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 第 213 章 (未來)秀啊醒來+兩老頭子的親親
    連枝頭上正在旁觀的小鳥都發出了嗤嗤的聲響,彷彿在嘲笑他的瘋狂。

    它們沒有停留很久,飛到了一棟金光閃閃的大屋子前那根拔草而起的長柱上。

    山葵嘆息一身將寬長且肥大的黑袍脫下,剛將滿屋子一地的狼藉整理好,與此同時敲門聲傳進了他的耳裏。

    他緩緩的走過去叩開門,左右環視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人,直到他目光下移,地上擺放了一個玩偶。

    敲門聲還沒響來,山葵隔老遠早就知道他在靠近,卻故意說:“誰啊?”

    他心底冷笑一聲,故意在關門時用很大的勁,搞出的動靜也大。

    過了會敲門聲又如期而至,他比前次的開門速度更快,依舊是髒兮兮的骨頭上佈滿了咬印,它的旁邊還擺放了一個兔子玩偶,中間以鈕釦爲眼睛的地方還破了個洞。

    山葵嘆了一口氣將骨頭抓在手裏,將玩偶踢出老遠,緩步來到水槽裏對着水龍頭猛衝。

    骨頭上面的斑斑污跡被他用水沖刷乾淨,他將它好生的放在枕頭旁邊。

    而此時謝奎傻傻的以爲他還沒有所察覺,準備嚇他一下,便騰空跳起來。

    正在看書的山葵快速掃了那邊一眼,它又乖乖的平躺在牀上,他放下手中的老花鏡笑了笑道:“誰能想到有一天,謝奎老不死的,屁股也會被狗咬啊,活該老不死的。”

    謝奎不敢從骨頭裏出來,怕一出來就被扔出去,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的想着:不是狗,是狼…多久的事情了╭(╯^╰)╮

    “命運是個可恥的謊言,禁錮了我們。”說完,山葵長長嘆息了一聲,又道:“我要早點知道你是個叛徒,早在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就殺了你。”

    :“?”

    山葵要睡覺時,一手指將這根骨頭彈飛到牀底下,但他遲疑了許久還是弓下身,又將骨頭拿到手裏,又爲它蓋好小被子,跟一根骨頭一起睡。

    謝奎小心翼翼敲了敲他開了裂且老黃的手臂,從骨頭裏出來飄浮在半空,“老東西,我在這裏,你都睡得着?”

    謝奎道:“莽漢不提當年勇,我主動來找你,也惦記了這件事許久。”

    山葵翻了個身,一手將它撂到了牀下,而他心疼自己屁股的同時又道:“你隨時都會走,不爲自己做做主?黑法讓你喫屎,你也去?”

    山葵心底冷哼,面上睡如死豬,還把鼾聲故意打的很響,他在半夜準時醒,將外套隨便挎在肩上也不扣鈕釦,摔門出去來到了一處地方。

    他開門不用敲門,徑直進去道:“黑法,還在研究呢?”

    黑法示意他坐在身邊,一臉認真道:“我在想,如何能讓這些魂魄爲我所用,它們再也無法攻擊到我。”

    山葵望着自己手上蠟黃的幹皮子。他仇恨白巫師已經有數載了,原以爲那種恨意足以讓他掀江蹈海,可他一道歉他竟然氣也氣不氣來。

    他沉默了會,終於說出口:“要不我們停手?”

    “不可能!絕不可能。”說完,黑法起身的弧度過大,揮亂了一桌子的書道:“我們準備了這麼久,要中途放棄,開始的意義又是什麼?”

    山葵心平氣和的說:“哎,你若要執意如此,我會跟隨。”

    黑法坐在椅子上,他乾瘦的臉上忽地一沉,眼中所泄露出的憤怒不言而喻道:“我創造的這個地方,開荒種地,用城牆守衛我們的地域,這個地方就是我們的孩子。”

    山葵神情委頓,而他彷彿剛纔的失態從沒發生過,開口緩緩的說:“我還要等她,我也還沒活夠啊。”

    山葵看了過去,“你想過身後事嗎?”

    黑法莫名有點悵然,放輕了聲音道:“我希望自己能在她的懷裏走,不要墓碑,不願同山共眠,骨灰灑向渺渺茫茫的大海就行了。”

    黑法又道:“我已經讓伊文將秀慧抓回來,你以後也別偏愛她了。”

    山葵翻動書頁的手指一頓,擡起頭見到他眉梢到脣角都透着幾分冷意說:“葵榷會懷疑上的人,不會出錯,我先讓伊文去,若是不行,她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

    這時伊文剛走到外面準備買點東西喫,可半途被一羣陌生的人從背後偷襲了去,單憑她的體力完全不是這幫人的對手。

    堵着嘴被拖到偏僻的地方暴打了一陣,她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思來想去她率先排除了葵榷,在她認識的屈指可數的人裏。

    她的手指向內一縮,微冷的臉上閃過掩藏不住的恨意,“秀慧?被我背叛了,所以也要來反咬我一口?也是,是白巫師還裝的有模有樣,有什麼是她做不出的。”

    這羣人終於放過了她,可打開麻袋的卻是另一個人。

    傾瀉進來的光照在他的身上,她低聲道,“尼瑪,又是你救了我。”

    阿瑪轉身將還沒來得及跑的人勾回來,幾拳下去那人疼的嗷嗷叫。

    他還回過身伸出了手,卻在她的五指剛要搭在他手上時,他不着痕跡移開了一點,她迅速縮了回去,起身拍了拍微皺的衣裙道:“謝謝你,每回都能遇到你。”

    阿瑪揚了揚下巴道:“衣服都髒了,我陪你去買一件?”

    伊文滿目詫異的望過去,“可以?”

    阿瑪垂眸笑了笑,安靜的看着她道:“爲什麼不可以?”

    他們一起走進一家小型的店鋪,裏面掛滿了花裏胡哨的裙子,她剛要踮腳取下自己心儀的那件,身上被影影綽綽的黑影給罩住了。

    她怔了幾秒,這一條裙子已經到了手,她剛倉促道了謝,有人送水過來無意撞到了他。

    伊文剛揚起脣要竊喜,一眼瞧着他皺起了眉頭,他那麼那麼好的人怎麼能被其他人欺負,於是他忍氣吞聲裝作沒發生,還對罪魁禍首好聲好氣時她替他不值。

    她便當面大喊了一聲道:“撞到別人,不賠償?”

    小姑娘見她冷若冰霜的模樣,不僅噤了聲還捱了一頓罵,到頭來她直接結巴了,“啊…我…”

    阿瑪面無表情的看兩個女人一個願罵一個願挨,獨自走到外面一處隱蔽的位置,抵了一袋沉甸甸的錢袋,沉聲道:“去吧,別被她發現。”

    對方自愧不如,“大哥,你自導自演,真逼真。”

    阿瑪提不起興致,不時在觀察路上到處走動的人,語氣淡淡道:“過獎了。”

    伊文則在原處等了他好一會,他前腳剛到她後腳已經換好了裙子,她的表情告訴他急需要誇獎,可他一時半會兒誇不出口。

    隔了許久他先是默了幾秒,之後對上她無比期待的目光才道:“你沒有她好看。”

    伊文臉上劃過的挫敗感轉瞬即逝,他們又一起去喝了茶,眼前是延綿又起伏的山巒,他轉動着茶杯微微的擡起眼道:“黑法,最近找你有事?”

    伊文遲疑了一下,還是一五一十跟他說了,尤其當他眼尾輕輕的上揚再看過來,讓她不打已經自招了。

    伊文又道:“黑法,不是想統治什麼草原,他只想毀了一切,趁着時間還有,你快離開這裏,不久的將來,這裏將浮.屍遍野。”

    阿瑪出乎意料的挑了挑眉,她低下頭解釋道:“我想你是個不錯的人,不該死的太早。”

    他默默的記下了所有,將她送走,獨自走進黑暗森林,在這裏他可以暢行自如。

    黑夜裏他像一棵靜靜的生長於窗外的樹,在屋內淡淡的燈光下長出朵朵花苞,但只能在外面窺探。

    ~

    秀秀已經被她們一起送到了能歇息的地方。不知不覺度過了好幾天,那縷陽光打在她的臉上。

    她剛睜開眼便往窗外望去,可一無所獲。

    近在咫尺的人那對雙目充斥着打探的意味,她直起身‘啊’的一聲嚇壞了周邊的人。

    雋織將站在旁邊的土地精給擠出去,一手握住她道:“秀秀哇,你終於醒了。”

    霍邱正在玩動着掌內的硬幣,望過來時說出的話充滿了戲謔道:“厲害,秀慧,你幾天之內昏倒了兩次,破了我一年沒暈倒的記錄。”

    秀秀沒說話,她只是呆呆的望着梅姨一瞬,摸了摸她的手確保有溫度時她還是有點難以置信,開口已經哽咽:“你真的是梅姨,你沒死,你是真的。”

    霍邱環視四周,打斷了她們的敘舊情道:“朱古呢?”

    此時她們才發現少了一人。

    其實當她們離開的無影無蹤時,從樹背後悄悄跑出來的人將地上的雜草堆都抹掉,緊盯着幽.深的洞口默唸了巫咒。

    隱約有急促而又清脆的水聲由遠及近,她在掂量洞到底有多深的同時,這個洞口被涌上來的水給填滿,不時濺起的小水花打溼了她的雙腿。

    而她上前一步直接踩空,讓冰涼的水徹底將她包裹,急速的水流帶動着她一路走過曲折的通道,在絕對的安靜裏那聲噗通格外的清晰,她掉進了水裏再爬上岸。

    這裏是一個封閉式的洞,她來回打量着還在滴水的石洞,站在一汪水的旁邊,水面映照出她的臉,是朱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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