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們祖國花朵的園丁,看得透徹。”
易盞舉起杯子,夢舒和他碰了一下。
“從那一輪月亮到這一輪月亮,已經有十年了吧。”
蘇白點點頭,贊同老公的話。
夢舒不想表現地過於傷感,但是她還是做不到,畢竟這十年裏,她缺席了八年的明月。
“要不我們玩個遊戲吧。每個人說一句帶月的詩句,停頓超過十秒的人,就在我們四人的微信羣裏發紅包。”
蘇白秒懂易盞的想法,“好呀好呀!我這語文學渣佔點便宜先來,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物理課代表寧川絲毫不費勁地接力。
身爲語文課代表的夢舒自然能輕輕鬆鬆地說出下一句,“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易盞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空裏流……”
“十,九,八,七……”
夢舒搖了搖頭,易盞就算能把這句詩背出來也要發紅包。
“三,二,一。發紅包。”
給羣裏發了一個81.5的紅包之後,易盞看向夢舒,“丫頭,這句詩是什麼?”
“空裏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易盞悻悻摸了摸鼻子,蘇白哈哈大笑。
寧川喝了一口茶,“你要是語文多考點分,就不至於是省探花了。”
“接着來,蘇白。”
“啊!”蘇白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江流,好像不對。”
“十,九,八,七……”易盞也幸災樂禍地開始倒數。
寧川搖搖頭,淡淡地說:“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易盞傻眼,還可以請外援?
“這也行?”
“怎麼不行?”蘇白不給易盞申辯的機會,“阿夢,該你啦。”
夢舒不緊不慢地道:“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易盞嘟着嘴,“丫頭,你該站在我這邊的。”
蘇白乘勝追擊,“別廢話,趕緊的。”
易盞看着夢舒,幽怨地說:“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夢舒和寧川不可思議地看着易盞,隨後捧腹大笑。
“快發,沒有月字。”
易盞要吐血了,他明明想背的是上一句“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怎麼就完美錯過呢?
發完第二個紅包,易盞還沒來得及催促,蘇白就把下一句說了出來:“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寧川頗爲欣慰地道:“可憐……”
“等一下。”易盞打斷了寧川,“蘇白,把你的手機交出來,點開百度。”
果然不出易盞所料,蘇白趁搶紅包的時候,點開了百度。
“我就說嘛,這首詩,你最多也就能背第一句。”
蘇白吐了吐舌頭。
“管妻不嚴,我來發。”寧川拿起自己的手機,也發了一個81.5的紅包。
“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易盞嘖了嘖舌。
“有本事你待會別背小學的詩。”蘇白毫不客氣地懟回去,易盞的語文水平也不比她強多少。
“哼。”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嘖嘖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