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326章 老鼠喫鋼筋
    我輕聲問:“聽你的意思,紅磚樓女鬼的消失和館長有關係?”

    沈貂嬋冷笑道:“呵呵,不只是跟館長有關係,閻婆婆的孩子也逃脫不了。”

    “什麼?”我震驚了,萬沒想到閻婆婆的孩子也跟女鬼有牽連。

    仔細一想又覺得說不過去,女鬼雖然不是人,但從性別上來說是女性,閻婆婆也是女性,兩個女性之間怎麼能受孕呢?

    沈貂嬋見我疑惑,幽幽地解釋道:“陰陽契約,聽說過吧?”

    我身體猛地打顫,這四個字猶如晴天霹靂。

    “果然如此,閻婆婆和紅磚樓女鬼簽訂了陰陽契約。”我自言自語嘀咕道。

    萱萱低聲問:“什麼是陰陽契約?”

    我沒有回答,示意萱萱稍等。

    沈貂嬋繼續說:“紅磚樓女鬼突然消失,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不然館長能這麼着急嗎?”

    我陷入了深思,原來館長和閻婆婆都跟紅磚樓女鬼簽訂了陰陽契約。

    既然如此,館長和閻婆婆應該關係很好纔對,畢竟兩人還有一段感情,爲什麼會出現搶奪孩子的慘劇,難道是由愛生恨?

    我對沈貂嬋問道:“紅磚樓女鬼的消失跟館長有關係嗎?”

    “你覺得會沒關係嗎?”沈貂嬋似笑非笑反問。

    我想了想說:“我只是想不明白館長爲什麼對孩子下手?是不是跟紅磚樓女鬼有關係?”

    沈貂嬋變得急躁起來,吼叫道:“其他的我不管,我只要孩子,只要孩子!”

    萱萱猜疑道:“館長要孩子幹嘛?”

    這也正是我思索的問題,一個大男人無緣無故搶走別人的孩子,這事光是聽着就夠邪門的。

    更何況是發生在當下的茬口,背後一定有陰謀。

    不論怎麼樣,我都得弄清楚了,否者後患無窮。

    可是從何處入手呢?直接找館長理論,未免太過唐突,搞不好還會打草驚蛇。

    所以我要想個折中的辦法,將這事巧妙的處理。

    忽然,靈光一閃,我想到了馮金牙。

    轉身對沈貂嬋安慰道:“你說的事,我都瞭解,我會盡力解決的。”

    沈貂嬋噗通一下給我跪倒了,我和萱萱趕忙將其攙扶起來。

    我又對沈貂嬋安慰了幾句,轉身出了化妝室。

    萱萱緊跟在身後,問:“你有什麼辦法?”

    我指了指火化室,無奈道:“辦法暫時沒有,但助手倒是有一位。”

    “助手?我不可以嗎?”萱萱雙臂叉在胸口,略帶不滿地質問。

    我趕忙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接下來的事會很危險,你一個姑娘家還是別摻和了。”

    不料,此言一出,萱萱更生氣了,冷笑道:“哼,再危險能跟鋸齒蠑螈對抗嗎?”

    我語塞了,這話沒錯,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想讓萱萱捲進來。

    畢竟她是我的女人,任何有危險的事情,我都要儘量規避。

    於是衝她一通好說歹說,最終讓她放棄了跟隨的想法。

    說話間,我們來到了火化室的門外。

    我站在門口疑惑:“怎麼這麼安靜?通常可以聽到噼裏啪啦的燒人聲。”

    萱萱噘着嘴迴應:“可能是你哥們偷懶了唄,再或者是睡着啦,不過能在火化室睡着的人也是厲害。”

    我不以爲然地調侃道:“嗐,這算什麼,我們曾守在火化爐旁邊喝酒喫肉呢!”

    萱萱按住胸口,忍着嘔吐說:“是喫燒烤嗎?你們可真牛,好胃口啊。”

    我淡淡地笑笑,不再說話,昂首走進火化間。

    前腳剛剛踏入房間就愣住了,只覺得後背的汗毛猛然乍起,這種情況在以前從未有過。

    “慢着,情況不對!”我張開雙臂攔住萱萱。

    “怎麼啦?”萱萱不明所以,歪着腦袋看向我。

    “可能有點麻煩。”我站在原地搜尋馮金牙的身影。

    咔嚓……

    奇怪的響聲從火化爐的位置傳來。

    “你在這裏等着,我過去看看。”他擡腿走向火化爐,萱萱默默看着我。

    火化爐裏面沒有燒人,旁邊擺着幾具遺體。

    不時有冷風吹來,讓我打個冷顫。

    我不由自主地將五截鞭握在手心,緩緩靠近火化爐。

    “金牙,你在不在?”

    然而,無人迴應,只有咔嚓的異響。

    我繼續前行,走到火化爐前。

    咔嚓聲從下面傳來,我猜測應該是吐寶鼠在作怪,於是緩緩彎身查看。

    果不其然,肥大的吐寶鼠趴在下面啃食着一根黑乎乎的東西,我以爲是燒剩的骨頭,仔細一看,居然是個廢棄的螺絲釘。

    而吐寶鼠正津津有味啃食着,又大又亮的牙齒啃掉一塊又一塊的螺絲,看上去毫不費力。

    我的心頭猛地顫動,吐寶鼠已經這麼厲害了嗎?居然可以喫鋼鐵螺絲!

    “看什麼呢?”馮金牙的聲音傳來。

    我迅速直起身,看到他的面容時,心中又是一顫。

    只見他臉色昏暗,印堂鐵青,整個人萎靡不振。

    “兄弟,你沒事吧?”我關切的問道,伸手想抓他的手腕試探情況。

    不料被馮金牙甩開了,反問道:“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瞅什麼呢?”

    我指着火化爐下面,說:“吐寶鼠居然在喫螺絲。”

    “然後呢?”馮金牙一副雲淡風輕,見怪不怪的樣子。

    “怎麼啦?你看看這個。”馮金牙把鉤屍體的鉤子遞給我。

    我掃視一眼,發現前面少了一截。

    “這也是吐寶鼠啃的?”我低頭觀察鐵鉤,發現上面殘留着些齒痕,看樣子應該是吐寶鼠無疑了。

    馮金牙點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這隻臭老鼠的牙口是越來越硬了,以前喫死人骨頭,現在開始喫鋼鐵。”

    我追問道:“我走的這兩天館裏出什麼事了嗎?”

    馮金牙打了個哈欠:“哼,你就是二十四小時呆在這裏,估計也得出事。”

    我盯着馮金牙,越發覺得他有點怪異,就連說話的方式和語氣都大不相同。

    “剛纔我見過沈貂嬋了,她說自己的孩子和閻婆婆的孩子都被館長弄走了,你知道具體情況嗎?”我對馮金牙輕聲問道,眼神卻盯着他的眉宇細細觀察。

    “是啊,咱們的老絕戶館長是個狠人,誰也不知道他想下什麼棋?”馮金牙意味深長地說。

    我伸手抓住馮金牙的手腕,他用力擺脫,但仍被我牢牢抓住。

    從脈象來看,馮金牙陽氣損耗太過厲害,應該是被吸食了陽氣。

    難道是館裏又來了厲害的主兒?

    我鬆開馮金牙的手腕,問:“這兩天燒人還順利嗎?”

    “還成吧!老樣子,就是感覺有點累,也不知道孫禿子什麼時候回來。”馮金牙打着哈欠喃喃自語。

    我環顧左右,周圍陳設一切如常,輕聲問:“那位老太太的後事安排妥當了吧!”

    馮金牙打了個激靈,避開我的眼神,支支吾吾地說:“弄好了,你就別操心了。”

    聽到這麼回答,我就知道要出事了,馮金牙的口氣讓我認定,他一定對我隱瞞了什麼事情?

    我趕忙追問:“老太太的舍利子也放在骨灰盒裏了吧?”

    “放……進去了!”馮金牙轉身離開。

    我擡手將其拉住,質問道:“哪去,老實說怎麼回事?不然你的小命就懸了。”

    馮金牙揉着昏沉的腦袋,辯解道:“兄弟你別多想,我真是按照流程辦事的,不過……”

    “不過什麼?”我變得警惕起來,趕忙追問。

    “在給老太太裝盒的時候,掉了一顆舍利子,然後……”

    “怎樣?”

    “我正要彎身去撿的時候,突然吐寶鼠竄了出來,被它給吞食了。”

    我身體猛地哆嗦,怪不得吐寶鼠的變化這麼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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