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們失去的那片海 >第54章 靈風谷
    粗壯的樹幹上釘着螺旋而上的木階梯,樹頂有一個小木屋,很像兒童畫裏住在森林的小熊住的樹屋。只是這棵樹是棵枯樹,光禿禿的樹幹上沒有樹葉。

    她爬上樹梢,打開門鋪好牀,然後讓我站出去,接着“唰”地關上門。

    時下萬籟俱寂,海上傳來的月光比反射到草地上的更耀眼,站在這可以看到鳥瞰到整個靈風谷,甚至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南方虎鯨港燈塔的光。樹屋的門突然打開,門縫裏伸出一隻手抽了我一巴掌,罵我變態又讓我趕緊滾。

    我莫名其妙捱了打,也不知道哪招惹到她。就生氣地下樹回到燈塔那找守望人大叔借飛船。

    這個守望者似乎很不信任我,無論我和他怎麼說,他總是用很不禮貌的懷疑眼神看我,而且乾啞巴着一句話都不回,着實讓人很不爽。

    最後我也沒了耐心,直接要了鑰匙把飛船開走。反正這傢伙也什麼都不說。

    飛船的速度飆到最快,一個小時不到就回到了虎鯨港了。去念念家先過一夜,順便拿個行李。好一個戰術換家。

    夜裏我輾轉反側,怎麼也想不到我要受這般氣,會狼狽到沒地方睡。我看那什麼大掃除完的房子不能住人只是她隨口編的藉口。她只是單純想睡在樹上吧?

    第二天早上醒來後,我又去港口逛了一圈。

    「屁股債券交易中心」被很多根鐵鏈繫着拴在碼頭邊。老船長不在,杜朗先生和往常一樣躺在躺椅上喝酒曬太陽,今天他穿得花花綠綠的,身邊還多了兩名年輕女子。

    我上去打了個招呼,和他隨便聊了幾句,說我見到了守望者,杜朗先生反而還問我守望者是誰。

    兩位女孩拉着我聊天,問了些有的沒的。我只覺得沒趣,杜朗船長在旁邊喝酒起鬨,一直在說下流的笑話。

    正午,我隨便吃了餐,又去念念爺爺的雜貨店裏買了點水果,他給了我一封信和一個包裹,要我幫忙送給他住在東海岸的朋友,還畫了張地圖給我。我拿了信和包裹,回去把行李搬到飛船上。臨走前給安妮打了通電話,她說家裏一切安好,自己春天時種下的花等靜風季到來,新水果上市之時就會開了。

    幫卷鬍子爺爺送完信,我開着飛船回到靈風谷繼續原先的生活。

    在沒人打擾的安靜環境裏做研究十分有效率。每天都能看半本書,有時候三天可以看兩本,還不算上去戶外取材調研的時間。這裏的洋流活動與地貌和書上記錄的有不少差距,正好又給我增添了新的研究課題和挑戰。

    安妮媽媽把她的書和研究材料全都搬到高高的哨所裏,把自己關在樹上。我去過幾次那裏,樹屋裏有書桌有椅子,有書架有地鋪,隔熱做的也不錯,到了晚上還挺暖和。

    我們就這麼相隔兩地互不打擾地各自做着自己的研究。偶爾也會粗淺地相互交流一些心得,基本是雞同鴨講,各講各的。

    封閉研究了半個月。一天晚上,都洗完澡差不多是要睡覺的前一小段時間。我癱倒在客廳沙發上昏昏欲睡。她不在樹屋,而是在房間裏翻箱倒櫃瞎折騰。

    突然一聲大喊把我激靈醒。

    我跑進書房,滿地散堆着雜物。她坐在地上揮舞着一張卡片滿目欣喜。

    “博士你看這個!”她拍着身邊的機器,一個長方體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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