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131章 臉皮
    可惜第一次沒能成功,大家的心懸了起來。

    孫禿子長舒一口氣,想了想,對徐半瞎說:“剛纔試的是老絕戶館長的生日。”

    徐半瞎愣住了,無奈道:“館長是個孤兒,他自己都不知道哪天生的,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孫禿子臉色鐵青,幽幽地說:“罷了,再換一個試試。”

    “禿爺,要不你再想想,這種保險箱只有三次機會,如果這次……”我擡手攔住孫禿子。

    孫禿子雙目圓睜,好像帶着些許怒氣,質問道:“怎麼着小子,要不把機會讓給你吧。”

    我苦澀一笑,只得後退,繼續把舞臺交給孫禿子。

    徐半瞎有些不耐煩,催促道:“老子的胳膊都酸了,你們還在這裏磨蹭,麻利的幹活吧。”

    其實,我也看出來了,孫禿子只是嘴上說輕鬆,心裏也是沒底,生怕浪費了一次機會,他的手在輕輕發抖。

    停了幾秒鐘,孫禿子還是按下了密碼。

    很可惜,這一次依然沒有成功。

    孫禿子憤憤地罵道:“他孃的,也不是絕戶館長初戀情人的生日。”

    馮金牙噗嗤笑出了聲,調侃道:“禿爺,你咋知道人家初戀情人的生日呢?會不會記錯啊。”

    徐半瞎冷冷地說:“老絕戶的初戀情人是孫禿子的表妹。”

    我和馮金牙驚得睜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他們還有這麼一層沾親帶故的關係。

    大家陷入了沉默,接連兩次的失敗,讓氣氛變得十分壓抑,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絕對不能出錯。

    “臥槽。這密碼箱是經過改裝的,如果再輸錯一次,保險箱裏面的電阻絲會把裏面的東西燒個精光,這老絕戶館長也太狠了。”我氣得直咬牙。

    馮金牙摸着保險箱上多出來的線頭,罵道:“奶奶滴,怪不得館長是個老絕戶呢,他媽的做事就這麼絕……”

    孫禿子撓了撓頭,輕嘆一口氣,說:“別慌,還有一次機會,讓我好好想想。”

    我擡眼一看,時間已經到了凌晨兩點多,再這麼耗下去沒有意義,實在不行就只能找人硬拆。

    徐半瞎眨巴着眼睛,思索一番,慢吞吞地說:“容我想想,總感覺密碼應該挺簡單的,一定是我疏忽了什麼。”

    孫禿子微微一笑,對徐半瞎說:“會不會是你初戀情人的生日?”

    此言一出,世界安靜了。

    我在腦海中幻想出幾十種狗血的愛情糾纏故事,馮金牙也背過身偷着樂。

    但徐半瞎和孫禿子怒視着彼此,劍拔弩張,氣氛十分緊張。

    馮金牙擔心他們打起來,趕緊分散注意力,調和道:“實在不行今天就先這樣吧,天亮以後問問館長,他自己的保險箱肯定知道密碼。”

    “不行!”馮金牙和徐半瞎異口同聲道。

    馮金牙被倆人懟得啞口無言,只得暫時退到一旁尋找新的辦法。

    馮金牙點燃一支菸,叼在口中,默默抽着。

    “咋整?”馮金牙吐着煙霧問道。

    “別慌,讓我捋一捋……”我也點燃一支菸,藉着菸草的刺激,讓大腦變得活躍。

    突然,一陣風吹來,我打了個哆嗦。

    “201109……”微弱而纖細的聲音在我耳邊迴盪,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好像是萱萱。

    她來了嗎?我怎麼看不到她?

    直覺告訴我,她就在附近,甚至正伏在我的耳邊,對我低聲細語。

    徐半瞎和孫禿子兩人目不轉睛看向我。

    “你們這麼看着我幹嘛?”我打量着身上,沒有發現多什麼或少什麼。

    孫禿子嘀咕道:“201109……聽着耳熟。”

    徐半瞎說:“這數字是清穀道人的生日。”

    孫禿子恍然而悟,拍着腦袋,看上去有些難過。

    “是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不過,真的會是清穀道人的生日嗎?”

    徐半瞎微微沉思,咬着牙說:“試試看吧。”

    “這玩意比惡鬼還難搞定,真是老嘍。”孫禿子緩緩擡起手,準備按下數字。

    我看到孫禿子的手有些發抖,於是自告奮勇地說:“要不我來吧。”

    孫禿子沒說話,身子向後退了一步。

    我走上前按下了密碼,隨着滴滴滴的響聲,心跳也逐漸加速。

    這一刻,大家都不敢說話,好像等待法官宣判結果。

    咔嚓……

    保險箱的門彈開了。

    一瞬間,我們都把腦袋伸了過去。

    只見裏面裝着一個小木盒,銅包邊,造型精緻,上面還有一些花紋做裝飾,有點像女人的梳妝盒。

    “居然沒有金條?”馮金牙擠到最前面,有些大失所望。

    “或許盒子裏的東西比金條還貴重。”我伸手將裏面的木盒緩緩捧出來,大家的目光也隨之移動。

    我將木盒放在桌上,擰開臺燈,讓光線更明亮。

    徐半瞎揉捏着酸脹的胳膊,疑惑道:“沒想到我這位大師兄還會藏寶貝了。”

    孫禿子冷笑道:“哼,他不是一直這樣嗎?”

    “哎呦各位大爺,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功夫扯閒篇,趕緊打開看看吧。”馮金牙一邊說着,一邊把手按在了木盒上。

    我將馮金牙攔住,叮囑道:“彆着急動手,先看看盒子,搞不好有機關。”

    孫禿子讚賞道:“對嘍,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楊魁考慮的周全,咱們的老絕戶館長可是非常狡猾的……”

    徐半瞎猛地一下按住木盒,用手掌拍了拍,發出咚咚的聲響。

    從聲音來推斷,裏面應該是半空狀態。

    剛纔我在捧它的時候,也沒感到有多大的分量。

    這麼一來,我就對裏面的東西更加好奇了。

    汪汪汪……

    乾坤撲了過來,對着木盒聞了聞,然後蹲在地上,嘴角微微上揚,好像在衝我們微笑。

    “都退後一步,讓我來。”徐半瞎會心一笑,張開雙臂,把我們擋在身後。

    隨即我們後退幾米,但目光仍然死死盯住木盒。

    徐半瞎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沿着木盒的邊緣撬了一圈,又唸了幾句咒語,最後纔將木盒緩緩打開。

    “他孃的……”徐半瞎不禁痛罵一句,我們也湊了過去。

    只見木盒裏面靜靜躺着一隻髮簪和一張淡黃色的面具。

    “這都是什麼玩意呀?”馮金牙驚訝道。

    我拿起髮簪,放到眼前仔細觀察,腦海中想起在紅磚房的情景,當時女鬼頭頂就有這麼一隻髮簪,兩者應該是同一只。

    看來火化爐中的女屍捨不得的東西是髮簪,想必這東西對她一定有特殊的意義。

    只是眼前的面具是幹嘛用的?

    難不成是館長在參加化妝舞會時的道具,可它也太素了,戴上以後能好看嗎?

    還有一個問題,面具的體積有點小,怕是遮不住館長的大臉盤子。

    所以,它應該別有用途。

    徐半瞎拿起面具,衝孫禿子問道:“禿子,看明白怎麼回事了嗎?”

    孫禿子冷哼一聲,說:“你都看明白了,就別裝糊塗了。”

    兩人相視一笑,把我和馮金牙弄懵了。

    馮金牙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麼情況啊?”

    我盯着那張泛黃的面具,眼前浮現出女屍血淋淋的面頰,猛然間有個瘋狂的猜測。

    “難道這面具是人皮……”

    孫禿子接過話茬,繼續說:“你猜的沒錯,這不是普通面具,而是女屍的臉皮。”

    “臥槽,逗我呢,誰把女屍臉皮接下來的?館長嗎?他爲啥要把臉皮放在盒子裏?是等到萬聖節扮鬼嚇人嗎?”

    馮金牙一連串的問題把孫禿子給問住了,這也正是我們所思考的。

    徐半瞎鄭重地說:“不論怎麼樣,東西找到了,那就物歸原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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