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國師大人三歲半,得寵着 >第47章 割席跪諫
    第47章割席跪諫

    整個皇宮晝夜不分的掛滿了長明燈,衆人都知道這是皇帝在爲小國師祈福,但由於身小體弱,司雪衣幾次在地府門口徘徊不定。

    如今臉上已經蓄滿了胡茬的年輕人,哪裏還有意氣風發的君王做派?

    據聞這位已經整整三日不上早朝了,百官無聲嘆息,看皇上這架勢,又準備跟司國師過世那時一般……

    可今非昔比,風子祁緊緊的抓住榻上之人的小手,用她的手摩挲着自己的額頭:“衣衣,你會沒事的,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你不會再離開我了……”

    久不見有人開口,風子祁又落寞的攥緊她的手:“衣衣,你還要朕怎麼辦?朕再去求老天爺,讓他們用朕的命換你的……”

    “荒唐,皇上,你怎能說出這種不着邊際的話語?”

    背後一道女聲響起,接着就看到幾個老嬤嬤圍到了牀邊:“皇上,將她交給哀家,你必須去早朝了。”

    交給誰?風子祁充滿血色的眸子看向來人,瞳孔之間只能看到榻上的司雪衣,其他人全都無法進入視線。

    “朕不會離開她的。”

    “皇上,不過就是個三歲的孩子,她若能挺過來,那是她的造化;如若不然,那也是她的命。”

    “你說什麼?”風子祁的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高大的身軀搖晃且落魄的起身,惡狠狠的看向說話之人。

    太后顯然被嚇了一跳,卻仗着自己的身份,表情冷漠的朝着榻上瞄了一眼。

    說實話,自從她聽說司雪衣這丫頭病重快要死了的消息,她簡直就是百病全消,渾身舒暢。

    可如今看着自己的兒子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她更是想要儘快將司雪衣弄死,以絕後患。

    但,話顯然不能這麼說,她嘆口氣,走上前來拍拍風子祁的手。

    “皇上,哀家知道你是真心疼這個孩子的,哀家又何嘗不是?她這麼小就沒了娘,本就該快快樂樂的活着;可如今……天不遂人願啊,你也是盡力了。”

    “太后,這裏是棲梧宮,你若沒什麼事兒就請回吧!”

    毫不留情的甩開了太后的手,風子祁背對着生母,眼底說不出的膈應。

    太后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被兒子嫌棄,嚅囁了幾下嘴角,馬上叫道:“皇上,你難道沒看到嗎?哀家可是將我慈寧宮中最好的嬤嬤都帶來了,這種照顧病人的事,還是要交給她們這些老人才明白。”

    風子祁擰緊眉頭擡起頭,卻驚愕的轉向了身側的太后:“你……竟然把這些藥婆子都弄來了?你可知,衣衣不過就是風寒入體,她不是得了疫病。”

    “還不都是一樣,誰知道她的病到底傳不傳染,哀家這麼做,還不是未雨綢繆?難道你忘了當年後宮疫病就是從先皇的孩子身上傳開的?若不是你當時住在下人房中,你也該……”

    “住口,太醫早已診斷,衣衣的病症並不傳染,你非要弄來這些婆子做什麼?難道是想要將衣衣困死在這裏?”

    太后的心思被人揭穿,難免臉上有些掛不住,她卻不停催促着風子祁:“皇上,哀家並沒有想要加害她的意思,只要她老實待着這裏,由這些婆子照顧着,只要她高燒退了,咱們再放她出去也不遲。”

    森然冷笑,風子祁邪肆的勾起嘴角:“母后,你可別忘了,當年先皇爲了保命,連自己的孩子也不顧了,那些所謂的只要等到病好就能出來的皇子……最終都死在了卜壽宮,想必如今的地下黃土之中,還有他們的屍骸吧?”

    太后被嚇得倒退了幾步,終於忍不住發難:“皇上,你就不能體諒體諒哀家嗎?哀家也只是擔心你啊!”

    “朕用不着太后擔心,來人,送她回宮……”

    “且慢,皇上,吾等覺得太后所言甚是,小國師連日高燒不退,恐國將有大事發生,爲防不測,將她暫且單獨留在棲梧宮讓經驗熟練的宮人照顧,也算是一件好事。”

    “誰讓你們進宮的?你們可知擅闖後宮女眷宮殿,是何罪過?”

    “皇上,是哀家讓丞相與諸位朝臣進宮來的,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哪裏還有半點兒爲一國之君的該有的態度?”

    “皇上,臣等知罪,卻不惜用割席跪諫之法,求皇上以國事爲重。”

    割席跪諫乃前朝遺留下來的最爲嚴苛的朝臣諫言之法,凡進言者都要跪在席子上,不管颳風下雨,冒死向皇帝諫言,皇帝一日不允,大臣一日不起……

    聽聞前朝曾有位大臣一直跪死在長安門外,由此皇帝昏庸的罵名也名垂千古,被萬事唾罵。

    如今……眼前的可不僅僅是一位,瞧着這老哥十幾個,怕是皇帝一個不答應,他們也打算讓風子祁遺臭萬年。

    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又是司雪衣那魔女養大的,性子自然非比尋常。

    你以爲風子祁會怯懦,會妥協?但偏偏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

    眼神滲滲的朝着棲梧宮門口外跪着的十幾人走來,風子祁平日沒有表情的臉上如今卻彰顯出笑臉,但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眼看着就要到達張丞相的面前,但突然半途,風子祁從守護在棲梧宮門外的護衛的腰間抽出一把鋼刀,詭異狠辣的笑容並未消散,早已高舉起手中的利刃,朝着張丞相的腦袋劈了下去……

    鐺,半空硬物碰撞的聲響,張丞相嚇得哪裏還有工夫跪在那裏,早已撒丫子跑出去老遠。

    “嘿,我說哥們,咱消消氣,悠着點兒啊,這裏可是小丫頭的棲梧宮,見血了不好。”

    嬉皮笑臉,手中一柄刀鞘剛好阻止了風子祁的發瘋,宗翰虎口一陣發麻,臉上的笑容也跟着僵硬的抖了幾下。

    “但凡對衣衣不利的人或事,朕……絕不留情。”

    總算是開了眼了,眼前這傢伙中毒已深,無藥可救;怕是如今裏面那已經病得脫了像的丫頭真要有個三長兩短,大晉必將打亂。

    後怕的抹了一把後脖頸的冷汗,宗翰抽搐嘴角:“我,我有法子醫治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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