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46章 陰陽丹
    “怪不得徐半瞎要住在墳地周圍,原來爲了吸食陰氣,是這樣嗎?”我向孫禿子詢問。

    孫禿子點點頭:“沒錯,陰人就是靠吸食墳地裏陰氣活着,我給他的木盒裏就是一顆陰丹丸。”

    陰丹丸,挺有意思的名字,如果從字面來看,應該是匯聚着陰氣精華的藥丸。

    我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陰丹丸是用來壯陰的嗎?”

    孫禿子點點頭,默認了我的說法。

    我指着地上的錦盒,追問:“這個錦盒裏的珠子也是陰丹丸嗎?”

    孫禿子捏起來地上的珠子,吹了一口氣,接着張開嘴將其塞了進去。

    “臥槽,你幹嘛?喫陰丹丸做什麼?難不成也要像徐半瞎一樣?”我被孫禿子的舉動震驚到了,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出,如果他真有個三長兩短,我這算不算逼人自盡?

    孫禿子仰着頭,伸手撫摸着喉嚨,將裏面的珠子順進肚子了,而後抹一把嘴說:“我剛喫的不是陰丹丸,而是陽丹丸。”

    我喊道:“怎麼又扯出來一個陽丹丸,聽着挺壯陽呀。”

    孫禿子解釋道:“當初給你陽丹丸是爲了守住身體的陽氣,以免被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給吸走了,話句話說,不乾淨的東西也都害怕這玩意。”

    我想起來前段時間和萱萱接觸的時候,當時她就十分懼怕我手中的錦盒,按照這個邏輯推斷,萱萱一定不是人,而是鬼怪。

    但還有一個問題,當初萱萱給我喫的靈魂丹又什麼東西?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

    “慢着,這麼一會兒冒出來好幾個丸,我覺得有點亂,讓我捋一下。”我在腦海中思索着,“前幾天你給我喫陽丹丸,是因爲我吃了萱萱給的靈魂丹嗎?”

    孫禿子指着我憤憤地說:“虧你小子還記得,我還以爲你都忘了呢。”

    “那靈魂丹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疑惑道。

    孫禿子想了想,說:“她是萱萱體內的寶貝,需要休養很多年纔有,你之所以能走出了走廊,全靠那顆靈魂丹,但事情總有兩面性,普通人吃了靈魂丹,身體就會受損,導致你剩下一魂一魄,懂了嗎?”

    我恍然大悟,感嘆道:“也就是說靈魂丹利弊相生,既保住了我的性命,也奪走了我的魂魄,是這樣吧?”

    孫禿子點點頭,長吁一口氣:“目前來看是這樣,可萬萬沒想到你小子又去招惹了大槐樹,它把體內所剩無幾的陽氣吸了個七八成,所以最後我才讓你去找徐半瞎。”

    經過這麼一梳理,我頭腦變得清晰很多,順着剛纔的話題,問道:“再然後徐半瞎讓我去找曼陀花,找到後給我泡酒喝,是爲了彌補我體內的陽氣嗎?”

    孫禿子憤憤地喊道:“什麼!你在徐半瞎家裏喝酒了?我不是交代過你一口喫喝都不行嗎,你怎麼就沒記住,你有麻煩了。”

    說罷,孫禿子向我走來,我以爲他是過來搶魚形玉佩,於是轉身就跑,孫禿子在後面追趕。

    孫禿子邊跑邊喊:“小兔崽子別跑,我不是要你手裏的東西,讓我給你號號脈,看看你還有幾天的活頭。”

    “臥槽,孫禿子你這話什麼意思,徐半瞎給我喝曼陀花酒是爲了救我性命,怎麼還弄巧成拙了?”我猛地停下腳步,直愣愣站在原地。

    這時,孫禿子已經走到我身邊,果真沒有搶我手中的魚形玉佩,而是一把抓起我的手腕。

    孫禿子眉頭緊鎖,一語不發感受着我的脈搏跳動。

    我仔細盯着孫禿子的面頰,希望能從他微表情中看出端倪。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孫禿子依然沒有講話,搞得我有些心慌了。

    “禿爺,咋樣了?你可別懵我,徐半瞎說我恢復的和正常人一樣了,他沒騙我吧?”我迫不及待地問。

    孫禿子長嘆一口氣,將我的胳膊猛地一甩,轉身向火化室方向走去。

    “禿爺,什麼情況啊?先別走呀,玉佩不要了嗎?”我追在後面問道。

    孫禿子頭也不回:“你不是信不過我嗎?如果是的話,趕緊去市人民醫院掛急診,讓那些專家教授好好研究一下病情。”

    我擠出淡淡地笑意,回答道:“禿爺,你這是開玩笑啊,人民醫院的專家哪能看得了我的病,再說了我這也不是病吧,估計現代科學束手無策。”

    “哼,虧你還知道。”孫禿子停下了腳步,雙目圓睜看着我。

    其實,我也知道孫禿子一直神神祕祕,但此刻除了信任他,還有什麼辦法呢?

    再說了徐半瞎給我喝的曼陀花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我心裏直打鼓,也沒機會弄明白,倒不如問問孫禿子,興許有意外收穫。

    我好聲好氣地說:“禿爺,你別生氣,主要是最近發生了大多事,我心裏也是亂了,你就跟我說說情況吧。”

    孫禿子似笑非笑的說:“你呀,死不了了。”

    聽到這話,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爲直覺告訴我,孫禿子後面還有話,至於是驚喜,還是驚嚇,要等他說了才知道。

    果然,孫禿子砸吧着嘴,說:“雖然你死不了了,但這輩子怕是也只能跟死人打交道了,改不了行啦。”

    我先是一愣,不禁笑了起來:“哈哈……禿爺,你這話真夠逗的,徐半瞎給我喝了一碗酒,合着就把我固定在殯喪行業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杯曼陀花酒也太牛逼了,這哪是一碗酒,分明是一份終生制合同,扯淡。”

    孫禿子有些不悅,搖搖頭繼續趕路,嘀咕道:“他媽的,你就是個混小子,明明不相信我,又非得讓我說,等我告訴你結果了,又是這態度,算啦,以後你的事情自己做主吧。”

    我望着孫禿子離去的背影,不知該不該追上去,我掏出那塊魚形玉佩,在手心輕輕摩挲,感到一絲的涼意。

    “禿爺,徐半瞎讓我帶給你的魚形玉佩還要不要?”我扯開嗓子喊一聲。

    然而,孫禿子沒有回話,身影消失在了小路轉角處。

    我沒再上前跟,轉身回到了化妝室。

    當我推開大門的時候,沈意歡正在準備化妝工具,操作檯上躺着一具往生者,不是別人,正是周銘。

    我一步一步向操作檯靠近,沈意歡似乎看出了我的異常,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有回答,繼續前行。

    沈意歡停下手裏的活,安慰道:“我知道你和周銘關係挺好,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你還是要想開一點,爲了不讓你太傷心,接下來的工作交由我完成吧。”

    我目光轉向沈意歡,未在她臉上看出一絲的表情變化,更別提什麼哀傷了。

    說實話,我對沈意歡的反應既有預料,又有些失望。

    我鄭重地說:“我一定要參與,順便查一下週銘的死因,一定要讓他死的明明白白。”

    沈意歡慢吞吞地說:“你懷疑有人謀殺他?不可能,他渾身上下一點傷痕都沒有,或許是死於急性疾病……”

    我反問道:“你所謂的急性疾病是什麼?心梗?腦梗?還是其他,如果問題不是出在周銘身上,而是另有兇手,只是這個兇手看不見摸不着而已。”

    沈意歡聽到我的話,臉色變得有些難堪,目光不由地看向後門處,手裏的一把鉗子也擺錯了位置。

    我猜測道:“沈意歡,有些事我不清楚,是因爲我剛來,但有些事你怕是比我清楚,對不對?”

    沈意歡微微張大嘴巴,似乎有些什麼話要說,卻又咽回了肚裏。

    我催促道:“你還是把知道的說出來吧,這樣對大家都好,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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