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傷心之計,聽到一個脆脆的聲音責備陳良:“阿爸告訴我,逢術是我阿叔。你怎麼說他沒有資格管我,不過是我不聽話而已。我不是不聽阿叔的話,而是誰的話都不聽。”逢術一擡頭,看到飛鳥兩個活生生站在面前,又驚又喜,胸火卻也難泄,掄起手掌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響,打得劉啓頭都懵了。

    劉啓捱了打,連忙喊叫:“阿叔,阿叔,別生氣。我早就想好了。馬兒,我一半,你和阿孝一半。”逢術只覺更氣,咬着牙,巴掌高掄不動。

    陳-良連忙插到中間,瞪着逢術。

    劉啓拉着想跑的劉阿孝,低着頭推他說:“你別擋着呀。阿叔疼我纔打我的。我疼我阿爸才非要這些馬不可。咱都是男兒,不怕死纔有好日子。”陳-良啞然。逢術忍不住把他抱住,接着把劉阿孝也攬住,含着眼淚大叫:“長生天!您老人家果真是保佑******。我們家的劉啓和阿孝都是******,您的兒子!”“是呀。孩子找到了。怎麼給我們分戰利?”一個興高采烈的漢子不知道是爲別人高興還是爲自己高興,上去就問。逢術吼道:“我把馬分給你們!不過要先打贏這一仗再說。”劉啓喊道:“不。得聽我的。有個卑鄙的猛人騙了我,本來他到處亂鑽,被我和阿孝抓了。我相信他,讓他去收攏馬匹。可他收攏上上千馬匹,突然反悔,準備帶着馬向琉姝姐的阿爸投降。只要你們和我一起把馬搶回來,我就把這些馬分你們一半!”陳-良愣了一下,問:“你要和章爺搶馬?!”劉啓爭辯說:“你不敢?!我搶的是我自己的。就是琉姝阿姐知道,那也是我自己的。人是我和阿孝抓到的,馬是我讓他收攏的,他一見有了大人,就向大人投降,這對嗎?!你說該不該搶?!俘獲自得,是琉姝姐的阿爸在打仗前說的。你們要是害怕而不去,分不到馬,活該!”劉阿孝附和:“是呀!”旁人也有人附和:“這也是人家劉啓用性命換來的!”逢術想想,覺得這話一點錯也沒有,就說:“那好!我們要去!不過,那也要打完眼前這一仗。不,也不用,應該先搶來馬匹,再讓那些猛人奴隸高喊‘薩林黑闊投降了’,保證仗也不用打了。”陳-良覺得好,接着往下說:“若敵人堅持來援,不一會,中路,西路人馬就會齊進,讓他們丟盔棄甲,滾回漠北。”

    風溫溫和和地捲起馬鬃,幾隻混於其中的駱駝被簇擁的馬匹迫得不安,挪來挪去。帶了大批騎士回來的結果給劉啓幾分狐假虎威的盛氣,他得意地擡着下巴,挑釁地盯住一雙深棕色的大眼睛,而這匹馬是薩爾蔑的。

    薩爾蔑倒不怕這個連自己的馬都不忘威脅的傢伙,垂頭喪氣地站在一旁,不安地朝幾個掠馬的成年男人看。

    劉阿孝遠遠繞來,自覺阿哥不會無緣無故地衝馬瞪眼,上去就是一巴掌,馬兒的尖耳朵晃了許多晃,一陣驚惶。劉啓一擺手,遞話道:“我,劉啓!認識了吧?!”

    劉阿孝連忙告訴他:“阿哥。它就是一馬!看它不順,一刀宰了不就得了!”

    “是它看我不順當,頭都不低一個。去,讓馬都臥下!他阿媽的,你說咱兄弟兩個都威風凜凜的,它們爲什麼就不怕呢?”劉啓看向薩爾蔑,卻問劉阿孝。

    劉阿孝想也沒想,回答說:“畜牲唄!阿哥,怎麼讓馬都臥下?”

    “有了。”劉啓括手一笑。一轉臉,他問薩蔑爾:“知道不?馬少了兩匹。奴隸都沒少,怎麼馬少了兩匹呢?”

    沒了馬和奴隸獻出去,就沒路子見敵方可汗的機會,薩爾蔑心裏恨死了,但也不得不低頭,含糊道“恩”了一聲。

    飛鳥見他承認,趁機刁難說:“這匹抵了。可還少一匹……怎麼算?你可別往我家賴,就你這個樣兒,我還怕你帶着我家的馬投敵呢。”

    薩爾蔑哭喪着臉問:“那怎麼辦?”

    劉阿孝問:“是呀,怎麼辦?一刀殺了?!”

    劉啓一回頭,抑制不住地一笑。他回過頭,和劉阿孝耳語兩句。

    片刻之後,就是薩爾蔑的大叫聲。

    嫉妒逢術暴富的陳良就在一旁,雖然他也會分十來匹馬兒,可與逢術相比,差距太大,他心裏全然不是滋味,不忙着去,回頭時,劉阿孝和劉啓已抱着什麼跑得飛快。他搜索了幾下,只見馬不見薩爾蔑,腦子一激靈,忙問自個:“這哥倆纔多大?剛纔還笑呵呵的,轉眼摁死了個人!我還真不如逢術,不知道在他們身上使勁。”

    他晃着馬鞭回頭,扭頭看到章寶法也帶了個人趕去,便狠狠地抽了匹不聽話的馬,扭頭去找逢術要好處去。(未完待續。)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