頭,這甘寧太不會做人,難怪衆人看他不爽,開口道:“子喬不如”

    張松搖了搖頭,算是趁着這個臺階下了,立馬就走了。嚴顏道:“興霸這是何故何必對他莫非興霸也以相觀人”甘寧哈哈大笑道:“希伯啊希伯難道寧禮遇他,就能讓那些文人放下架子和我們這些武夫同飲麼再說,以相觀人寧還沒庸到那種程度”嚴顏想了想,這話倒也沒說錯,很多武勇出衆的人,你能指的上他們外相好看大多都是疤臉兇惡之徒,若要再以相觀人,能拉出一支軍隊,那才真是見了鬼

    張松雖然有些生氣,不過對那個嘲諷臉,用劉啓的話就是“二”到了極點的人是不會放到心中的,再說文人爲這點小事記恨武夫,傳了出去也是個笑話,嚴顏的擔憂自然又成了空張松看着明月當空,搖了搖頭,這甘寧的夜襲十有得泡湯,看來得和龐巴郡提個醒,抓緊守備,防止五斗米賊趁夜反襲

    甘寧等部下喫飽喝足一個個在胳膊上裹上白巾,這也是特殊的信號,夜裏黑看不太清,若是傷了自己人反而不美,畢竟都是甘家莊出來的,打斷胳膊連着筋,十有的都是一樣的血緣

    嚴顏有些鬱悶,指了指天上的明月道:“興霸你不是說要下雨麼”甘寧笑道:“預知天象本就不準,更何況今夜有雨,一更是今夜,五更也是今夜”嚴顏無奈苦笑道:“罷了,顏先回營”甘寧哈哈大笑道:“放心,丟不了咱巴郡人的威風那個成都兒,定有他好瞧得時候”

    甘寧收起了鈴鐺,抓着腰刀,騎着矮馬,就在隊伍的前列。說是矮馬,事實上就快趕上驢了,不過馬頭較大,四腿有力,善行山路,這是越嶲馬,也就是建昌馬的雛形。別看體小,但若將劉啓的絕影牽來,若是絕影在沒打馬蹄鐵之前,若是尋個勝負,還真不好說,畢竟矮馬就好比是越野車,比跑車絕影自然更好一些

    一陣冷風吹來,甘寧皺起了眉毛,隨後看着天上的明月蒙起了一絲黑紗,頓時悟道,這場雨快來了,只不過與意料之中不同的是,看起來是場急雨。說到這兒,就不得不說,甘寧除了操船功夫極佳,觀天文的本事也有,或許說是漁夫的經驗傳授,倒不是和道門鬼谷那般觀天文的功夫是系統性傳授,換句話來說就是走個野路子

    “這該死的天怎麼起了風,怪涼颼颼的”“好啦好啦別抱怨了再過上半個時辰就是交接的時候,話說過來,還真困啊”五斗米教士卒打了個哈欠,頭一仰,猛感到有些溼潤,罵道:“該死的,竟然下了雨”另一人趕忙將火把往裏收了收,看着天空漆黑一片,搖了搖頭道:“真是場急雨”

    塔樓上士卒還能有屋檐擋着,但守在大門口的士卒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但師君的威嚴還使得他們不敢往軍營裏衝,不要怪這些人這麼想,他們很多都是被拉到戰場中的新人,其出身大多都是“仰慕師君威名,逃到漢中尋求庇護”的,當然這個口號僅僅是漢中官方所喊,實質上就只有那些人才知曉了

    “嗖”的一聲,一名士卒倒在地上,他的同夥剛想大呼,一個手掌猛然捂住了他的嘴,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就結束了生命。幾名甘寧部下相互點了點頭,猛地將大門打開,一搬拒馬,隨後響起鈴鐺聲,一陣驚濤拍岸的馬蹄聲頓時響起,驚醒了無數正在睡眠中的五斗米教士卒

    眼前的一幕發作的很快,正當哨塔上士卒發覺時,一名士卒就順着木梯爬了上去,雖然是一挑二,但強壯有力的身軀和那兩個弱小膽怯的人相pk,怎麼看都像是基情四射爆菊大戲,只不過那人多勢衆的那一方只能是被欺負的

    甘寧哈哈大笑道:“殺給我殺一個不留別亂了陣型”黑旋風一般的鐵騎迅速從大營的一口鑽了進去不少人持着長槍,將眼前的火燈架紛紛打落,瞬時間,五斗米道的營寨成了祝融的天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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