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250 章 你好好的,我才能沒有負擔
    敖翌手指一頓,指腹微微粗糙,撫摸着敖纓後背上的脊骨骨節,一節一節。

    敖纓又嘶啞道:“二哥,爲什麼要讓我當世子女?”

    之前沒有說出來,不代表她看不清。她可能只是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坦然面對。

    “你都知道了。”敖翌不悲也不喜,聲音很平緩低沉。

    “從封授那日在大營裏,敖放出現開始,你和爹從容淡定的反應來看,便值得懷疑了。一開始你便沒打算做世子,你早就和爹商量好了,要讓我去做世子。”

    敖翌似笑了一下,道:“現如今想要瞞過你,也不太容易了。”

    敖纓貼在他懷裏,扯了扯嘴角,眼角驀然酸澀,道:“你一直盯着柳城,敖放想要攻佔南陽,你都能提前收到消息,可他去接你的阿媽,你怎麼可能會一無所知。若不是早已決定,你又怎麼會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喚她阿媽。”

    敖纓輕聲地說,“那日我去阿媽院裏,你是怕她說漏了嘴麼,我剛去不久你便出現了。阿媽對你滿心慈愛,對舊主忠心耿耿,若是敖放真的逼迫她,恐怕她就是死也不會吐露半個字。其實在你出現的那一刻,根本用不着再試探任何,我便知道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

    她無聲地哭了,眼淚從眼角涌出來,打溼了敖翌的胸膛。

    敖翌在她身體裏又慢慢地甦醒膨脹起來。

    敖纓淚眼迷離地問他:“爲什麼?”

    敖翌捧着她的頭,去吻她的眼淚,道:“沒有爲什麼。”

    敖纓道:“明明我想讓你做世子,我想讓你拿到徽州兵權,你爲什麼都不要,卻反把那些都給了我?二哥,你給了我,你怎麼辦啊?”

    敖翌一翻身,重新將她壓在了身下。望着她淚流不止的模樣,低沉地命令道:“不許哭。”

    可是一旦全說出來了,她怎麼都止不住眼淚。

    敖翌便雙手壓着她的肩膀。

    敖纓哭得斷斷續續,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擡頭去吻他的脣,吻得青澀又笨拙,道:“二哥,你告訴我你要怎麼辦?”

    敖翌發了狠地擁有她,壓抑道:“只要你給我好好的,我好辦得很。徽州不是還有爹孃麼,不是還有你最重要的家人麼,你不僅要保護他們,你還要給我保護好你自己。若是出了一絲差池,來日我絕不饒你。”

    他像猛獸一樣,在她耳邊泄露了自己低沉厚重的喘息,吻着她道:“你好好的,我才能沒有負擔。”

    敖纓嗚嗚哭出了聲,她躬身歡迎他,極盡熱情地迴應他,伸舌去舔咬他的喉結。

    敖翌身形一頓,深呼吸,嗓音沉啞不堪:“敖纓,不要亂來,我怕忍不住會弄傷你。”

    敖纓胡亂地去吻他的脖子,舔着他的喉結不鬆口,囫圇道:“我不怕……我受得住的……”

    在他發狂的時候,敖纓便死死纏住他,嬌吟低泣。

    這一弄,便是天色發亮了。

    第二日敖纓醒來,只覺下腹墜脹得疼。

    她不適地動了動身子,嘶地抽疼,敖翌將她往懷裏攬了攬。

    敖纓動也不想動,可隱隱感覺到什麼在甦醒似的,她臉色紅了紅,溼潤潤地看了敖翌一眼,隨後及時把他推開,聲音還有些沙啞,道:“不能再來了……”

    再來估計她就得只剩下半條命了。

    身子很有些不舒服,酸脹乏懶,身下還墜墜痛痛,想必是昨晚敖翌太兇猛的緣故。

    她本就嬌嫩,嘴上說着受得住,可那樣一番折騰下來,不弄傷纔怪。

    敖纓不想叫敖翌知道,只是他出來,看見淡淡的紅血絲時,眼神暗了暗。

    敖纓心裏慌張,連忙勾着他的脖子又把他摟下來,輕聲低語道:“是我自己願意讓你那麼兇的……以後,總會慢慢好起來的,等我再成熟些就好了。”

    敖翌無言,只溫柔地吻了她許久。

    後來敖纓沐浴時,默默地看着順着自己的腿淌出來的乳液,有些心慌慌地想,這南陽王府應該不好叫人家準備像上次姚如玉準備的那種湯藥吧……

    她坐進浴桶裏,根據從姚瑤兒那裏學來的經驗,又默默地算了算自己的信期和受孕期,心裏鬆了口氣,發現這幾日剛好不是受孕期。

    一整天敖纓都精神不濟,但晚上還是出席了南陽王的晚宴。她和敖翌昨晚缺席,今晚補上,南陽王也沒往心裏去。

    待休整兩日過後,敖纓和敖翌便要帶着敖家軍返回徽州了。臨走前還留下部分敖家軍將南陽重新部署了一番。

    回到徽州後,敖翌有一陣子特別忙。他的院子裏經常有敖纓並不熟悉的探子進出,也會處理各地送來的密報。

    那時金陵的安陵王似乎正在想辦法攻佔潯陽,但偏偏有魏景辰從中作梗,雙方終於明爭暗鬥地較量起來了。

    如此一來,短時間內,潯陽倒沒有危險。

    敖纓知道,一旦安陵王和魏景辰較量起來了,敖翌的機會便來了。

    況且也有不少的探子和殺手潛入到徽州,都是衝着敖翌來的。必是有人對敖翌的身世產生了懷疑,除了金陵蘇連玦派來的人,敖纓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這麼在意敖翌的身世的。

    既然他的身份有了暴露的嫌疑,徽州就再不是敖翌的久留之地。

    這一天總歸是要來的。

    敖纓早便知道了,只是待這一天真的要來時,她的心境又產生了很大的變化。

    敖翌隨威遠侯早出晚歸地調兵,他並不打算調動南大營的精銳敖家軍,他把那十萬精兵都留給敖纓差遣。

    可是當初敖翌辛辛苦苦地操練出這樣一支軍隊,不就是要有朝一日帶着他們上陣殺敵的麼。

    但後來敖翌沒有帶走,這一點又與前世重合了。

    前世敖翌離開徽州的時候應該沒帶走多少敖家軍,因爲後來威遠侯死後,那些殘剩的敖家軍都由敖纓帶着去殺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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