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一百四十章 除了你,誰都不行
    漆黑的祭祀廳裏有了微弱的橘黃亮意,風夜寒緩緩轉過身看向殿門口,白玉珠手執花燈安靜的立與門口,她眉目如畫,一雙清透的眼眸此刻凝視着自己卻漆黑深邃不見底,纖細的嬌軀被玄色鳳袍包裹的凹凸有致,梳得一絲不苟的高聳髮髻佩戴着奪目的紅寶石鳳簪。

    她高貴端雅美得不可方物,明明近在眼前,他卻覺得遠在天涯,遙不可及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凝視着對方,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轉眼,連手執的花燈蠟燭燃盡,祭祀廳裏陷入了黑暗。

    白玉珠和風夜寒武功高強,他們彼此在寂靜無聲的漆黑大殿中靜聽着對方輕輕地呼吸聲,終是先挪動了腳下的步子,一步步的走了過去,然後緊緊擁入懷中。

    他的手臂那麼有用力,彷彿要將自己融入他的體內,白玉珠手中的花燈隨之落地,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伸手環上了他精壯的腰際,頭依在他的懷中靜聽他加速跳動的心跳聲。

    黑暗中,他們二人心思各異,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風夜寒在她髮髻落上一吻,輕柔道:“不會再有下次讓你擔憂了。”

    他還是明白了自己的用心,白玉珠在心裏對自己說,然後輕嗯了一聲。

    風夜寒牽着白玉珠的手上了玉輦,二人一直沉默回到東宮,洗漱完畢躺在龍榻上,通臂的紅燭被宮女拿着金剪剪掉了燭心,殿中只有幾層削紗外的夜明珠散發着微弱的亮意。

    一張寬大的龍榻,風夜寒和白玉珠並沒有像從前那般相擁而眠,而是中間隔着一人距離,彷彿就是這條空擋隔開了二人。

    “我”白玉珠翻身過後,背對着風夜寒卻依然能感覺到他複雜的視線,“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她想了一個藉口,來圓他們在偏殿那一幕的謊言,只是,在話說出口時她又後悔了,要是她說了,他會唾棄自己吧

    “我在聽。”風夜寒語氣溫和地應着聲,狹長的鳳眸望着白玉珠挺直的脊背,她的倔強和冷淡讓他有些心緒不寧。

    很久,久到在風夜寒以爲她睡着的時候,聽到她出聲道:“把太子府的妾氏暫時接進宮吧。”

    她終究難以啓齒告訴他關於自己推開他的原因,而她也知道自從他們之間的關係和好後,他再也沒碰到任何女子。皇后說得對,平常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別提他堂堂太子了,沒有女子夜裏侍寢,總歸無法滿足他的生理需求,納側妃的事沒望了,自己又不能滿足他,所以她想到了太子府裏的幾個妾氏。

    雖說妾氏不能進入宮廷,但是爲了他,她願意這麼做。

    風夜寒英俊的臉上頓時一僵,下一刻他一把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他迫使她看向自己,她連一絲抗拒都沒有被他緊緊禁錮在懷中,四目相對,他鳳眸凝滿了嚴肅,他一字一句道:“除了你,任何女子我都不會再碰,所以,我不許你在想着爲我找侍寢的人”

    白玉珠平靜的對上他的鳳眸,她只是沉默着,心中隱約的作痛被他這句話給帶來了暖意。

    “白玉珠,以前你說我是個花心的男人,或許你現在也這麼覺得”風夜寒聲音帶着一絲複雜,而後他語氣篤定道:“可我要告訴你,我並非是濫情的男人,我喜歡你,我就希望我的心我的人都只屬於你一人,全心全意僅屬你,故此,我不需要多餘的女人來侍寢,我自有節制。”

    龍鳳呈祥的金絲枕上,兩人如緞的墨發平鋪其上,絲絲縷縷纏繞在一起似是永結同心白首不離。白玉珠定定地看着風夜寒,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認真和堅定,許久,她輕聲道:“如果我一輩子不許你碰我,難道你就真的不碰任何女人嗎”

    “對”風夜寒脫口而出,他鄭重道:“除了你,誰都不行。”

    除了你,誰都不行白玉珠聽到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陷入了思緒中,心頭涌上的悸動終於淹沒了她所有的負面情緒,在祭祀廳看到他的時候,自己以爲自己沒有走進他的心中,不然他不會露出孤獨的氣息,現在,她覺得是多想了。如果他不喜歡自己,又何必如此緊張呢。

    白玉珠伸出手撫摸上他棱角分明的精緻五官,他的墨眉入鬢,他的鼻子挺直,他的臉俊美無雙,他的脣優美動人,她微微往前湊去,在他的脣瓣上印下輕輕的親吻,然後對上他狹長的鳳眸全心全意認真的對他說:“我喜歡你。”

    是的,她真的喜歡上了他,排斥不在有,連她自己都覺得很怪異,短短期間他

    佔有了自己的整個心,他的一個眼神,他的一句話都能牽動着她的身心,讓她離不開他,這種感覺在今晚忽然不見他時,讓她恍然大悟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隱藏祕密的人,特別在面臨感情的事情時,她想讓他知道,自己在意他,在意到無法忽略他的任何。

    風夜寒感受着來自她溫熱掌心的溫度,看着她眼中露出對自己最深情的眼神,聽着來自她最動情的告白,臉上露出了和煦的柔笑,是寵溺的,愛戀的,他對她道:“你是我的。”

    白玉珠將頭埋在了他的脖頸內,深深嗅着他身上的龍誕香,輕柔道:“我是你的。”

    翌日,白玉珠偷偷地跟着風夜寒一同去上了早朝,既然是風夜寒同意她私下聽政,自然早就安排了座位,免得她站在這裏累着。屏風後,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玉手,安撫着,低身在她耳際旁輕輕道:“我儘量早些忙完陪你。”

    白玉珠微微一笑,輕聲道:“大事要緊,你忙你的便好,不用管我。”

    風夜寒朝着她寵溺一笑走上大殿,坐在了龍座下的金座上。

    “上朝。”隨着一聲尖細的太監聲音響起,這代表了早朝的正式開始。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殿下衆臣齊齊行禮異口同聲道。

    “衆卿家免禮。”高坐金座的風夜寒語氣平淡道。

    殿下衆臣這才禮畢,各自站定在屬於他們的位置上。

    一襲玄黑繡着騰飛金龍,似是掌握天地萬物,一頭烏黑的墨發被金龍冠高高束起,俊美無雙的冷峻臉龐帶着邪魅的英俊,頃長挺拔的身軀此刻挺直脊背坐着卻隱藏着無窮的力量,那狹長鳳眸顯得深沉凝重,完美的薄脣此刻緊抿着,整個人彷彿隱藏着隱隱的腥風血雨。

    白玉珠透過屏風望着風夜寒,雖說是第二次來大殿看他,卻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凝視着他。看着他雙眸露出俾睨天下的王者之氣,她完全看呆了。

    他是如此的完美、強勢,像是天上的謫仙,卻又眉目間偏偏多了人間煙火,他簡直就是被衆神祝福過的那般君臨天下、高貴的讓人甘心臣服在他腳下。

    蕭王手持朝笏看似淡然的站在原地,實際上他捏着朝笏的手骨節發白,風夜寒坐定看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看樣子是算計好了。

    “科舉三年一舉行,時隔三年後科舉便正式舉行”風夜寒神色冷峻,語氣更是冷淡,他一掃殿下衆人又道:“只是今年大雲多災多難,本太子決定各地派專人從新去從考,以免一些書生因爲災難耽誤了鄉試,錯過三年一次的科舉”

    殿下安靜無聲,衆人都在等待風夜寒的後話。

    “科舉向來都是國子監負責,今年,本太子想讓禮部左侍郎趙青協助國子監監考吧。”片刻,風夜寒淡淡道。

    這番話一出,殿下衆人面面相窺,立刻就有吏部尚書走上殿中道:“太子殿下,禮部左侍郎年紀太輕,怕是難以勝任,還請太子殿下收回成命。”

    立在中間位置的上了年紀的國子監眉目淡淡,倒是看不出一絲情緒。

    五部尚書之下都有左右侍郎,左右都是副官,但是左的權利比右稍微多了一些,國子監向來是掌管大雲科舉的大臣,忽然讓一個年輕的左侍郎來協助,這就是不相信國子監。白玉珠看向不遠處的蕭王,見他神色淡然,她心中詫異,難道是她多慮了

    “本太子也沒有什麼其他心思,左侍郎是年輕了一些,故此,跟在位高權重的國子監身邊多學學也不是一件壞事,就這樣吧。”風夜寒的語氣不容旁人反駁。

    “左侍郎謹遵太子殿下旨意。”眼看此事板敲定,禮部左侍郎趙青一個年輕溫和的男子走上殿中恭敬道。

    一些關於災情的事又是一番長篇大論的探討,最後風夜寒終於看向了一旁的蕭王,他昂聲道:“蕭王爺”

    “臣在。”蕭王聽到風夜寒喚他,他走出朝列,站在殿中畢恭畢敬道。

    基本在場的所有大臣都聽說了蕭王六子李力在宮裏鬧出來的事,所以當風夜寒喚蕭王的時候,一下子讓殿中的氣氛冷僵了下來。

    風夜寒定定地望着垂首的蕭王,冷淡的語氣一轉鋒利,大手猛的一拍金座喝道:“縱容六子擾亂宮廷,欺君罔上,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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