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幾日裏,帝澤一次都沒來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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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嘆了口氣,捶着女孩纖細小腿,道:“太子妃,你說太子到底是因爲什麼…”
纔對你如此忽視呢?
眼看着女孩原本明媚表情慢慢暗淡了幾分,水月連忙道:“但太子一定是關心您的!聽說那個帝雪兒被太子府的暗衛押在地牢裏狠狠打了一頓,沒個十天半個月的,絕對不會再來找您的事……”
“太子妃,欒侍衛求見!”
水月話還未說完,便見門口丫鬟急匆匆跑來,身後站着一道高大身影,穿着盔甲一言不發。
丫鬟行了禮道:“欒侍衛奉了皇上的命令給太子妃在宮中挑了幾個丫鬟送來伺候您。”
欒侍衛?
洛夏眯了眯眼,望向門口。
那人一身正氣,眉峯處有一道疤痕,卻一點都不影響美觀,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劍眉星目,與洛夏對視後,嚴肅低頭行了禮。
欒侍衛。
京城內出了名的正直與嚴肅。
身爲宮內守衛,從不聽信他人讒言,一心效忠皇上,這麼多年來,是皇上爲數不多完全信任的人,並且不止皇上信任,全京城的人都信任。
這樣的人被派來給她送丫鬟可真是屈才了。
但皇上向來信任欒侍衛,很多瑣碎的事都交給他做,洛夏便不疑有他,笑着站起來讓欒侍衛進來。
但欒侍衛只是木着臉站在門外,側開身子讓那些丫鬟走了進來,自己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待那些丫鬟在院子裏站好一排後,欒侍衛木着臉行禮,“人已送到,屬下告退!”
果然如傳言中那般。
洛夏笑了笑,讓水月領着那些丫鬟去後院,挑些好的出來在前院幹活。
……
……
又過了幾日,洛夏尋思着該去找帝澤聊聊了,便收拾收拾,又一次站在了書房門口。
這次侍衛並沒有攔她,反而還在行禮後做出了請的動作。
誰人不知,太子因爲太子妃落水的事龐然大怒,不顧皇帝的阻攔,將帝雪兒扣在地牢一頓毒打,現在誰還敢再質疑太子對太子妃的情意?
大婚之日未睡一起不過是夫妻間的情趣罷了。
看着幾個侍衛明顯變了的表情,洛夏一臉莫名其妙,提着裙襬走進書房,她探頭看了眼。
少年一如既往,面無表情執着書在看。
洛夏讓水月在外面候着,蹦蹦跳跳剛要跳到書桌前,便聽少年低低道:
“怎麼,病好了?”
一聽這話,洛夏把嘴一撅,站在帝澤面前,道:“你都沒來看臣妾,臣妾病不好也得好。”
“什麼意思?”
帝澤放下書,長睫下的剔透眼眸望向女孩,眸光頓了頓,他微蹙起眉梢,淡聲道:“你瘦了。”
“當然得瘦,難受了好幾天呢!”洛夏略有些誇張,擡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臉,滿臉憂愁,“太子不來看臣妾,臣妾心就慌。”
“這幾日有事,耽擱了。”
帝澤面無表情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