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第78章 暴戾太子x癡傻皇子
    藺綏原以爲燕秦會逃,畢竟按照他的外在性格和他們之間的關係,燕秦敢在他面前硬着什麼,可落不到好下場。

    但他還是低估了燕秦的僞裝程度,癡傻的外在是絕妙的藉口,可以將所有的污濁與骯髒以天真的形式袒露人前。

    燕秦不僅沒躲,還自告奮勇要爲藺綏揉背。

    藺綏皺眉冷冷地看着燕秦,無聲表示拒絕,但這卻澆不滅小狗崽的熱情,他歡快地朝着藺綏的方向前行,擠擠挨挨靠在了藺綏的身邊,將一捧熱水從藺綏的肩頭澆淋而下。

    “太子哥哥,這水泡的人好熱啊。”

    燕秦嘟囔着,擦掉了額間溢出的汗珠,面頰通紅,一副格外悶熱的模樣。

    “阿秦好像病了……太子哥哥你碰碰是不是好燙?”

    燕秦有些暈暈乎乎地說,他握住了藺綏的手,將他的手背貼到自己的額頭上,一副被熱水泡傻了的模樣。

    “這裏也是,好奇怪……”

    燕秦握着藺綏的手忽地往水下沉,湯池的水熱意騰騰,讓人的手彷彿着了火。

    被牽引的兄長立刻甩開了手,那雙多情眼裏泛起了令人不寒而慄的肅殺之意。

    “放肆!”

    尊貴的太子殿下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驟然被人玷污了金貴的手,他的面容在水意浸潤下豔若桃李,神情卻充滿着厭惡和被噁心的煩悶。

    “誰允許你這麼做的,你活得不耐煩了?”

    藺綏用被觸碰到那隻手掐住了燕秦的脖子,手上力度慢慢收緊。

    美人雙眼如寒星,望着眼前人如同望着卑賤的螻蟻。

    燕秦感受得到兄長是真的動了殺意,兄長想將他掐死溺死在這湯池裏,讓他爲他的冒犯付出代價,哪怕屋外就是把手的重兵,皇帝朝臣俱在。

    燕秦用無辜的雙眼望着藺綏,手握住了藺綏的手腕,掙扎着想要爲自己求一線生機。

    他的樣子迷茫委屈,心裏卻爲這怒意勃發如同覆滿露水開至荼蘼的富貴花而癡迷。

    “太子哥哥……咳咳咳……放……阿秦做錯……什麼了……”

    燕秦硬生生將掐着他脖子的那隻手從脖頸處扯離,聲音裏帶着哭腔,連眼睛都充滿了可憐的紅意。

    “太子哥哥掐的我好疼……”

    燕秦控訴地看着藺綏,倒像是藺綏忽然欺負他一般。

    “到底是賤妾生的下賤玩意,下次再敢用那個東西污了我的眼,我扒了你的皮。”

    太子像是氣狠了,連以往高傲的自稱都顧不上。

    “什麼東西呀……”燕秦面上滿是慌張,他站了起來,用高高翹着的對着藺綏的面龐,一邊握着一邊帶着哭腔道,“太子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這裏好難受,我該怎麼辦,要不要看太醫?”

    燕秦裝傻賣癡的功力可謂是爐火純青,將這等臭不要臉的事擺在臺前,一副無可依靠只能滿心信賴依附他的好兄長的模樣。

    燕秦舌尖舔舐着發麻的上顎,在太子哥哥錯愕的注視下,病態的瘋狂滿足致使不該展露的地方彈跳了一瞬。

    藺綏額頭的青筋跳動,垂落在身側的手掌卻輕輕動了動。

    可惜了,還不是時候,不過燕秦敢在他面前玩這一出,倒是讓他原本逗弄的目的達到的更快了一些。

    他沉冷的面色忽的回暖,對着燕秦露出了一個笑容,只是那笑裏多少帶些陰惻惻的意味。

    “確實是病了,病的還有些嚴重,只是啊,這病太醫院可治不好。”

    藺綏從池子裏站了起來,避開了與那牲畜玩意相對。

    藺綏也不繼續泡了,朝着池邊走去,這地面是漢白玉鋪就的,在夜明珠的柔和光下,一切明亮。

    不過對於燕秦來說,皇兄一身白錦似的肌膚,比漢白玉更勝一籌。

    及臀長髮半遮,藺綏赤足走到了湯池邊的屏風旁,在地上留下了一串帶着水痕的腳印。

    屏風旁擺放着寬大的軟榻,供人休憩用。

    藺綏自然感受到了身後刺人的目光,他故意將長髮撩起,彎腰去拿軟榻上柔軟的錦緞,擦拭着長髮上的水珠。

    藺綏不用回頭,都知道小狗崽的眼睛都要冒綠光了,他起身,坐在了軟榻上,用布料蓋住了身前,對着燕秦招了招手。

    “你知道哪裏才能治好你的病嗎?”

    燕秦早就癡了,走到了燕秦的面前,呆愣愣地搖頭。

    “惟有淨身房才能將你這病完全治好,一勞永逸,以後都不用擔心它復發,等到回宮,本宮便送你去治病。”

    “這樣還能成全了阿秦以往想當本宮身邊小太監的願望,這樣你就可以留在本宮身邊當一輩子的太監了,好不好啊?”

    藺綏聲音溫柔,他撩起燕秦的一縷溼發,從他面頰上輕劃而過。

    他的態度戲謔又狠毒,全然不顧這是同樣身爲皇子的弟弟,心安理得地看着他跪在自己身前,說着若是讓外人聽見驚駭的話語。

    “阿秦不想做小太監。”

    燕秦因爲藺綏的聲音越發漲的難受了,他低下頭悶悶地說,低下頭眼眸幽深。

    被泡得淡粉的腳踝上還沾染着水珠,讓人想一點點舔舐乾淨。

    那隻青蝶一定也是潮溼着的,不知它的羽翼是否會因爲水汽而沉重的無法飛起,燕秦想得入迷,已然將眼前的畫面想到別處。

    他將太子哥哥壓制在這美人榻上,握着他的腿呵護那隻柔軟孱弱的蝶。

    可縱使腦海裏如何以下犯上的大逆不道,燕秦面上依舊是泫然欲泣的模樣。

    “太子哥哥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還想一直陪着太子哥哥。”

    可憐兮兮的小狗崽苦苦哀求,但哀求的事情,着實不是人應該能求出口的事兒。

    “一直陪在本宮身旁?”藺綏嗤笑,他用足尖擡起了燕秦的下頜,淡聲道,“膽子挺大,倒是敢想。”

    “太子哥哥不是喜歡乖狗嗎,我最乖了。”

    燕秦用引以爲傲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他握住了面前透着淡粉的足,親了親藺綏的腳背。

    病態迷戀和繾綣情深都如同乍泄的天光從他的面龐上流露,但也只是驚鴻一瞥如同浮光躍金,轉瞬即逝。

    在混沌與渾噩裏,藺綏是他在高高宮牆裏的另類慰藉,他是寫滿了野心慾望的錦繡文章,是撩人春心的軟刃。

    他泥足深陷,他不可自拔,以卑微姿態祈求垂憐,以卑劣手段索求迴應。

    燕秦見藺綏沒有躲,反而是饒有趣味地看着他,便更加賣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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