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四章 喝大了吧?懵逼了吧?
    狍子、兔子、還有山雞被許銳鋒這羣人揹回來時,老鴉窩傳來了一陣歡呼聲。儘管這些東西不夠幾百人大塊朵頤,可看着出去打獵的每個人都背了滿滿一身山貨,那種感覺還是很過癮的。

    “到底是許爺,瞧人家進山一趟的收穫!”

    老鴉窩裏的人迎出來那一瞬間,幾乎每一個逃出北滿的死囚都開始昂頭挺胸,總算找到了炫耀機會似的。

    再看這羣紅黨,似乎對你出盡了風頭根本不嫉妒,相反的是,還非常高興你們有資本了。

    這讓四寶子很奇怪,他可是剛找着一個那會面子的機會……

    “爺,不對勁啊。”

    許銳鋒還沉浸在喜悅當中,問了一句:“你又怎麼了?”

    “咱們這回露臉了,老鴉窩的人不該一個個愁眉苦臉說小話麼?這怎麼咱們長臉了,跟給他們長的似得?”

    許銳鋒轉頭看了一圈,發現周圍人還真沒有一個嫉妒的,甚至連不悅都沒有時,老馬走了過來。

    老馬比那些戰士們更高興:“哎呀,這麼多好喫的?老許,晚上咱倆得喝點,我跟你說,我那屋裏有好酒,你這輩子都沒喝過的好酒。”

    對酒許銳鋒倒不是特別在意,可他還在剛纔的問題裏沒把自己拔出來的問道:“我的人這回可比你的人強啊,你們老鴉窩的戰士進了山,可帶不出這麼多山貨來。”

    老馬:“什麼你的我的,咱,咱的。”

    先糾正了一下許銳鋒的用詞,馬上說道:“咱的人裏出來了有能力的,那怎麼着,我還得哭喪着臉啊?老許,甭管是老鴉窩的戰士,還是你手裏這些從北滿監獄出來的兄弟,他們槍法準了,遭罪的是誰?是日本子,又不是我老馬,我爲什麼不高興?”

    一句話,立馬給許銳鋒臊了個滿臉通紅!

    你在這兒分幫結派,人家早就同仇敵愾了。

    這還說什麼?

    許銳鋒藉着喝酒遮臉兒,回了一句:“晚上是得喝點,多喝。”

    “唉,這就對了。”

    趁着老馬轉身,許銳鋒擡腿就踹了四寶子一腳。

    四寶子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路上都低着頭。

    只剩下從北滿監獄出來這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獨自尷尬。

    這叫什麼事啊。

    煎炒烹炸。

    這一下午老鴉窩算是徹底熱鬧了,那幫人也不分夥了,三五成羣打散了湊成一堆守着鍋閒聊。幾天的工夫,同樣是沒有任何承諾,老馬徹底瓦解了許銳鋒手下和老鴉窩戰士的隔閡。和尚坤一比,高下立判。

    就這,還不是老馬最厲害的。

    當天下午,鍋裏燉着肉,老楚在香氣撲鼻的樹林裏將戰士們都拉到了沙土地上,就說了一句話:“今天下午還是格鬥訓練,但是,都知道今天老許慶祝有了兒子吧?咱們鍋裏已經燉上了香噴噴的大肉,咱先說好,這肉可不夠所有人喫的,誰想喫得看自己的本事!”

    “都把本事亮出來吧,想喫肉的,在單人格鬥中,先把對方放趴下再說!”

    “頭一組,北滿四寶子、老鴉窩李亮。”

    這倆人往出一走,剛搭上手,四寶子一個背口袋就把人給扔那兒了,要是平時,肯定騎上去先把人摁住,這回,四寶子連腳都沒動,一彎腰把人拉起來說道:“兄弟,你這腳底下站的不對啊,錯開步兒了身形不穩,和人動手你得腳下有根啊。”

    李亮馬上明白了人家在說什麼:“還有這說法呢?”

    問完了他可沒含糊,立即轉身:“老楚,我輸了。”說着話,拉着四寶子親切的說道:“四哥,晚上肉都歸你,你教教我怎麼和人動手。我家就我哥一人,不想死戰場上,回家還得給老爹老媽秋收呢。”

    幾句話就說出了他爲什麼會輸,這是個拎鋤頭的,不是拎刀的,那能和從小在草原摔跤長大的四寶子比麼。

    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伸手不俗的這幫死囚基本上以完勝告終,可到了晚上,他們不光將格鬥技巧都傳授了出去,還將碗裏的肉分出去一半。

    這玩意兒沒法不分,都是朋朋友友,你真忍心看旁邊和你嘮嗑的人一邊啃土豆一邊問話麼?

    老楚得意的揚起了下巴,他可沒爲了誰耍了心眼高興,高興的是,自己手底下這羣生瓜蛋子終於有了一羣領頭狼。這羣死囚要是真能歸心,讓這幫人領着戰士們,那得是個什麼光景?

    再看看老鴉窩這夥人,有在鄉下種田的農民、有從死囚牢房裏掏出來的兇惡、有在城內受欺負的百姓,還有正在成長的孩子。但,這回你們誰在欺負他們一下試試?

    等真有什麼事,那出去的就不再是老馬引領的那二百多精壯了,恐怕今天之後,這地方的小孩都能一邊衝你傻笑着、一邊掏出刀來扎進你的心臟!

    而老馬,則已經喝高了。

    房間內,老馬喝的果酒,酒味香甜,用山裏樹上的野梨釀造的,張嘴一口就能喝下半碗。許銳鋒也沒在乎,老馬說幹就幹,眨眼功夫已經喝了一罈子多,就感覺腦瓜子嗡嗡發脹,耳邊也有點聽不清對方的話了。

    “我說~老許……我佩服你,真的……你別看我在老鴉窩跟山大王一樣,但是有紀律管着,不自在!”

    “一點都不自在!”

    “你不一樣,說殺漢奸就宰了白建武,說抗日就跟日本子在山裏幹起來了,那多痛快?”

    許銳鋒嘿嘿傻笑着擺手,都喝成這德性了,竟然還記着謙虛。

    “我跟你說,老鴉窩不遠的地方,有個陸家窩棚,那裏邊,都是陸大財主這些年魚肉鄉里積攢的家財,據說糧庫堆滿了玉米、倉裏全是小麥,給我饞的啊……最可氣的是,他們家在城裏還有大布莊子,給日本提供屎黃色的布做軍裝。”

    “你說,氣人不氣人?”

    許銳鋒藉着酒勁兒:“那你怎麼不弄他?”

    “怎麼沒弄?我慣他那毛病!”

    老馬一拔脖子:“我、老楚,上回帶去一百多人,光想着滿載而歸了,結果……麼丟人了。”

    “丟人了?”許銳鋒是真不信,就這些敢和日本子動手的戰士,能打不下來個財主大院?

    “別瞎想啊!我們已經把大院的門給敲開了,人都撒進去了,打巷戰的時候讓人給打出來了。”

    巷戰?

    要是沒喝多,許銳鋒一下就得反應過來,什麼樣的財主家,有看家護院的人敢和你們打巷戰啊?可眼下,許銳鋒是真喝多了,喝到了昏天黑地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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