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吉光靈探 >第三十章 輪盤賭(下)
    張輝見我喝下了酒,便將手裏的紙條丟到了我面前,看着左手手腕上的表,開始了計時。

    我趕緊將紙條展開,大約手掌見方,但上面卻是一片空白,紙上根本沒有任何文字內容,連一絲額外的褶痕都沒有。

    但是,我胸前的血玉卻在我的手指接觸到紙條之際,陡然微微發熱

    我心中一動,手裏但卻將紙條攤開,重重丟了在桌面上,做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這就是你所謂的信息這根本就是張白紙,一個字都沒有。”

    張輝頭也沒擡,嗤笑一聲:“你看着是張白紙,但或許是用了隱形墨水之類的東西寫了字,沁水烤火什麼的,你都可以試試反正紙條到我手裏就是這樣子,我已經原封不動轉交給你了。”

    我頗有些忿忿不平的抱怨了幾句,大致是些“爲了一張白紙差點喝下毒酒”什麼的話,然後迅速將紙條收起,放進口袋。

    我的眼睛一直注意着坐在我對面的小麗在我的手指接觸到紙條時,她的眼睛便微張了起來,眼珠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盯住了我,但我的動作足夠快,在她覺察道我胸口血玉的存在之前,便已經將紙條收起。

    我的手指一離開紙條,小麗終於又垂下了眼瞼,我不禁暗暗了鬆了一口氣,提着的心總算放下。

    我胸口的血玉對於這些活屍而言,似乎有着特別的吸引力,一旦小麗確認我胸口血玉的存在,很難說她會不會和之前的劉豔一樣,化身爲怪物,要將我連人帶血玉一起生吞活剝了。

    儘管很同情小麗的遭遇,但一切同情心的泛濫都是建立在兩相比較之下的優越感很簡單的道理,如果你自己都喫不飽飯快要餓死,你會同情街上那些要飯的嗎豈不是反過來該那些乞丐同情你

    人最不願向上看,因爲“我沒有”,卻往往不自覺的向下比,因爲“他沒有”。

    當你感覺人生痛苦時,一句“比下有餘”,是最大的安慰,可以麻醉人的心靈,使人於陋室中倍感幸運至少我還有一處可供庇身的地方,有些人可是要風餐露宿呢

    我不是聖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若是小麗現在撲上來要咬我,我肯定是毫不猶豫的就要錘爆她的頭

    女鬼什麼的我又不是沒有碰到過,你漂亮可愛、身世可憐、遭遇悲慘,但這不是你可以隨便報復社會的理由,當女鬼也要遵循基本法啊。

    “很幸運,我們的遊戲能夠繼續了。”張輝終於從他的腕錶上移開了目光。

    然後他問六指:“你呢,有想起了什麼嗎”

    六指的眼睛下意識的便去看桌上剩下的那五杯酒,“時間還、還沒有到吧”

    他身上爬滿了黑金環蜂,不敢亂動,連額頭上的汗都不敢擦。

    張輝皺眉道:“我改主意了。限你五秒鐘之內給我報出一個名字,否則就選一杯酒喝吧。”

    聞言,六指臉上頓時汗水潺潺而下。

    五秒鐘眨眼而過。

    六指不得不選擇,再冒一次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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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六指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起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猶豫不決。

    “快選。”張輝用手指的字節敲了一下桌面。

    我只能在心裏祈禱,六指千萬不要選我一開始拿的那一杯酒,因爲那一杯就是毒酒。

    但是,爲了防止張輝起疑心,我不能出聲提醒。

    遺憾的是,六指的手竟然直接伸向了那杯毒酒

    但在最後一刻,他再次猶豫了一瞬,然後彷彿福至心靈,轉而端起了隔壁的一杯酒。

    我暗暗舒了一口氣。

    這一次,張輝只是看了一眼腕錶,便擡起來對我道:“好了,現在又輪到你了,你應該也想好下一個問題了吧”

    “你不選一杯嗎”

    “我只喝最後一杯現在開始,你和他兩個人輪流喝酒,剩下最後一杯給我就行了。假如你們的運氣足夠好,那最後一杯毒酒就是我的。”

    我聳肩:“好吧,你的地盤你做主。”

    “問吧。”張輝道。

    我心中已經在思考這個所謂的“賭局”的真實性,我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斷定,張輝一定也做了弊

    “狂賭之刑”,是張輝特意設計好對付黃岡也就是六指的,他不可能跟他玩一場絕對公平的遊戲,就好像當初黃岡設局欺騙他一樣,按照他的報復心理,他一定會採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法子。

    我剛纔端起那杯毒酒之時,張輝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這說明,張輝可能真的已經不知道那一杯是真正的毒酒他在開始賭局的時候,爲了顯示公平,估計也讓黃岡調亂過酒杯擺放的位置。

    但是,張輝一定擁有我和黃岡所沒有的籌碼。

    就在剛纔,趁着張輝和黃岡說話的機會,我仔細觀察了被張輝選擇的那一隻酒杯,果然,我發現那隻玻璃酒杯的杯底位置,有一個很細小的氣泡,那是由於生產酒杯之時,有細微的空氣進入了融化的玻璃之中說造成的,而其他的酒杯在同樣的位置卻沒有氣泡。

    這大概就是張輝的制勝籌碼。

    他之所以自己也要喝一杯酒,只是爲了向我們展示他的“公平”,讓我們尤其是黃岡,有一種真的在跟他對賭的錯覺,但實際上,張輝已經事先記下了一杯無毒酒的特徵,他輕鬆的做出了選擇,並且不會再喝第二杯酒。

    就算最後奇蹟發生,我和黃岡一直喝掉的都是無毒的酒,而留下了最後一杯毒酒給他,張輝也是不會喝的。

    他一開始就只是設局而已。

    請君入甕者,自己是不會蠢到也進去的。

    這就是張輝報復黃岡的方法給你一個錯覺,並且不停強化這個錯覺,讓你一直以爲自己還有一絲贏的希望,但在最後,張輝會冷酷無情地將黃岡的一切幻想狠狠打碎,讓他也經歷同樣的痛苦和絕望。

    在張輝的注視之下,我伸出一個手指,指向了坐在我對面的小麗,開口問出了我的第二個問題:

    “她,是如何維持復活狀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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