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他心尖上 >第71章 想不到標題
    後來呢——

    後來兩個人一路過來坎坎坷坷,曲折太多。

    再後來,就是現在。

    思緒收回,手指捏着的煙也燃的差不多。

    蔣風着急:“你倒是說句話啊。”

    “不知道,要不你去強吻試試。”

    “這,這能行?”蔣風遲疑,這他媽太流氓了吧?

    “人家不報警纔怪。”

    “試試,你又不是沒幹過。”賀禮掐滅了菸頭,離開網吧。

    “你去哪?”

    “悶,出去轉轉。”賀禮迴應了一聲,沒有回頭,從衣服口袋裏拿出手機。

    那時,許願剛好寫完了最後一道題,伸了一個懶腰,看向窗外,才發現天色黑了下來,她有幾天沒有跟賀禮見面了。

    許願捧着下巴看着窗外出神,圓圓搖着尾巴跑了進來,跳起來扒了扒她的腿,又蹭了蹭,應該是想下樓玩。

    許願彎身摸了摸它腦袋,領着它走出臥室,拿來牽引繩給它綁上,剛準備出門也不知道今天吹了什麼風,戚夢這會跑她家裏來了。

    姑娘板着臉好像有什麼不愉快的事,一進屋,一邊朝着袁佩珍走過去,一邊委屈:“阿姨,我媽打我。”

    “她幹嘛打你?”袁佩珍拉着戚夢看,“你不好好的嗎?沒破沒紅的。”

    “我受的是內傷。”

    袁佩珍忍不住笑:“你這孩子,來阿姨這貧嘴是不是。”

    戚夢嘿嘿的笑,目光在客廳四處張望,最後落在了男人的臥室門上,然後看到許諾從臥室出來,在他看過來時,提前離開視線。

    “你媽也真是的,幹嘛打你。”

    “我就說她像母老虎來着。”

    “你這丫頭……”袁佩珍白了一眼戚夢,“活該你被打。”

    許願看了一眼兩人,發現這倆人倒纔像真正的母女。

    她帶着狗到門口換鞋,轉身帶上門,還沒反應過來,連人帶狗被劫進了樓道里。

    許願被這動靜嚇到了:“幹嘛呀?”

    “我給你發短信。”

    許願眨了眨眼睛:“我還沒看手機。”

    “你上次和我說,你和同學去了海邊,你想和我去。”

    許願點頭。

    “我們現在就去。”

    “可是,好像很晚了。”

    “那你願不願跟我走?”

    許願擡頭看他,他目光沉。

    忽然想起,他們當初領證的時候,他問:“這和談戀愛不一樣,你還願不願跟我?”

    那個時候真心歡喜,也真心想嫁。

    許願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等我。”

    她把狗送回了家裏,跟賀禮跑下樓,他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輛摩托,把她拉到跟前,低頭幫她頭盔。

    許願仰着頭看着他,目光直勾勾的。

    “看什麼?”他問。

    “沒什麼。”許願搖頭,“就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

    “你不覺得憋屈?”賀禮擡眸,“我們的關係只能在無人的深夜和清晨,等以後,或許,無人的深夜和清晨都要掩蓋我們的關係。”

    “和阿禮在一起就不覺得委屈。”

    賀禮眸子突然深邃了下來,半垂下,替她整理頭髮,嘴脣緊緊抿成一條線。

    半晌,他說:“等我,等我風風光光再娶你一次。”

    “好。”許願語氣軟,啞啞的,“我等你,阿禮——”

    她比賀禮大一歲,事實上賀禮要比她成熟很多,他的天真早就在十三歲那年被人帶到地下賭場時就磨滅了。

    他性格沉穩,細膩,在他身邊就有安全感。

    天開始燥熱,呼嘯而過的風吹在身上暖暖的,許願抱着他,把臉貼在他後背,沉默不語。

    她想起賀禮第一次爲她打架,也是這樣一個微風徐徐的夜晚。

    腳下的沙石軟軟的,她藉着燈塔的光踩着涼涼海水撿貝殼,賀禮慢慢遷就她的小步子跟在後頭。

    賀禮看她身影,手指捏煙,一簇火光忽明忽滅,白煙霧廖廖而上。

    許願:“阿禮。”

    他應:“嗯。”

    “這輩子我們都好好的。”

    他答:“好。”

    海面平靜,白玉皎皎,映在了海平面,一陣陣清風拂來,在海面留下漣漪。

    她回頭,身上的白裙子輕輕隨風擺動,月光和海,襯得她跟天仙下凡塵似的。

    她衝着他笑。

    亂了心神。

    這五月的風越吹越燥熱,六月,開始高考了,五號給他們高二高一放了假,四號晚,這風捲着燥熱滾過來,許願獨自徘徊在回家路上,心上沒由來惶恐。

    她警惕回頭,身後人來人往,倒沒有什麼異常,只是心頭慌亂,半點不見少。

    腳下步子加快。

    暗角有人伺機而動,一十七八青年朝着女生方向示意:“大山哥,就那女生。”

    大山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手掌心疤痕一直未消,賀禮那一刀直接刺穿了手掌,他眼神發狠,咒罵了一聲:“媽的!老子手差點廢了!”

    “大山哥,深哥打電話叫我們過去。”

    “什麼時候?”

    “讓我們十點之前過去。”

    他嘴角勾着一抹狠意,目光跟着女生,穿着校服,帆布鞋,清純打扮,大山舔了舔嘴角:“等一會兒再過去,先弄了這個女生。”

    青年猶豫着:“大山哥,因爲陳杰被抓,深哥不讓我們出來惹麻煩。”

    “老子縮了一兩個月了,咽不下這口氣!”大山啐了一口,扔掉菸頭朝着女生走了過去。

    許願穿過廣場,準備過馬路,擡眼看到紅綠燈對面賀禮,一身黑衣,站在橘色路燈下,那張臉被燈光映的沒有血色,目光冷漠在她身上停留一秒,然後落在她身後那個地方,和跟着她的人對視。

    許願不動聲色,等綠燈,走過去。

    她向南,他往北,擦肩時,他低聲說:“回家,別報警,別摻合進來。”

    許願知道,這些人和譚立成不一樣,多半越過法律邊沿,做着違法的事兒,把頭別在褲腰帶上活着,狡猾的很。

    他們手上,應該沾過血腥。

    許願坐在樓道里等他,坐在臺階上,雙腿屈膝。

    夜越來越深,不知等了多久,樓梯裏有腳步在迴盪,一步一步走的緩慢。

    許願立馬起身,朝着樓下跑。看到人時直接愣在原地,不知道從哪流的血順着手指往下滴。

    他掀了掀眼皮,嘴角淤青,臉上有傷,眉頭都沒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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