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解密殺人遊戲 >第669章 和盤托出
    聞伊沒想到這孫子竟然還是張青弦的腦殘粉,很有些無言以外,她懶得廢話,索性直接拿出費遠夕的照片,問:“這個人見過嗎?”

    “看見過他的照片。”馮海斌想了想,說:“西蒙說這人是他養的武器,關鍵時刻有大用,有專人負責盯着他,每週都有他的監控資料被快遞進京,他好像姓費,是培訓機構的老師,教德語的。”

    武器?

    聞伊問:“什麼武器?”

    “西蒙平時很謹慎的,底層的小嘍囉他能用錢收買就用錢,快要入土的老頭子他就用色,每個月都讓這幫老頭子去體驗美女如雲的生活,高矮胖瘦、老少皆有,你還別說,這招賊管用,沒有人捨得離開的,平時也玩命的給他幹活兒。”

    馮海斌臉上難掩欽佩:“但平時能接觸到他的人,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身上有案底、要錢不要命的人,一種是犯了案、又沒有曝光的人,姓費的好像犯過什麼事兒,是西蒙一直在保他,就是想要留到最後有大用。”

    聞伊點點頭:“張青弦什麼時候離開北京的?”

    “不知道。”馮海斌搖頭:“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三個月前,他好像有事兒去臺海市,但沒過多久就聽說臺海的生意被你們給連鍋端了,從此後,我就沒有見過他的人,平時都是靠網絡聯繫。”

    “他在京都的住處你知道嗎?”

    “我剛跟着他到京都的時候,他住在通城區白雲路的華庭國際小區,前兩年我經常去他家,所以才能看到姓費的資料,不過沒過多久,他說鋪的網要慢慢收線了,就換了住址,從此後我們見面都是約在郊外的景區。”

    “他是不是去過神農架、可可西里和大草原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

    “姓費的去過,只要美國那邊派了人過來,每次都是姓費的代替西蒙去,他從10年前就回國發展,據說擋了不少人的道兒,也引來了無數次追殺,後來他就不喜歡親自露面,只要美國那邊來人,就是姓費的去應付。”

    “看來他對費遠夕很信任?”

    “也不是信任,不是說了姓費的是武器,他跟美國那邊的人有齷齪也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如果有人要趁機對他下手,死的也是姓費的,沒死就算姓費的走運,反正這些年姓費都在美國那邊掛名了,人人都以爲他是西蒙的左膀右臂,只有我們知道他只是替死鬼。”

    “費遠夕不反抗嗎?”

    “呵...他拿什麼反抗,西蒙說他犯的事兒足夠喫半盆子槍子,這人看着衣冠楚楚,其實也是個敗類,十幾歲的時候就殺過人,還強姦過未成年少女,這幾年又屢次代表西蒙見美國的幫派成員,要是讓警察知道,警方頭一個抓他。”

    聞伊側頭看向秦朗,一切事情均如他們所料,但她心裏好像突然吞塊了鐵砣,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動了動嘴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朗也沒說話,只是摸出塊巧克力,撕了包裝紙徑直塞進她嘴裏,他動作自然,神色淡定,反而是旁邊的周亞棟眼中劃過一絲震驚,隨即尷尬的轉開了視線,低下頭盯着筆記本,臉頰不自然的泛起。

    聞伊嚼着巧克力,佯瞪了眼秦朗,滿心的沉重被他的厚臉皮打散了,她輕咳了兩聲,繼續問:“最近幾天你有見過費遠夕嗎?”

    “沒有。”馮海斌茫然的問:“怎麼,他也來京都了嗎?”

    聞伊打量着他的神色:“彭澤民和查永候你應該都認識吧?”

    “那肯定認識。”馮海斌說:“我剛進京的時候,專門盯着他們,查永候是彭澤民的人,只是查永候負責巡查惠民路的凍品市場,彭澤民負責給補充組織成員和尋找陪老頭子們上牀的美人。”

    聞伊:“他們前幾天被人殺了,知道吧?”

    “知道。”馮海斌說:“凍品市場被你們突擊檢查,但消息是通過另一個渠道傳出來的,當時我們就知道壞事了,這兩傢伙不是被抓,就是翹辮子了。”

    “你覺得誰會殺他們?”聞伊淡定的說:“我們查過了,殺他們的兇手就是你們自己人,這個不但殺了人,還割走了他們的腦袋。”

    馮海斌:“......”

    他臉色陡然一變:“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們內部的人怎麼可能自相殘殺?”

    “爲什麼不可能?”聞伊笑了:“比如說費遠夕,他當年犯事兒,是因爲張青弦的刻意陷害,他明明有一個大好的人生,卻被張青弦一手毀了,讓他一步一步淪爲殺人越貨的犯罪分子,他恨張青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馮海斌:“......”

    他不太相信的問:“那他爲什麼要殺彭澤民和查永候?”

    “當然是要毀掉你們在京都市的大網,讓張青弦的所有生意全部曝光在太陽底下。”聞伊慢悠悠的說:“實際上他的計劃很成功,除了早就潛逃出京的張青弦,也只有三兩隻貓貓狗狗還沒落網,不過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她又翻出幾個失蹤嫌疑人的照片,一一展示給馮海斌:“這些人你都見過嗎?”

    馮海斌指着展明達的照片說:“這傢伙是組織上最早派到國內來的成員,負責跟國內的組織的接頭,沒想到他到的那年正趕上京都市嚴打,組織費盡心力在國內鋪設的幾張大網,全給折了進去,這人就負責在京都市收攏殘留人員,只是他能力有限,一直沒啥大的進展。”

    嚴打?

    周亞棟見聞伊神色迷茫,就插了一嘴:“他說的應該是18年前的那次嚴打,時間持續兩年之久,原本只是京都本地的掃黑除惡,沒想到逐漸波及到全國各省市,這次嚴打是近20年內最大的一次行動。”

    馮海斌點點頭:“聽說不但道上的人被逮進去了,就連你們公職人員也有不少人栽了跟頭,反正你們搞嚴打和肅清,黑白兩道都吃了大虧,組織從八九十年代就在往國內送人,佈局幾十年,結果大部分被一窩端了進去。”

    聞伊微微皺眉;“難道就沒有人交待出“x”組織?”

    “那肯定是有人的。”馮海斌費勁做了個聳肩的動作:“不過沒人相信啊,就算有人相信,國內的警察也不可能把組織怎麼樣,那個時候美國可是世界老大,黑幫勢力遍佈全世界,只是中國太窮,以前沒人當回事兒,到了八十年代纔有人看出中國的潛力,結果已經晚了。”

    聞伊有些無語:“你看起來還挺遺憾的?”

    “不至於。”馮海斌嘿嘿樂了兩聲:“我就是一小嘍囉,組織的發展跟我沒啥關係,我是聽西蒙沒事給我念叨的,他說組織早10年往國內發展,或者去香洪和臺灣,也許早就已經紮下根了,而且他特別瞧不上組織的那些滲透手段,太過招眼也容易崩塌。”

    “西蒙是12年前加入組織的,11年前就已經回國,在他的領導下,國內的組織一日千里的發展,聽說組織上對他特別滿意,當然也有不少人記恨他,想盡辦法要他的命。”馮海斌說:“你們可能不知道,5年前京都室出過兩起入室搶劫殺人案,其實目標就是他。”

    5年前?

    周亞棟眯起眼睛:“兇手是不是叫鄧敏?”

    “好像是這麼個人名。”馮海斌也不太肯定的說:“這傢伙是個慣犯,在美國的時候就是個職業殺手,爲了暗殺西蒙這才潛回國,沒想到他兩次都被西蒙給耍了,透露給他的住址全是假的,結果他殺錯了人,落在你們警察手裏,很快就被判了死刑。”

    周亞棟看向聞伊:“這個案子我聽過,兇手從國外回來的,當時調查的結論是他回國後沒有一技之長,又不願意喫苦,就幹起了偷竊的買賣,先後被派出所抓到過11次,每次從看守所出來又會故計重施,直到他窮急了眼,三兩內連犯兩起入室搶劫,殺了3個人。”

    聞伊沉吟片刻,問馮海斌:“你說這個人是回國專門殺張青弦的?”

    “這事還能有假?這是西蒙親口告訴我的,當年警方上門時,我們還站在樓下圍觀過,親眼看見法醫車將被殺的人拉走了。”馮海斌說:“鄧敏受僱於組織裏的另一方勢力,收了鉅額資金回國收割他的性命,沒想到反而把自己給玩了進去。”

    聞伊:“類似這樣的事情出過多少錢?”

    “至少也得有五六次。”馮海斌說:“雲河溝景區南面坡,有一條山溝,盡頭是一方深坑,裏面埋着三具屍體,都是當年赴命回國取他性命的人,結果被他親手反殺,屍體囫圇個埋在坑裏,估計現在爛得只剩下骨頭了。”

    聞伊神色微變,追問:“這個地方你去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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