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迷糊間辨明瞭方向,朝着西面走去,幽暗的燈籠給這個漆黑的長廊帶來了一絲光明。一位侍女有些慌張的走了過來,但看到了滿臉兇相的呂布,還是不自覺的又退了一步,猙獰的臉彷彿比這個漆黑的雨夜所帶來的未知危險還要可怕……
呂布沒有在意這個估摸着比自家女兒大不了多少的侍女,踉踉蹌蹌的扶了一把壁柱,強忍下胸腹間的翻涌,說實在的他今夜確實喝多了……
呂布搖了搖頭,在這道他認爲長的有些過分的長廊下終於進了西院,只不過他的屋子卻是在西頭,正好和劉啓的房子位於兩極……
一推屋門,隨着呂布進屋的還有侍女,趕忙的點了燈,該打水的打水,只是這淒冷的夜色下,呂布心中不自覺的有些煩躁……
“溫侯呢?”侍女看着這位漂亮至極的小娘子眨了眨眼睛,道:“你是?”小娘子“哼”了一聲,拿出了一面腰牌,正面刻着“董”字,侍女趕忙低下了頭,原先時候,管家曾經讓他們辨認過,這是董府的令牌……
兩位侍女相互看了一眼,斟酌道:“如廁!”小娘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低聲道:“這裏交給我來管!你們出去!”兩位侍女有些驚恐的看着她,但隨後那面令牌還是讓她們閉上了嘴,尤其是那一句,“若還想留在這兒,就老老實實的……”
風正黑,完事後略爽快些的呂布,回了屋,發覺有位女子蒙着面紗正在屋中靜坐。呂布沒有理會,女子道:“溫侯!妾……妾身剛準備熱水……”呂布手一揮,有些厭惡的看着女子,心中不自覺的想着,以往的義父,送來侍寢的女子哪有這般不經事的……順便提一句,呂布有些討厭這等女子在別的事情上隨意開口……
呂布有些心煩,還是脫掉了皮靴,只是隨着女子的動作,心中的不滿越來越多——她真的服侍過人麼?洗完了臉腳,呂布接過了女子遞來的水,這水味有些怪,不過呂布也沒多想,悶頭一轉就上了牀,看着有些畏縮的女子不由得喝了一聲:“在那兒幹什麼……”呂布胸中不自覺的起了一絲燥熱,眼神中的紅絲猛然增多,伸手一拉,女子喫痛,聲音頓時有些走樣……
董府東院,董卓推開窗戶,看着自家夫人笑道:“想不到一晃就是這麼多年!卓還記得,也是這麼一個雨夜,我把你從部落裏搶來的場景猶如眼前!”董氏哈哈大笑,說是搶到不能說是真搶,因爲她父親也是點了頭的,只不過董卓那時將部落中最強大的小夥子以車輪戰的方式打了遍,這才抱得美嬌(蛋疼的和諧)娘……
董卓氣道:“你想哪裏去了!是和阿白一樣,封君!”董氏放下了心,隨後又笑道:“真沒想到婉兒有此佳緣……”董卓搖了搖頭道:“這與我無關!婉兒封君,倒真有些‘妻憑夫貴’的意思!”董氏笑道:“劉啓麼?早在來長安的那一路上,我就很喜歡他的!守禮還不死板……”
董卓有些無奈,所謂的“不死板”自然是指沒有士大夫那個瞧不起邊將以及邊土文化的庸俗習氣,開口道:“所以說,我把那個東西給了他!”董氏一呆,笑道:“你還真敢給!”董卓搖了搖頭道:“就算那童謠……”
董卓的嘴被一雙手捂住了,看着夫人,輕輕地笑了笑,推開了手道:“有夫人在,董家安如泰山!只不過我之後,聖眷不再,要託就只能託外人了!”董氏有些不死心道:“不是還有儒麼?”董卓搖了搖頭道:“他太顯眼了,這是我的過失,有些注重得失的他,恐怕在這個官場上被啃得連骨頭都剩不下,這不是我不看好他的才能,只是儒之長非政堂,沙場用兵纔是他的歸路!”
董氏搖了搖頭道:“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大事由你做主!”董卓笑了笑,摟着自家夫人,悄悄的關上了那扇窗戶,相摟而眠,這麼多年,感情早已轉成了親情……
鼻子有些癢,劉啓不自覺的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那一對清亮的眸子,笑了笑道:“秀!怎麼不和婉兒在一起?”貂蟬挑了挑眉毛,懷中的白奴一隻前臂被她“舉了舉”算是打了個招呼,只是望眼欲穿的白奴有些不安份的亂動,甚至嗓子眼也壓下了聲音……
貂蟬坐到了劉啓的身邊,杏黃色的曲裾靠着劉啓的胳膊,笑道:“叔父在那裏,我當然不好多和他說話!感覺有些被看住的樣子……”劉啓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這個時代不像是後世一樣,消息渠道很有限,兩女估摸着說着說着話題會不自覺轉到自己身上,李儒當然會作怪……
韓德喊了聲道:“主公!開車了!”劉啓點了點頭,感受着少女嬌軟的身子,左手拍了拍白奴的額頭,道:“嗯!”這是在回長安的路上,只不過連續數日的陰雨,使得山道泥濘不堪,徒添了不少麻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