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精神病院當017號病患 >015.又死人了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纔是那個傻子對吧?!吳真你是不是皮癢了!我治不了你了是吧!反天了是吧!”,護士長氣的噌的站起身,連連拍着桌子,桌面上放着的筆筒都一震一震的.

    “報告我沒那個意思!”,我站直身子,突然就想到了高中頂着烈陽站軍姿,不標準的話就會被教官喊話,回答的時候必須要中氣十足.

    “那你幾個意思!啊?來來來,你你你,你們都跟我說說是不是要造反了!”護士長喘着粗氣,面紅耳赤,活脫脫一副氣竭的模樣.

    “報告,我不敢,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醫科大畢業的實習生罷了.”,江陽平靜的說着,跟氣的跳腳的護士長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沒想造反,我只是一個在病院裏住了好幾年的自閉症而已.”,顧格也摻和着.

    “沒造反沒造反,也不是傻子~”,曹行頂着一雙純真的面孔說着.

    我暗自竊笑,合着都在變着法兒的罵護士長呢.

    專業人士,一般情況下不會笑的,但我壓不下上揚的嘴角,貿然笑出聲的話指不定是給自己找罪受.

    感覺到嘴角不自覺的顫動着,我死咬着牙預防自己笑出聲.

    護士長氣的摸額頭,儼然一副下一秒就要見上帝的神情.

    見她這個樣子,我突然覺得是不是做的太過了,畢竟是我們做錯事在先.

    “算了算了,”護士長擺了擺手,不再看我們,有氣無力的說着:“我現在沒工夫教訓你們,滾出去吧,滾回你們宿舍去.”

    哥兒幾個彼此對視着,也沒多做停留,決絕的就出了護士長辦公室.

    冷風一灌,我本能的縮了縮脖子,覺得有些不真實,護士長就這樣放過我們了?‘嫉惡如仇’小氣吧啦,平時巴不得逮着我做錯事以此找藉口爲難我的護士長,就隨意的擺了擺手,輕易的放過我了?

    雖說我不是受虐狂,但我還是懷疑護士長會不會是被魂穿了,關小黑屋暫且不提,我還以爲她至少會讓我們寫個千字檢討再加幾天的勞務運動呢.

    “走吧回去吧,一會兒該喫午飯了.”,顧格說.

    我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護士長緊閉的辦公室門,這纔跟着他們下了樓.

    ……

    雪下的更大了,我們回到宿舍後紛紛白了頭.

    屁股都還沒在牀上坐熱,走廊裏護士就搖着手鈴,讓待在房間裏面的患者去食堂集合喫飯了.

    我跟顧格出了房間,恰好遇見打開房門欲出的江陽和曹行.

    “Hello,lo

    gtime

    osee.”,我擡手打着招呼.

    “五分鐘前?”江陽帶上了房門.

    “那也挺久了.”,我笑說着,任由曹行這個傻大個把手塞進了我暖暖和和的衣兜裏.

    “是挺久了,甚是想念.”,江陽擡手跟我擊了個掌.

    “別貧了,去晚了就只能舔碗了.”,顧格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駐足回頭,無奈的看着我們.

    我沒想到舔碗這種話竟然能從顧格的口中說出來,覺得新奇的同時,腦袋裏也有畫面感了.

    曹行一路推推搡搡的把我拉到了食堂,規規矩矩的排起了隊,我突然想到,這丫昨天失蹤一天,不知道喫東西了沒有.

    但一想到曹行參與了殺人,我心裏就有一個疙瘩,默默掙扎開了他伸在我衣兜裏的手.

    “真真?”,曹行撇嘴看着我,可能沒想到我會拒絕他.

    “打飯了打飯了.”,我催促着他上前端好了盤子.

    曹行興致勃勃的打好了飯,跟着江陽到一旁落了座.

    我端着盤子看着白米飯和鹹菜,心裏一萬匹草泥馬奔騰過——大冬天就喫這玩意兒,看來這個冬天不是被凍死就是營養不良而虛死了.

    “真真!這裏!”,曹行高興的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我回頭跟正在打飯的顧格對視了一眼,他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我坐在了曹行旁邊的位置上,心想我都愁的頭禿髮際線後移了,而當事人跟那什麼似的,一副事不關己的傻de

    樣.

    “我貧血都得怪這讓人提前安享晚年的伙食.”,江陽用筷子夾着切的老長一根兒的鹹菜,臉上的嫌棄之色不加掩飾.

    我笑了笑,對這伙食表達抗議的不止我一個.

    “總比白米粥好吧,之前一兩年頓頓都是稀飯和鹹菜.”,顧格擡眼說着.

    “嗨呀,也不知道我們交的伙食費那些個護士姐姐充某迅會員用的還順心不.”,我慨嘆一聲,沒什麼食慾,乾脆把整盤都給了埋頭乾飯乾的不亦樂乎的曹行.

    喫個飯卻也有莫名的默契,要麼坐直身子,要麼手支着下巴,目光都落在幹完兩盤飯的曹行身上.

    這傻子目測是餓着了,跟餓死鬼上身似的.

    “慢點,沒人敢跟你強.”

    他江哥單手支着下巴,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

    一頓飯倒也是喫的相安無事,除開曹行,我們仨壓根沒怎麼動過筷.

    雪勢兇猛,縮着脖子路過庭院,此時地面已經堆積起了一層白雪,很多患者在院子裏滾起了雪球,更有甚者學着汪汪隊打起了雪仗.

    我凍的手指都不想伸出來,更別說玩雪了,只想趕快回到宿舍窩被窩裏躺屍.

    他們仨除了曹行,貌似都對雪沒什麼特別的興趣,我盲猜顧格和江陽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我告訴曹行可以在院子裏玩兒會兒,但在衣服浸溼前必須回到宿舍,他欣然答應了.

    又囑咐他別磕着碰着了,我纔跟着江陽和顧格往宿舍樓的石階上走.

    剛邁開腿,就聽見身後一陣鬨鬧,曹行聲嘶力竭的喊了聲,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後領子被猛的一提,身體猛然往後踉蹌了幾步.

    下一秒,只見眼前一個黑影忽的墜落,眼前忽然就溼濡鮮紅一片,我聽見耳邊傳來尖叫聲.

    而我面前的石階上,以怪異崎嶇的姿勢跪躺着一個腦袋後擰滿臉鮮血的人,他嘴上冒着血沫子,瞪大眼睛看着我,嘴巴蠕動着,像是要跟我訴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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