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這個猴子太苟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故事(第二更,求訂閱)
    他說,這是菩薩賜下的寶貝。

    其實,這件袈裟不過是他從平日的善款中剋扣下來的錢財所購置的。而爲了打造這禪杖,寺裏所有的金身都要薄了整整一寸。

    而這謊,越撒越大,大到驚動了聖駕。

    江流兒也如願以償,當上了住持。

    但是,還有一件事,江流兒卻不得不做。

    爲了穩住自己的身份,也爲了聖人不難爲自己,江流兒必須得去取經。

    去那莫須有的靈山,取那莫須有的真經。

    於是乎,江流兒帶着一匹高頭大馬,帶着兩個習得武藝的僕從,就這樣走上了西行之路。

    這一路,何其艱難?

    不過剛行數日,兩名僕從便都叫山賊擄了去。也不知是死是活。

    爲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江流兒又撒謊了。

    他說,自己是唐王的御弟,領了聖旨前去取經。當時,唐,便是這世上最大的一個國家。唐王就是天!

    天的旨意,誰又敢違抗呢?

    接下來的道路,江流兒暢行無阻,還跟着一個行腳的俠客學了幾招防身之術,一杆禪杖倒是也揮的有模有樣。無人是他一合之敵。

    此路迢迢,江流兒只有一匹馬隨他西行。

    他瘋了。

    他幻想出了自己身邊還有三人。

    大徒弟孫悟空,是當年的齊天大聖,本領高強。

    二徒弟豬悟能,是天蓬元帥下凡,雖然好喫懶做,但是也勝在憨厚。

    三徒弟沙悟淨,是捲簾大將下凡,終日沉默寡言,什麼髒活累活都是他幹。

    其實啊,你說說。

    這不就是三個江流兒嗎?

    一個是現在的江流兒,肆意瀟灑,一杆禪杖無人能敵。但卻厭惡了現在的身份,不想念什麼佛,不想喫什麼齋。

    一個是他幻想中,未來的江流兒。喫多了苦,受慣了累,只想歇着。每日喫喫喝喝,人生便足矣。

    一個是過去的江流兒,任勞任怨,從不多言。

    哈哈哈,你說說,是不是很諷刺?

    喫齋唸佛,打坐誦經,撞鐘敲魚。要的便是個六根清淨,心如止水。

    但是,誰又做得到呢?

    ……

    陳悟念心中大駭。

    這個故事,跟原本的西遊記截然不同。

    倒是更像是歷史上本有的玄奘取經。

    但他不知眼前這個玄奘究竟是何等修爲,也只敢把這個念頭深深埋在了心裏,連仔細想想都不敢。

    “不對,前輩,可是你明明認識孫悟空,認識那青獅白象。爲什麼又說那三個徒弟和青獅白象皆是幻想出來的呢?”

    陳悟念又問道。

    “這個,便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玄奘笑了笑。

    ……

    江流兒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行了多遠。

    口頭禪倒是越說越順口。

    “呔,喫俺老唐一棒!”

    一棍下去,妖魔盜匪,皆是腦漿碎裂。

    這又犯了殺戒。

    但是江流兒卻已不以爲然。

    他想明白了,殺生便是濟生。渡人不止可以用經文,還可以用這手中的萬鈞禪杖。

    走到最後,江流兒當真看見了靈山。

    他瘋狂。

    他四處宣泄。

    他在靈山腳下大喊大叫,只爲吐出這一路來的艱辛。

    他三步一跪,一跪一叩首。一步一步,磕地滿頭是血,走到了大雷音寺。

    他,也面見了佛祖!

    佛祖一聽,此乃傳教之大業啊!

    怎能讓你一個凡夫俗子完成?

    但是佛祖沒有明說,而是問江流兒:“你此來,欲何爲?”

    江流兒答:“求取真經,渡世間悲苦之人。”

    佛祖又說了:“渡人還是渡己?”

    “渡人!”

    “善!渡己,以你功德,當封功德佛,渡人,那你便從哪來回哪去吧!”

    江流兒傻了,他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就得了這麼一個結果!

    還沒反應過來,江流兒就已經被幾個兇惡的羅漢夾着,直接丟下了山。

    一個凡人吶!就這樣從山頂直接丟了下去,這便是戒律?這便是靈山?

    倒也可能是江流兒命不該絕吧,被山腰處一個高聳的仙樹給接了下來。

    而活下來的江流兒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江流兒只想着再走回大唐,走回長安,向世人說明靈山究竟是什麼樣!說說他們誦的是什麼經,念得是什麼佛!

    就這樣,憑着這一腔怒火,江流兒又走回了大唐。

    出發時,還是青年的江流兒,已經是滿面鬍髭,老氣橫秋。

    而那匹原本神俊的寶馬,也走成了一匹瘦馬、一匹老馬。

    但是在踏入長安城的那一刻起。

    江流兒發現一切都變了,他又成了一個青年,神采奕奕。

    而大唐百姓,似乎都已經將他遺忘。

    而且,時間似乎也發生了改變。

    他走時,十九歲,貞觀三十二年。

    但是,現在,居然又回到了貞觀十三年。

    就好像是,太陽西升東落,時間又回到了原點。

    回到了他出生的那年。

    他記得,大唐百姓那一日特別開心。

    只爲了兩件事。

    一爲,今日揭皇榜。

    第二件,便是殷丞相之女殷溫嬌今日要拋繡球招婿!

    就如江流兒編寫的那篇故事一樣,殷溫嬌丟繡球砸中了陳光蕊。二人成親,陳光蕊赴任。路遇劫匪,陳光蕊被害,殷溫嬌爲了遺腹子委曲求全。

    接着,一個小嬰兒呱呱落地,殷溫嬌狠下心咬掉了那嬰孩的小腳趾,放在木盆中,任他順流而下。

    然後,那小嬰孩被金山寺住持撿到,撫養成人,在十八歲那年剃度。

    而江流兒,卻只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着這一切的發生,什麼也不能做,伸出手去想撫摸周圍的一切,手居然能夠直接穿過去。

    周圍的人,也看不見他,就好像是……他已經成了一個鬼魂。

    而在那小嬰孩剃度的那年,因爲悟性好,進了國寺。

    再之後,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江流兒從前撒的那些謊一樣。

    小嬰孩報了父仇,遇上了觀音,成了御弟,西行取經,收了三個徒弟,一路斬妖除魔。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唯有一點。時間似乎就似乎永遠停在了貞觀十三年。

    殷溫嬌招親,是貞觀十三年。

    小嬰孩出生,是貞觀十三年。

    小嬰孩西行取經,是貞觀十三年。

    卻沒有一個人覺得此事反常。

    唯一一個能發現不對的,便是那已經走了一次西行路的江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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