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240 章 今晚我不走
    敖翌站在她身邊,溫沉而磁性的嗓音從頭頂流瀉下來,好聽得過分:“這是給我做的?”

    敖纓想也不想就否認:“不是。”

    “那是給誰做的?”

    “給我自己。”

    “你能穿這麼大的?”

    “……”敖纓鼓起勇氣飛快地嗔他一眼,他心裏明明就知道,那還問出口做什麼?就是故意讓她窘迫的是不是?

    敖翌見她這反應,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眼下到她房裏來看到她,心裏倒安定下了。

    可敖纓在與他單獨相處時,若是找不到事情來做,就會心慌意亂,因而她全裝作他沒在,繼續把手裏完成了一半的裏衣堅持做完。

    敖翌注視着她絲絲繞繞的鬢髮邊的小巧耳朵微微發紅,她垂着的眼簾,覆蓋着一層濃密的睫毛,臉頰上也有一層淡淡的極是誘人的紅暈。

    敖纓手上的針法很嫺熟,看着這個女人親手爲他一針一線地做衣裳,有種無法形容的滿足感。

    敖翌在她手裏的線快用完的時候,便身體微微閒適隨意地靠在桌邊,就着那燈火,竟極爲耐心細緻地幫她穿針線。

    待穿好了以後才又遞給她。

    敖翌嘴上卻道:“這衣裳不用趕着做,你該早點休息。”

    敖纓埋着頭低聲道:“再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好了,本來便是打算今晚把上衣縫好的。二哥,你不用回去休息麼?”

    敖纓半晌等不到他回答,也不追究,哪想他卻忽然道:“今晚我不走。”

    敖纓心上一顫,手上亦是一抖,指尖便傳來刺痛。

    一看,是一針紮在手指上了,還扎得不淺,頓時就冒出了血珠。

    敖翌皺了皺眉,捉住她的手便拿過來,低頭把她的手指含進了嘴裏,給她吸着止血。

    敖纓手上輕顫,微微掙扎,道:“不礙事的……一會兒就好了……”

    敖翌放開了她的手指,卻有些不悅,把她懷中的衣裳拿出來丟在針線簍裏,瞬時捻滅了燈火,彎下身就把她打橫抱起,道:“今晚不許做了,等以後有時間再慢慢做。我不着急穿。”

    敖纓依偎在他的懷裏,心裏怦怦亂跳,順口就咕噥了一句:“也不看看是因爲誰我才被針扎的……”

    “因爲我擾亂你的心了?”敖翌問。

    敖纓悶口不答。

    是啊,從一回身看見他時,心就亂了。沒被多扎幾針算輕的。

    “看來以後你給我做衣裳時我還不能在一旁看着了。”他一邊說着,一邊將敖纓抱上了牀榻。

    緊接着敖翌自己也躺了下來,敖纓推他不走,反被他捉着雙手扯入了懷。

    “二哥你還是回去吧,若是被人看見了……唔……”

    眼下兩人獨處房裏,有誰能夠看見。但敖纓就是鎮不住他的氣場,他一靠近來便心亂如麻。

    後面的話再沒能有機會說出口。

    她被敖翌吻得天旋地轉,等喘息的空當時,溫熱有力的手便悄然滑進了她的衣裙裏。

    衣衫鬆鬆散散地往肩頭寬,那肌膚散發出來的香氣,在縈繞的髮絲間十分動人。

    敖翌將她壓在身下,溼溼熱熱地吻她。

    吻到她仰長了脖子,氣喘吁吁。被他的脣烙印過的肌膚,一片酥酥麻麻。

    敖纓細細碎碎地叮嚀着,手上無力地推着他想要在自己裙子裏作亂的手臂,喘着道:“不要……”

    只可惜敖翌手上微微使力一扯,便將她的柔軟衣衫扯了下來。

    她哪能阻止他的霸道強硬,今夜他會來,便是註定了她難逃一劫的。

    衾被捻過,蓋在兩人身上。

    兩人的衣物纏纏繞繞地滑下了牀畔。

    敖翌壓上來時,敖纓呼吸都不利索,使勁顫抖。他捉住她的腰,她便扭着身抗拒,連嬌媚的聲音裏都渲染着潮溼旖旎的韻味,道:“真的不要……”

    敖翌碰到了她,低低沉沉道:“都這般了,還不要?”

    敖纓真是無地自容,擺動着腰身往後躲,殊不知這一舉動對於敖翌來說無疑是撩撥。

    就在敖翌欲進入正題時,她抽着氣快哭了,道:“會弄髒牀單的……”

    敖翌順手扯過自己的衣袍墊在了她身下,不容她再多說一句,便單槍直入。

    敖纓一下攀住了他的肩,酥骨般咬牙呢喃:“二哥……”

    緩了緩,隨後敖翌便在她身子裏進進出出,那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她極力抱着身上的男人,呼吸全然被打亂了節奏,深深淺淺的,又忽緊忽快的。

    她只能攀附着敖翌,由着他肆意胡來。

    那眼角不出幾下便堆砌着盈盈溼意,外面廊燈的映照下,隱隱可見灩瀲眸光四溢,簡直是個水做的人兒。

    她微張着小口,整個人隨着他猛力的動作而跟着攢動,身子裏那股纏綿無盡的吸引力卻在狠狠地勾着敖翌,恨不能勾着他往自己深處用力地鑽。

    敖翌吻過她的脣,輾轉輕咬着她的下巴,吮吸着她的耳垂,敖纓便拼命地顫抖戰慄着。

    他身上一道又一道的力如狂風暴雨一般欺壓着她......

    外面的蛐蛐兒聲不知什麼時候休停了,一切都靜謐如初。

    房間裏卻是不曾消停過,彼此錯亂起伏的呼吸聲,以及牀榻在受力下發出輕微而有節律的晃動聲。

    敖纓不敢大聲叫,只能在敖翌肩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牙印。

    微微的汗意濡溼了敖纓的發跡,她神色迷離至極,早已不知身在何方。彷彿是飄在雲朵上,又彷彿是沉在泥濘裏。

    到了後半夜,總算是消停了。敖纓痠懶疲乏,溼溼黏黏的,卻也懶得多動一下,被敖翌擁着迷迷糊糊睡去了。

    可這是在家裏,又是在她的閨房,潛意識裏並不能放下心,她生怕明早被扶渠給撞見了。

    因而在天色才矇矇亮時,敖纓便猛然驚醒。適時敖翌也醒了,她便道:“二哥,你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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