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133章 千年法錢
    馮金牙也聽楞了,追問道:“嘿,真是神了,最關鍵的是什麼?”

    徐半瞎呵呵一笑:“這小子還是個童子身,難得啊。”

    我有些手足無措,沒想到摸骨術這麼牛,居然能摸出來人是不是處子身,我腦筋一轉,心想如果學會了,以後談戀愛的時候,先給姑娘摸摸,如果不是處子身,那就拜拜吧。

    再或者開一家店面,名字就叫測處堂,專門搞相關的鑑定,生意一定火爆。

    “徐爺,你也給我摸摸看吧。”馮金牙蹲坐在一旁,示意徐半瞎上手。

    徐半瞎看都沒看馮金牙一眼,不屑道:“你呀,還用得着摸嗎?”

    “啥意思?”馮金牙疑惑道。

    徐半瞎冷笑聲:“呵呵,你小子就是海邊騎摩托,知道後半句是什麼不?”

    馮金牙更懵了,揣摩着徐半瞎的意思。

    徐半瞎和孫禿子相視而笑,看來這個梗只有他倆知道。

    我打着哈欠,問:“快說說,後半句是啥?”

    “還能是啥,浪裏冒煙唄。”

    說罷,徐半瞎、孫禿子和我開懷大笑。

    馮金牙臉色鐵青,恨不得把腦袋藏到褲襠裏。

    砰……

    火化爐裏傳來一聲悶響,大家的笑聲戛然而止。

    孫禿子迅速把腦袋伸向觀察孔,確定沒有發生不好的事情,方纔按下出爐按鈕。

    火化爐托盤緩緩彈出,但上面只有一具骨架。

    “鬼胎的骨頭呢?不會是跑了吧?”我腦海中閃現出不好的可能,並打探着周圍,以免鬼胎猛地跳出來襲擊。

    “那一層薄灰是不是?”馮金牙走來,指着托盤上少得可憐的白色灰燼。

    孫禿子拿起鋼鏟將骨灰往金絲楠木小盒裏裝,自言自語道:“剛出世的孩子,骨頭是軟的,別想燒成灰,現在都算是好的了。”

    我盯着那一層白灰,回想起鬼胎最後的模樣,不禁感嘆生命的脆弱。

    等到女屍和鬼胎的骨灰裝好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徐半瞎把小盒放進手提袋,徑直朝門口走,那條叫乾坤的狗跟在身後。

    出於禮節,我送徐半瞎出門,其實是想趁機打探一下如何處置骨灰。

    馮金牙也想跟着,但被徐半瞎給拒絕了。

    我和徐半瞎一前一後來到門外。

    “有什麼話,說吧!”徐半瞎到底是老江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直接了當的問:“骨灰怎麼處理?方便說嗎?”

    “埋了!”

    “埋在哪裏?”

    “風水寶地。”

    “我能知道嗎?”

    徐半瞎搖搖頭,堅決地說:“怕是不行,雖然鬼胎已經化爲灰燼,但不代表它的亡靈就會安穩,所以你要小心一點。”

    我沒有大驚小怪,反而一臉淡定:“我猜到了,那就隨緣吧。”

    徐半瞎將小盒的提手往旁邊一擺,乾坤搖着尾巴過來叼在嘴裏,然後半蹲在不遠處,偶爾回頭看看我們,好像在等待徐半瞎啓程。

    “這個東西你收好。”徐半瞎從懷中掏出一枚銅錢塞進我的手中,動作輕緩,語氣凝重,讓我隱隱覺得事關重大。

    “這是幹嘛?送我的紀念品嗎?”我接過銅錢,輕輕讀出上面的字,“崇寧……元寶。”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這枚不起眼的銅錢居然是北宋年間的錢幣,距今已經一千多年的歷史了。

    這枚小小的銅錢,如果拿到市場上去拍賣,絕對可以換一輛豪華轎車。

    徐半瞎回頭看一眼身後,確定沒有第三人,壓低聲音說:“這是清穀道人的寶貝,就連孫禿子都沒有。”

    聽到這裏,我徹底搞不明白徐半瞎葫蘆到底賣的什麼藥了。

    按照他的描述,這枚銅錢就更不應該給我了,難道是他喝多了?還是另有所圖?

    我翻轉銅錢,發現背面環繞着八卦圖案。

    八卦是辟邪消災的元素,怎麼會出現在銅錢上,莫非這是一枚法錢。

    所謂法錢是指用來做法事的錢幣,例如五銖錢、七星錢都是其中之一,年份越久,法力越大,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我盯着徐半瞎,鄭重地問道:“說吧,你到底想幹嘛?傷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幹。”

    徐半瞎微微一笑,說:“你多心了,我是爲你好,剛纔給你摸骨的時候,在你的後椎骨摸到一個鼓包,料定你有一劫。”

    “啥玩意?鼓包?有一劫?”我難以置信,伸手去摸後椎骨,卻什麼也沒摸到。

    徐半瞎解釋道:“別費勁了,你自己是摸不到的,只需要記得下月初七那天不要出門,並將這枚銅錢時刻帶在身上,記住了嗎?”

    我想笑但又不敢,覺得徐半瞎有點像算命先生,剛纔還驅鬼辟邪驍勇善戰,現在怎麼變得神神叨叨了。

    但看他一臉的誠懇,並且是送東西給我,我自然無法拒絕,只得把銅錢裝進兜裏。

    “行吧,我記住了,多謝提醒。”

    徐半瞎點點頭,邁開步子向黑暗深處走去。

    我見他行進的方向不對,提醒道:“你走錯路啦,大門在那邊。”

    徐半瞎沒有迴應,繼續前行。

    我正要去追,不料遇到一團煙霧,當煙霧散盡,徐半瞎和乾坤已不見了蹤影。

    我摸索出銅錢,靜靜看着,竟然有些期待下月初七那天早點到來,以便驗證徐半瞎所說的話是否屬實。

    “楊魁兄弟,你幹嘛呢?”馮金牙拎着酒瓶子晃晃悠悠地走來。

    我趕忙將銅錢放回口袋,敷衍道:“沒幹嘛,出來透透氣。”

    馮金牙從我擺擺手,喊道:“禿爺叫你呢,趕緊的吧。”

    我轉身向火化爐裏面走,馮金牙卻盯着我身後,嘀咕道:“那邊的天怎麼這麼紅,這才幾點啊,不是日出吧?”

    我順勢看去,果然在殯儀館的某一處冒着紅紅的光暈,從位置上來判斷,應該是紅磚房。

    那裏不是一處荒院嗎?還有什麼可燒的?莫非這事跟女屍有關係,畢竟她的肉身剛剛燒成灰燼。

    我打算去看個究竟,結果被孫禿子給叫住了。

    “哪去?不想救她的命了嗎?”

    “誰的命?”

    “你說呢?”孫禿子反問一句。

    頓時,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應該是說萱萱。

    我低聲對馮金牙說:“你去看看怎麼回事,我實在走不開。”

    馮金牙有些害怕,我故意嘲笑了他幾句,他立馬變得充滿了鬥志,昂首闊步走向紅磚房。

    經過一段時間的瞭解,我對馮金牙的脾氣已瞭如指掌。他就是一頭倔毛驢,越是順着他,他越往後退,反而刺激他幾句,到能勇往直前。

    “你看到萱萱了嗎?”我走到孫禿子跟前。

    孫禿子把百嬰燈擺在桌上,往裏面倒了些屍油,陰陽怪氣地說:“看到了又怎樣?看不到又怎樣?這個忙不都得幫嗎?”

    我從孫禿子話語中聽出幾分無奈和爲難,心想是不是幫萱萱續命是一件特別棘手的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不過人情這東西很邪門,現實中那些你欠我,我欠你,越是想掰扯清楚的人,情分往往越不牢固。

    相反那些彼此情分亂成麻線,誰也不知誰欠得多少,這纔是最牢固的關係,那時候倆人就像一個人似的,我和孫禿子的關係正向着那個方向發展。

    “百嬰燈雖然可以續命,但有一忌,你知道嗎?”孫禿子盯着我看。

    我搖搖頭,心中涌起不詳的預感,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

    孫禿子點燃百嬰燈,輕嘆一口氣,說:“我可以幫萱萱續七七四十九天的命,這次期間她沒有性命之憂,但是……”

    孫禿子最後一句的但是,語氣很重,讓我的心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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