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又閉上了眼睛,昨日的壽宴上確實有些喝多了,今兒一起來就感到有些不爽利,甚至連每日必做的早課也誤了,難怪都說修行者戒酒,確實有其中的道理。臉一癢,甚至有些溼溼的,劉啓摸了摸那毛茸茸的白奴,道:“別鬧!”

    說歸這麼說,只是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就將眼前的人虎就聯想到白虎女祭祀,順便提一句,在他重病前,dota是他的最愛,儘管操作差被人罵是家常便飯……劉啓搖了搖頭,聽得貂蟬道:“怎麼了?啓?受了風邪?”

    劉啓指了指腦門道:“沒什麼!只不過是餘勁而已,再睡一覺就好!”貂蟬有些擔憂的說道:“說歸這麼說,還是服些藥好!不用說別的!就連相國那般健壯的身子,不也照樣生了病,留在了郿塢!”

    劉啓一愣,奇道:“怎麼?”貂蟬笑了笑道:“這是婉兒和我說的!昨夜雨大天冷,相國以及阿白都受了風寒!”劉啓皺了皺眉毛,董白受了風寒他是清楚的,今兒一大早聚餐時,就曉得這件事兒,至於董卓,劉啓眯着眼想了想,貌似那時候臉色極差,頗有些怒火焚心的意思……

    “咴咴……”一聲,緊跟着就是“嗒嗒”聲傳來,劉啓不禁有些好奇的伸開了門簾,火紅色的身影轉瞬即逝,心中不由得一動,這到底是鬧哪出?韓德拉了拉繮繩,絕影纔算是安分了一下,大車緩緩而行,彷彿方纔那道火紅般的影子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貂蟬笑道:“是溫侯?”劉啓點了點頭,儘管“溫侯”兩個字從貂蟬嘴中說出,他自己心中有些也有些喫味,大概是受到了前世影響太深,不得不說,先入之見有時候在心中總是一根刺……

    無怪乎貂蟬如此說,能讓安安穩穩的絕影反常的,整個長安唯獨赤兔了,或許數年後,赤兔二代有這個資格……說起來,絕影這半年的修身養性還算是小成功,至少那火爆的脾氣算是“落了不少”,當然,凡是惹到它的,絕對少不了那一蹄子……

    劉啓沒留意到當他抱起少女時,少女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臉上的小得意彷彿是惡作劇得逞了一般,這個世道上,沒有人是個蠢人……

    “奉先!”魏續拼命的抽着馬鞭,胯下的駿馬喘着粗氣,只是離着那道火紅色的身影總是有些距離,彷彿天塹一般隔開了兩人。魏續“哼”了一聲,左手一抹眼前的雨水,猛感到重心不穩,心中一驚,只聽一聲嘶鳴,整個人彷彿墜了下去……

    士卒發了一聲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不少人,呂布的赤兔猛地停了下來,一回頭,看到的並不是自家舅子墜馬的慘象,而是一隻大手牢牢的提着魏續,輕喝一聲,便如提小雞一般落到那隻手的主人身前……

    馬速漸漸地緩了下去,魏續的腹部貼着馬背,嘴裏慘叫一聲:“謝了,高順!”高順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便算是迴應,等到馬兒一停,輕輕的下了馬,看着驚魂未定喘着粗氣的魏續不由的笑了笑,道:“沒事!”

    魏續沒好氣的打了高順一拳,氣道:“什麼沒事!可把我嚇了一跳!”說歸這麼說,倒不是魏續膽小,而是武將身亡要素中,墜馬絕對能排的上前列……

    魏續看着面帶慚色的呂布,哼道:“奉先!今兒一大早你就有問題!要不是……”呂布冷哼一聲,擺了擺手道:“我沒事!續!上馬車吧!”魏續嚥了一口唾液,臉色一變,隨後就感到後背被人一按,回頭一看,卻是好友宋憲搖了搖頭……

    宋憲道:“有什麼話等回了長安再說,這麼多人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魏續氣道:“若不是我見他騎馬騎得飛快,纔不會……”侯成笑道:“好啦好啦,你以爲主公的騎術如你一般?”侯成看着魏續那惱羞成怒的臉,趕忙避開了憤怒的一拳,笑道:“趕緊找個馬車,小心受了風寒,主母可是……”

    魏續臉色一變,聽到“主母”二字彷彿是孫猴子受到了緊箍咒一般,臉上不自覺的抽了幾下,趕忙搖了搖頭……說實在話,魏續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對這個姐夫也少有敬畏之心,但唯一的弱點就是這個姐姐,雖然是表姐弟,但魏續年幼時家中變故,便寄託在嚴家,大姐頭嚴氏管得小弟服服帖帖的,就連魏續那口子,也是嚴氏點了頭才娶得……長姐如母,儘管侯成說的時候臉上有了些笑容,不過一絲調笑之意都沒有,不重視孝道的人放到哪裏都被人看不起……

    路上的小插曲,劉啓是到了長安才曉得的,不過高順那一隻手提起了魏續,再一次令前者在幷州軍中威望升高,畢竟這是個英雄崇拜的年代……

    不出意外,劉啓到家的時候,徐晃已經回來了,當然此時的他又去了宮裏,如今頂頭大哥華雄劉啓都不在,這個做小弟的宮中三把手自然要留在宮裏(南宮衛士令:“你妹的,竟然敢無視我……”)……劉啓有些撇撇嘴,說起來最近貌似休得有些多,他這個北宮衛士令有些不稱職……

    劉啓看了看範氏,如今的她有着田氏等人照顧,倒是少了不少徐晃的後顧之憂,不過令劉啓哭笑不得的是,看着屋中放着的幾件鎧甲他就知道,徐晃儘管是個老實人,晚上他還是回來過的……

    長安深夜密室,一男子冷笑道:“你的事兒怎麼樣了!”另一道聲音響起:“屬下會努力去做!只不過兵權看的緊……”男子哼道:“緊?那是你沒本事!哼!對了,你去查一件事兒!”另一道聲音道:“嗯?”

    男子道:“相國留在了郿塢,溫侯不在他身邊護衛,反而回了長安!這其中必有蹊蹺!”另一道聲音道:“這事兒確實詭異!而且,溫侯似乎有些惱火,一回長安,緊閉自府,誰也不見……”男子笑了笑道:“哦?還有這事兒?”

    幽冷的燭光搖搖欲墜,男子起了身,去關上這扇窗,似乎在月光下留下瘦削的身影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男子喝了一口茶道:“誰也不

    見?”另一聲音道:“不僅僅是侯成宋憲,就連去拜訪他姐姐的魏續,也被攔在門外……”

    男子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另一名男子望着前者手中的半片虎符沉默不語,儘管是“四不像”一般的“雜交品”,不過正是因爲這虎符以及祖上的使命,才使得他放下了身份,甘爲他所用……當然,這也僅僅是明面上的理由,實際上依然是升官發財,錢和權纔是最能抓住人心的好東西……

    男子放下了虎符,舉起了茶杯道:“盯着溫侯,姿態放低些,說不得哪一天機會就來了……”另一人道:“主公的意思是?齷齪已然有了?”男子點了點頭道:“儘管長安風波欲起,不過相國若是和溫侯做戲到不至於,他做給誰看?這一年了!整個長安可沒出過什麼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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