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度索歡:邪魅總裁的小嫩妻 >176、指天發誓
    薄雲忍了又忍,薄楓已死,世界上最疼她的那個人去了,她如今是一無所有,何必怕孟琪雅,可就算髮瘋撒潑又能怎樣母親不會死而復生。薄雲冷靜下來,說出此生從未說過的強悍之語:“孟小姐,我再下賤也不會動手打人,我只問你,你敢不敢對天發誓,你和我母親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

    孟琪雅大笑起來:“你們這些小老百姓啊,就愛迷信怪力亂神。我既不求神拜佛,也不信耶穌基督,你讓我對誰發誓”

    薄雲一字一句地說:“假如你真的問心無愧,爲何不敢發誓我母親死不瞑目,留下我一個孤單苟活。假如她真的是被你害死的,我詛咒你斷子絕孫,一輩子孤苦伶仃你敢不敢摸着你的心立誓”

    孟琪雅只覺一把匕首捅進心臟,薄雲應該不知道她失去子宮無法生育的祕密,可是無意中卻掐住她的七寸,好個“斷子絕孫,孤苦伶仃”寒意從腳底而生,她彷彿看見站在薄雲背後薄楓的影子,形容枯槁,那雙眼睛卻如兩團火焰燒灼,死不瞑目

    她強作鎮定,以平靜無波的聲音說:“好,我發誓。如果我害死你媽,讓我無兒無女,孤苦到老”

    薄雲走了,孟琪雅久久地陷在沙發裏,以手掩面,她在發抖。冥冥中也許真有鬼神,她會遭受譴責嗎不她又不是故意的,天知道薄楓的身體那樣脆弱,受不住她幾句冷嘲熱諷不會的不會的,什麼毒誓也好,報應也罷,她是受現代教育的女強人,怎麼會相信那種可笑的東西

    薄雲傻傻地坐公交車回家,走走停停,悶熱的車廂裏充斥各種體味和噪音。她拖着疲憊的身體爬上五樓,文浩然在門口坐着等她。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小云,你去哪兒了說好了今天幫你整理薄阿姨的遺物。”

    “我自己慢慢弄就可以,天氣這麼熱,你何苦跑一趟。”

    “你一個人累垮了怎麼行我爸媽也擔心着呢,連看鋪子都沒有心情。”

    薄雲有些內疚地說:“是我麻煩他們,真是抱歉。”這些天文家夫婦把生意丟在一邊,薄楓的身後事幾乎都是他們在操辦,否則以薄雲小小年紀,怎麼能張羅妥當。

    她打開門,文浩然把買的喫食放進冰箱,屋裏一片戰場般的混亂,香蠟紙錢,殘敗的菊花他到薄雲家已經無數次,熟門熟路地幫忙打掃收拾。薄雲雖然身心俱疲,仍然蹲在廚房裏擦地板。電風扇吱呀響,兩個人都覺得熱。

    “開空調吧。”文浩然提議,他已經汗流浹背。

    薄雲這才找出遙控器打開空調。自從去年薄楓生病之後,她真是被錢逼上梁山,什麼省錢找錢的辦法都想盡,她已經節省慣了。薄雲和文浩然一起整理從療養院搬回來的遺物,其實沒有太多東西,輪椅和紙尿褲之類的東西她再用不上,已經捐給療養院。箱子裏不過幾件衣服,一些藥品,三兩張照片和一些水杯飯盆,如此而已。

    薄雲和文浩然絮語:“媽媽生前特別節儉,我小時候不懂事,看見別的同學穿漂亮衣服就吵着要,媽媽只好學着自己縫紉,買便宜的花布給我做裙子。她爲了趕着給我織毛衣,常常熬夜,她的頸椎痛就是這樣來的。後來我長大懂事,就不再要新衣服穿,媽媽就把她的舊衣服給我改一改,我每次穿,就感覺到媽媽的味道和愛心。如今她不在了,叫我一個人怎麼活呢”

    文浩然心痛地攬住她的肩膀:“不要傷心,還有我,我家就是你家,以後你就是我親妹子,是我爸媽的親女兒。”

    薄雲含着淚,努力給文浩然一個笑容,埋頭擦地,只有機械化的勞動,才能讓她暫時脫離悲傷。兩個人擦完地板,坐在屋子當中,大口喘氣。

    文浩然把冰過的可樂拿一瓶給薄雲,說出醞釀好幾天的話:“你跟那個寧致遠,現在怎麼說你還打算繼續和他來往嗎”

    薄雲本來不想面對這件事,這些天無暇顧及,更何況她心亂如麻。

    “浩然哥哥,如果我還和他糾纏不清,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她問,汗溼的頭髮黏在額頭上,她瘦得都快脫形,下巴尖得讓人看了心碎。

    文浩然心中隱痛,但還是選擇說出心裏話:“是,我會看不起你。過去你爲了錢的所作所爲,我選擇寬容和諒解。但是,小云,那不該是你的道路,那不是正常的人生選擇,你明白嗎你應該好好讀書,謀一份正當差事,自給自足,自尊自愛。你如果還留在他身邊,人人都會指着你的鼻子罵,說你財迷心竅,自甘墮落。”

    薄雲低下頭去:“寧致遠給我的不止金錢。”

    文浩然搖頭:“你以爲你和他能長久有錢人根本不會珍惜你這樣出身平凡的女孩子,他遲早會甩掉你,與其到時候被掃地出門聲名狼藉,不如早日抽身,重新做人。小云,你還年輕”

    文浩然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等待她表個態。

    “我浩然哥哥,你讓我好好想想”

    門鈴大響,文浩然起身,從貓眼裏看見寧致遠,他轉身說:“說曹操曹操就到。”

    打開門,寧致遠一臉疲倦,他好幾日無法安睡,終於按捺不住上門

    來找薄雲。看見文浩然在,他並不喫驚。點頭問好,閃身進屋。

    他蹲下身,看薄雲坐在地板上,手腳冰涼,他心痛莫名,替她理一理蓬亂的頭髮:“怎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他從肋下摟住薄雲,把她從地上抱起來,輕輕攬入懷中,薄雲立刻拿胳膊肘抵住,文浩然就在一旁看着呢

    寧致遠察覺到薄雲的抗拒,暗歎一聲,鬆開胳膊。他將手中的一個大信封遞給薄雲:“你媽媽的身後事開銷不小吧,錢你拿着用。”

    薄雲臉一下子漲紅,她當然伸手拿過寧致遠給的錢,從前只覺不好意思,今日當着文浩然的面,這種羞恥被無限放大,好似置於高倍顯微鏡之下。她彷彿聽見耳邊無數個聲音在譏笑:“不要臉不要臉賤貨賤貨”

    她推拒不肯要:“我還有錢用。”

    “給你就拿着”他一如既往地不容拒絕。一隻手搭上來,止住兩個人的拉扯。

    “寧先生,請自重。”

    自重憑什麼讓他自重薄雲是他的女人寧致遠待要發作,可畢竟要給薄雲幾分情面。

    “文浩然同學,請你先出去一下可以嗎我想和薄雲單獨談談。”

    文浩然不肯走,只看薄雲的臉色。

    薄雲咬脣:“浩然哥哥,給我一刻鐘時間,可以嗎”

    文浩然只得帶上門出去,坐在樓梯上,下意識地看手錶的指針轉動,一分一秒都無限煎熬。薄雲會不會跟寧致遠走那麼厚的信封,起碼裝了好幾萬,寧致遠習慣用現金當然,現金拿出來多扎眼,有重量有厚度,是個人都沒法忽略。哄騙女孩子比信用卡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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