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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刀嗯啊了兩聲,也不知道是。
不過,我知道這個老小子,他現在看起來又恢復了滿嘴跑火車的狀態,像是走出了假“餘薇”帶給他的陰影,但實際上,他不過是將負面的情緒暫時隱藏了起來。
老刀這麼做,是不想讓我分心。
從情感上來說,老刀心中是覺得對我有愧的血玉對我的意義,並不是單純的一件珍貴古物,它是我尋找包括“幽冥地宮”在內的一系列謎底的鑰匙,同時也可能尋找是祛除我背上虺紋方法的重大線索,而老刀多次見到過我背上虺紋發作之時那種痛苦,也明白虺紋是一道箍緊在我脖頸間的吊索,隨時都有可能威脅到我的性命。
所以,我也不打算在之後的時間裏主動揭老王的傷疤,我們互相保持這種默契就當這是一起無關感情的詐騙,我們只不過是不小心被人請君入甕了而已。
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在我的雜貨店門口,見到了沈棠之和海德。
大家上了二樓,在沙發上坐定,我急匆匆地給所有人都倒了一杯水,然後趕緊催促沈棠之:“那個,是不是抓緊點時間”
“埃斯,把那張照片給吉光。”
沈棠之面無表情地用嘴脣輕嘬杯沿,喝了一口水。
她今天穿了一身淺灰色的修身t恤和短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之前老刀的一番話,我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一般,瞄了一眼沈棠之的胸前
感覺好像確實是大了一點
是因爲她身上的修身t恤比較顯身材的緣故嗎
等等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像是有所感應一般,沈棠之的目光透過架在鼻翼上的銀色方框眼鏡朝我投射而來,我趕緊在目光交匯之前就移開了視線,並且心虛地咳嗽了兩聲。
我感覺自己的耳根有些發燙,就好像是小時候偷喫糖罐裏的糖果被大人當場抓到一般。
幸好此時海德已經從他隨身帶着的挎包裏掏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茶几上,我趁機低頭,去查看照片的內容。
那是一張黑白照片,大小是最常見的那種照片大小,也即是五寸照。
原件被塑封膜保護着,邊角處略有磨損,而且稍微有些褪色,一看就是很有歷史了。
照片的內容,是一男一女兩人的合照,人物的衣着,應該是民國時候的,背景有些模糊不清,像是在一片曠野中,但地上又有着類似田埂一般的東西。
在看清楚照片上男女的相貌的瞬間,我和老刀不約而同的猛然站了起來
照片上那女子的樣貌,赫然像極了那個假冒的“餘薇”
一時間,我和老刀都是目瞪口呆,幾乎說不出話來。
“看你們的反應,應該沒錯了。”沈棠之不等我們提問,放下了手中的一次性水杯,“吉光,我現在可以告訴你,k留給我的完整信息。”
我嚥了一口口水,使得自己稍稍平靜,一邊的老刀比我更加激動,他拿着那張照片的手,都有些顫抖。
“先坐下來,老刀。”我拉着老刀坐下,同時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對沈棠之道,“你說吧。”
“在我和海德出發前往英國聖克利斯大學,找到了芬德利博士留給我們的東西之後,k聯繫了我。聯繫的方式是電郵,並且是直接黑入了我郵箱,用我自己的郵箱地址給自己發了一封郵件。”
沈棠之點頭:“在郵件中提及了最近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一些事情,我想他要表達的意思,是告訴我們,他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
說到“我們”的時候,沈棠之伸出一隻玉蔥般的手指,指了指我和老刀,最後點了點自己的胸口當然,我的視線沒敢跟着瞄過去。
沈棠之沒發現我的異樣,繼續道:“k在郵件中說,我在國外說發現的那本筆記和與之相關的情況,在我回到錦官城市之後,暫時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否則會令你陷入極爲危險的境地,只有等一個人出現,並且讓那人如願以償,我纔可以將線索交到你手中,以繼續你的調查。”
“難怪這段時間你都沒怎麼和我們聯繫,還以爲你鬧什麼情緒玩消失,原來如此。”
實際上,玩消失的人除了沈棠之,還有海德,只不過我和老刀平時也不會主動和海德聯繫,也就沒有怎麼注意。
沈棠之和海德的這個做法無疑非常明智,他們手中有這張照片,一旦和老刀新交的這位女朋友一見面,就會知道這個所謂的餘薇是假冒的,而且就是他們所要“等待出現的人”,到那個時候,局面會非常難堪。
與其到時候必須欺騙我和老刀,不如一開始就避而不見,靜待其變。
我追問道:“你給我看的那條k發給你的短信,是k向你證明他擁有某種預知的能力,所以導致你堅定了決心。”
“在郵件中,k說到時他會向我證明,他所預言的一切都將會真實發生。”
“k爲什麼要幫我們或者說,你覺得他真的是在幫我們嗎”
沈棠之搖頭:“我沒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尤其在聽到你失去了那塊關鍵的血玉之後。但是,這個選擇是我做出的,我會承擔相應的後果。”
“什麼後果不後果我不是這個意思。”
“別那麼幼稚,我不是小孩子,不至於因爲這點事情就對你產生負罪感作爲彌補,我一定會幫你找回那塊血玉。”
好吧,第一次這樣被人叫做“幼稚”。
或許換一個角度看來,我對於他人的“可能的過錯”,報以過度寬容的態度,確實有些幼稚吧
但是
“我們是朋友,對吧所以不需要那麼一板一眼,涇渭分明整天算欠賬的話,很累的。”
沈棠之露出了像是第一次見到我的那種眼神,然後,她的眼神忽閃着,第一次主動躲開了和我的對視。
“嗯也許吧。”她說。
然後,她立刻又擡起了頭,重新以堅定的語氣發號施令,一如往常。
“埃斯,把那本筆記本拿出來吧。”她對海德道。
但就算只是微不可察的一瞬,那也是發生過的。
就像是冰山上掠過的寒風,那也有可能是來自於溫暖的江南吧
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而且,我忽然發現,因爲那塊血玉的失竊老刀和沈棠之都因爲這件事,而對我有了一種類似於歉疚的情緒。
或許這算是一些隱含的好處
“咳咳聽我說”
我一本正經地向他們說明,不需要因爲血玉的失竊而怪罪自己,我完全沒有遷怒他們的意思。
我甚至指天發誓。
“幼稚。”
老刀和沈棠之不約而同的從嘴裏冒出了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