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給病嬌攝政王療毒後,我三胎了 >第三十七章 陪睡有功
    映雪拿帕子給慕容清擦了擦汗說:“這麼涼的天,大人怎麼還出汗了?”

    慕容清掏出自己的帕子,胡亂揮了揮,帶起一點涼風。她敷衍說:“走得急了些。我明日就要隨攝政王去雍州,今天自然要把病人接下來該用的藥方安排好。”

    映雪柔柔地笑着說:“交給其他大夫接手好了。”

    慕容清望了眼窗外:“鄧閣老的咳症纏綿的時間久了些,我怕旁的大夫不行。”

    到了閣老府上,鄧鶴軒很熱情地讓人將慕容清請了進去。

    鄧鶴軒氣色好了很多:“多謝慕容太醫的方子,老夫咳症見輕,也不胸悶了。”

    慕容清給鄧鶴軒把了脈,開了新的方子,卻還坐着不走,只慢悠悠地喝茶。

    鄧鶴軒猜到慕容清有話要說,就屏退了左右,茶室中只餘他們二人。

    慕容清將今日昭陽殿中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鄧鶴軒,然後說:“閣老,晚生這幾日都給皇上開了有助於平心靜氣的藥物,沒想到半點作用都沒有。皇上狂躁的樣子,着實讓晚生害怕心驚。”

    鄧鶴軒並不意外,嘆口氣說:“皇上繼位時間不長,已經傳出了好幾次這樣的暴行,唉!對了,你進太醫院後,也給景仁帝把過脈,可曾發現有什麼異常?”

    慕容清在原主記憶裏搜了搜說:“在閣老面前,晚生就不諱言了。景仁帝服食丹藥過多,又縱慾多度。晚生見時,景仁帝總是精神萎靡昏昏欲睡的樣子。”

    鄧鶴軒低頭喝了口茶說:“景仁帝后期時而萎靡不振,時而暴躁失控。只是,我們這些老臣與攝政王爲了聖譽,將這件事瞞下了。”

    慕容清愣了,果真被她猜中了。

    攝政王肯將景仁帝的暴躁行徑瞞下,應該是和老臣們權力平衡的結果,藉此逼迫老臣們退讓。

    鄧鶴軒小聲說:“但是,到了後期,老夫越來越能感覺到攝政王的不耐煩了。你能不能如實告訴老夫,景仁帝駕崩當晚發生的事情?”

    慕容清點頭說:“閣老應該知道這件事的輕重,千萬不要出去說。”

    鄧鶴軒點頭應承了。

    慕容清回憶着說:“景仁帝當時高燒不退,我們幾個太醫在偏殿守着,斟酌着剛給景仁帝定下方子,就聽見大殿裏傳來叫喊聲。”

    “華院使以爲景仁帝病情有變化,就帶着我們三個衝進大殿,只見景仁帝在榻邊站着,胸口上插了一把匕首。攝政王站在景仁帝的對面,表情……有憤怒,有震驚。”

    “華院使衝過去給景仁帝把脈,回頭讓我們別愣着,趕緊救治景仁帝。攝政王卻突然發飆,讓侍衛將我們四個全都捆了下去。”

    說完,茶室內一片安靜,只有茶上面的熱氣繚繞着向上升起。

    慕容清拱手說:“晚生只描述當時所見,不敢妄加揣測。”

    鄧鶴軒半晌才說:“你爲何肯對我說這些?”

    慕容清笑了笑說:“晚生相信,鄧閣老心中所忠於的,不是哪個人,而是社稷黎民。”

    鄧鶴軒神情嚴肅地站了起來,踱了幾步說:“如今看起來,保當今皇上登上帝位,並非明智之舉。攝政王又有弒君之嫌,也非明主。難道要另擇新君嗎?”

    慕容清拱手說:“一切仰仗鄧閣老聯絡操持了。若有用得着晚生的地方,閣老儘管吩咐。”

    鄧鶴軒拍了拍慕容清的肩膀說:“我原先還以爲你是攝政王一派,如今看來,你我志趣相投。”

    慕容清與鄧鶴軒又閒話了一會兒,才離開鄧鶴軒的府上,匆匆來到淑安堂,親自取了幾樣藥材。

    然後,慕容清進宮,直奔昭陽殿。

    慕容清一進昭陽殿,發現幾個文官正跪在院子裏苦苦勸諫。

    “攝政王,奴婢伺候得不好,皇上不過是罰了幾個奴婢而已,如何就要將皇上禁足啊?”

    “攝政王,您不能將宮女太監都撤走啊!皇上金尊玉貴,沒有人伺候哪裏能行?”

    “攝政王,慕容清居然爲了幾個宮女,傷害皇上龍體,按律當斬啊!”

    慕容清從文官的旁邊繞了過去,將包好的藥材交給唐高達,說:“唐公公,辛苦你去把這副藥煎了,一會兒親自喂皇上服下。”

    唐高達拎着藥去了昭陽殿偏殿的竈房。

    慕容清的眸子裏冷冷的,是不應該讓傅業熙有生孩子的能力。

    此時,傅御宸從大殿內出來,站在屋檐下,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傅御宸眯着眼睛問:“慕容清,巡按御史屈鴻運大人要讓本王斬了你,你可有話說?”

    慕容清跪在那些文臣旁邊說:“攝政王,微臣不知自己有什麼罪過。”

    屈鴻運憤憤不平地說:“慕容清,奸佞小人,一味只知道阿諛奉承攝政王,爲了往上爬,無所不用其極。她能屈下身段爲七旬老太太口對口渡氣,能當孌童陪攝政王睡覺,這樣的小人不除,我大寧就不得安寧!”

    好傢伙,慕容清心中直呼好傢伙。

    慕容清讀史書,聽說過武死戰,文死諫,知道一些文人以直言進諫、青史留名爲人生目標。若是因爲諫言而被當政者殺了,那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她今日居然見到活的了。

    屈鴻運這話不止是在罵慕容清,更是連傅御宸一起罵了。

    果然,傅御宸呵呵冷笑了兩聲,說:“屈大人從哪裏聽來這些不實的話?口對口渡氣,慕容清教給了所有的太醫,是爲了急救。至於當孌童嘛,你親眼見了?”

    屈鴻運顯然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梗着脖子罵道:“不到一個月的功夫,慕容小賊從九品的小醫官,一躍成了六品的院判,顯然極得攝政王寵愛。不是因爲陪睡有功,難道還能是因爲她醫術高明不成?!”

    傅御宸“哼”了一聲,指着屈鴻運罵道:“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連本王都敢編排。來人,將他的舌頭割下來喂狗,再把他拉出去千刀萬剮!”

    屈鴻運兀自罵着:“你們既然敢做出來骯髒事,難道我說不得嗎?天下人人都可以說!傅賊,慕容小賊,你們就是沆瀣一氣,狼狽爲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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