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言盛景,不敘深情 >第164章 回孃家
    “我說你這女人話怎麼這麼多”

    喬治忍無可忍,又是一個巴掌甩了上去。

    莊清時被打得眼冒金星,整個大腦一片空白,歪着腦袋暈了過去。

    對面的俊美男人臉色忽而一變,凌厲地怒斥道:“喬治誰讓你對她動手的你知不知道她要是死了後果會有多嚴重,你來擔責任嗎”

    喬治也嚇了一跳,呆呆地看了自己的手掌幾秒,趕緊上前把莊清時扶起來,探了探她的鼻息,長吁道:“她還活着,只是暈了。”

    男人的面色稍霽,卻仍是偏冷的,“好好看着她,千萬不能讓她出事。”他說着,逐漸咬牙切齒起來,“莊忠澤那隻老狐狸,當年就不該把他拉進組織來。”

    喬治冷哼,“我早就跟頭兒說過那老賊不靠譜,你們都不信吧現在所有交易記錄和航線圖都被他掌握着存在瑞士銀行裏,萬一被捅漏了,咱們都得死不過他也可笑,冒着那麼大的風險從頭兒的電腦裏偷了舉報我們的證據,最後不還是被我們的人幹掉了”

    “他不是爲了自己。”

    一道低沉的嗓音從遠處傳來,伴隨着鞋底磕碰地板的聲音在高高的穹頂裏迴響。

    二人看向身後,同時站直了身體,恭敬道:“頭兒。”

    “嗯。”來者是個英俊年輕的男人,淡淡覷了二人一眼,走到莊清時身邊,用鞋尖踢了踢她蒼白的臉蛋,眼裏翻涌着濃烈的陰翳之色,“他千方百計從我這裏偷走了證據,無非就是爲了他這個女兒。”

    喬治不解,“您的意思是”

    另一個人若有所思道:“頭兒的意思是,莊忠澤當年退出組織的時候,就知道我們不會放過他。他自己賤命一條,死便死了,可是他心裏掛念着自己唯一的女兒莊清時,所以冒險偷走了我們的核心機密,存在了瑞士銀行,並附言說,如果他女兒有個三長兩短,這些機密就會被直接移交到國際法庭。”

    喬治恍然大悟,“怪不得頭兒一直說,不能讓莊清時出事。”

    那老賊當年也是商場裏叱吒風雲的人物,怎麼會想不到,以頭兒做事斬草除根的風格,定會滅他全家以絕後患

    “那我們只要不讓莊清時出事,就沒事了吧。”喬治撓撓頭,“爲什麼非要把東西取出來”

    男人皺眉看了他一眼,另外一個人也對他的智商鄙夷得很,“人總有一死,莊清時就算活到100歲,死了也叫死了,這件事遲早會被翻出來的。”

    “頭兒早就派人去瑞士銀行諮詢過了,那些機密除了莊忠澤本人可以取出來之外,還留了另一種提取方式,不過銀行對外保密。”那人繼續道,“我們猜,肯定和他女兒有關。”

    “暫且先控制着她,別讓她出事。”

    爲首的男人雙手背在身後,有條不紊地吩咐,“這兩天聖座叫我去德國一趟,等我回來,再商量怎麼處理她。”

    男人走後,喬治看着暈倒在牆角的女人,道:“頭兒真打算放過她了”

    “怎麼可能。”另一人陰柔一笑,涼意滲出嘴角,“你是第一天認識頭兒嗎他做事從來不留任何餘地,寧可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個。莊老賊當年也是因爲這道這件事,所以連掙扎都沒掙扎,就直接放棄了生路。”

    “畢竟,你知道頭兒最討厭的事是什麼。”

    喬治喃喃:“受人威脅。”

    “莊忠澤既然想用自己一條命換女兒一條命,我們不殺掉他的寶貝女兒,怎麼讓他死不瞑目、怎麼回報他人都死了還讓頭兒記掛這麼多年的大恩大德”

    喬治亦是笑了,眼裏閃爍着殘忍的光,“你說得對。”

    飛機停在羅馬機場降落的時候,正是一天中陽光最烈的時候。

    這裏的溫度不比國內那麼低,容鳶一下飛機就把外套脫了下來。

    身旁的男人五官端正,穿着最潮流的衣服,一隻耳朵上掛了三個耳釘,笑起來薄脣似翹非翹,眼睛裏也漾着讓人覺得不太舒服的邪肆光芒,“容小姐,我來幫你拉行李。”

    容鳶聽到他這娘娘腔的嗓音就覺得難受,可是仔細想想,蘭斯洛特生前似乎也和他差不多。

    都是一樣,gay裏gay氣的。

    這樣想着,不自覺就笑了出來。

    容鳶一向都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學不會虛與委蛇的那一套,更不會隨隨便便就對人笑。

    沈月明一見她笑,便知道自己這意大利之行安排得還不算太差。

    以爲她默許了,伸手要去拉她的行李箱。

    女人卻忽然一用力,把行李箱拉近自己幾分,不動聲色地讓他撲了個空。

    在沈月明沉着臉看她時,她像是不經意掛上了自己巨大的墨鏡,擋住了他探究的視線,“沈公子,你先回酒店吧,我聯繫了來接機的人,就不麻煩你了。”

    “容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沈月明沒怎麼被人怠慢過,認識了這個女人以後卻分分秒秒都在被怠慢。

    甚至,在他第一次邀請她來歐洲遊玩時,這女人想也沒想就直接一口回絕了。

    可後來,他以爲自己沒戲了,卻忽然又接到她的電話說,她同意了。

    女人一雙冷豔嫵媚的眸子藏在漆黑的墨鏡之下,目光泠泠從鏡片裏透出來,不帶溫度,“沈公子的中文不太好我也可以拿英文或者意大利語再重複一次。”

    “容鳶。”沈月明面色不善,俊美的五官線條張弛開,似有慍怒之意,“你在玩我”

    “沒有啊。”女人笑了,紅脣的顏色與她指甲油的顏色一脈相承,好像開在暖陽下一朵雍容華貴、瑰姿豔逸的牡丹,“你也知道,我師哥家大業大,生意都做到了海外,他這次派我過來主要是來出差跟進項目的,我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沈公子要是想玩的話,賬可以記在我頭上,或者直接刷我的卡,也可以。”

    沈月明眼裏劃過片刻的怔然,很快又煙消雲散,化爲陰沉沉的冷笑,“你想拿陸仰止壓我”

    她有事沒事提一句她師哥,無非就是在警告他我是帶着我師哥交代的任務來的,若是完成不了,你自己想想怎麼和我師哥交代。

    這女人還真是有三言兩語把人氣得肺都要炸了的本事。

    容鳶白皙的手指繞了繞髮尾,動作說不出的妖嬈,可是嘴角卻已經攤平成一條直線,半點弧度也無,“沈公子明白的話就再好不過了,只是不知道我師哥的分量夠是不夠”

    “他陸三少爺在榕城隻手遮天,你在意大利也想拿他壓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容鳶聳肩,脫了外套下面是條一字領荷葉邊的連衣裙,剛好露出她皮膚細膩的香肩和線條優雅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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