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八十五章 刀剜進他的心,也將她剜進心裏
    許自流沒精打采的打了個哈欠,“還不是因爲那個女人睡醒了。”

    他說完便不顧九木在前,動動屁股搖搖身子,撐着案桌就合了眼。

    “誰?對,那個叫長慈的神仙?”

    許自流哼道:“沒錯。”

    九木持着劍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背,脖子還是有些不舒爽,“她是何方神聖,要你們如此緊張?”

    “何方神聖?!”

    許自流騰的一下站起,夠着脖子驚訝的說道:“我說雜神,你連她都不知道?”

    “我爲什麼要知道,你給我講講我不就知道了?”

    確實不知道啊,聽都沒聽說過。

    九木盤腿坐在他跟前的蒲團上,突然又拿出文書說:“這是誰派發的,寫的不明不白我怎麼接?”

    “我沒空,累的要死,你自己悟。”

    他甩下衣袖,這事明明有幾位主神扛着,他這份疲憊來的不明不白。

    “棒打鴛鴦,北容這麼大,你也不寫個名兒,讓我怎麼悟?!”九木提高音量啪嗒將文書摔在地上。

    一直隱忍着徐仁卿要對她動手這事在逸王那頭不敢宣泄,在這她可要說道說道。

    許自流忙活許久屁股還沒坐熱,她又來昭陽殿耍通威風,實在忍不得。

    索性提起比她還高的音量說道:“許願人畫押就這麼寫,這麼多文書這麼多雜神我難道還要個個記着是誰不成?你自己去北容瞧瞧,哪對鴛鴦最招人嫉恨就打哪對!”

    “這單我不接了,成不成?”

    十年壽命,又不是吃了這單就能發家致富,不要也罷。

    許自流翻個白眼說道:“不行,你說的輕巧,這是小仙派的,你要是不幹小心得着差評。”

    此時許自流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單不完成下一單就永遠不會再發。

    坑人不留名的在榜神仙實至名歸。

    “我不管,差評就差評,我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了,你們給我一屁股踢下去做凡人我還正省心。”

    這破神仙不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九木甩着臉起身時還不忘踢下文書,卷軸咕嚕幾遭嘩啦一聲打開來。由它旁邊走過時她低頭掃了兩眼,再怎麼看也徒勞,無非是幾個字而已。

    “不對啊。”

    她倒着退回去,彎腰細看竟然發現卷軸背面有兩道小黑字平排放着。

    “賀川,徐仁卿?”

    九木拽起文書衝到許自流跟前說道:“這背面怎麼會有他的名字???”

    她折回身來衝案桌上昏昏欲睡的少年說道:“許自流,別睡了!”

    “我怎麼知道。。。”

    許自流突然倒吸一口涼氣蹦起來,搶過問世仔仔細細的看上兩眼。

    “不可能啊,文書背面怎麼可能有名字!”

    這事他也不怎麼清楚,他掌管諸多事宜,與文書筆墨打了千年交道,過手的許願人文書也不算少,就沒聽說過文書背面還能有字的。

    畢竟文書算是許願人的願望,願望都在正面寫。

    “難不成是哪個小仙寫的?”

    他看着九木傻愣愣的樣子有些疑惑,伸手在她面前晃上兩下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了,許自流你歇着吧。”

    “哎!”

    眨眼工夫九木已經從他跟前消失了,許自流心了納悶,她忽的變換臉色做什麼,那兩個名字必然是要棒打的鴛鴦,找到目標還那副表情做什麼。

    客棧內,九木由天界回來就一直盤腿坐在牀上頂着文書發呆。

    賀川。

    這名字只有逸王、當時在場的張呈與幾個士兵聽見過。

    賀字都是自己當時點名的可喜可賀的末字,難道是他們許的願。

    她抱着膝蓋躺倒,默默唸叨着:“這文書是在他們那兒睡了一覺就出現了。好快的速度。”

    九木突然瞪大眼睛,瞳孔慌亂顫動着起身跑到逸王所在的客棧。

    士兵認得她,所以見到逸王的過程不繁瑣。

    張呈站在一間屋子門前對醫師說着什麼,看見九木跑的急馬上攔住她說道:“殿下在休息,賀姑娘有什麼事可以稍等片刻。”

    咚!

    張呈纖長的身軀猛的撞上牆,他垂眼看着自己脖頸下的鋒利短刀紋絲不動。

    “昨天是不是有個叫徐仁卿的人來找過我。”

    九木臉色大變,兩道平時並沒有太硬朗的眉毛瞬間硬結犀利,那對隱於其下的眸子更是敵意滿滿。

    張呈嚥下口水,擺手打發走周遭蓄勢待發的士兵後對上她的視線毫不猶豫的說:“沒錯,他來找過你。”

    他咬着牙,因爲刀刃已經割至皮膚,陣陣冰涼與刺痛瞬間佔領他的頭腦。

    “說,逸王對他做了什麼?!”

    “此事容王並不知曉,在下跟他說明你不想回去而已。嘶。”張呈顧不上應對她意料之中的翻臉,只是不由而來的一種恐懼霎那間襲來。

    “是本王要他這麼做的。”

    屋內傳來的聲音讓張呈微微一愣,他脖子上的刀與力氣大的驚人的姑娘就已經踹門進到屋裏了。

    等他捂着脖子踉蹌着跟進去時,那場景實在不那麼讓人意外,他既然敢將刀架在他脖子上,自然就敢將刀抵在容王心口上。

    容王極其冷靜的咳了聲,視線從未落到還有血跡的短刀上。

    九木的手稍稍壓重,刀尖就窩進他的薄衫,“那封信是不是你寫的?”

    他微微側了下頭,對着門口負傷的張呈略頷首示意。

    “殿下!”

    容王面對張呈急促的問話淡然回道:“我沒事,退下吧。”

    他扭頭直視九木,平淡無味的眸子波瀾不驚,此時的他與那日抱着馬鞍喊救命的是判若兩人。

    “本王心儀你。”

    “我問你那封信是不是你寫的。”

    “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地位,名利,是他給不了你的。”容王皺起眉,垂在被子上的手捏着冰冷綢料狠狠攥起。

    果然是他。

    九木停下手中力道,極穩的控着刀尖,語氣又沉幾分的問:“他到底是不是去的離。”

    “賀川姑娘身手矯健,膽量過人,該是出來闖蕩成就大事的。”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容王的手突然鬆了,他顫抖着笑了兩聲,說道:“不信。”

    九木手微動,刀尖便在容王心口處輕剜一道,他的腦門驟然遍佈細汗,若是不強撐着精力怕是早就昏過去。

    自己這幾問被回的驢脣不對馬嘴,雖然她能傷他,但她確實要不了他的命。

    神明弒君這種事若是被捅到天界去,她有幾百條命也不夠償,爲這麼條虛弱爛命。

    不值。

    “本王不知道什麼信。”他對着九木背影喊着,說完就捂着心口淌出的血跡一頭摺到地上。

    九木側頭看了眼地上的人影,不帶猶豫的出門說道:“容王負傷,請醫師。”

    張呈用帕子草草捂住傷口站在廊前一聲令下,上下數十的士兵便對着九木蜂擁而至。

    “抓我?下輩子。”她留下這句話便闖進身旁的屋子翻身而下。

    待張呈追着趕到時那匹黑馬已經帶人悶頭竄到草原裏,他對着綠草中漸遠的身影吼道:“追,給我追,拿下她!容王重重有賞!”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