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四章 喝大了吧?懵逼了吧?
    “老許,反正你們這幫哥們也沒什麼事,搭把手怎麼樣?”

    “我說的可不是讓你給我打下手,是整個行動由你指揮,怎麼樣?”

    許銳鋒扶着桌子,將這些年在城裏壓抑的本性完全爆發了出來,那專屬於東北人的大包大攬出現了,他就說了倆字:“小菜兒。”

    他可從來不這麼說話,到了老鴉窩以後,似乎一切都在不經意間轉變着。

    許銳鋒開始變得喜怒形於色了,開始不用去猜這些人的表情背後有沒有其他特殊含義了,更不用睡覺前往袖子裏塞把槍,哪怕這已經成爲了他的習慣。

    曾經譽滿江湖的殺手竟然在一點點的卸下防備,連說話都不摟着說的時候,這種大包大攬似乎就開始變得正常了起來。

    老許喝多了,他肯定喝多了,回去的時候是打着晃走的,下樓梯那一刻腳底下發軟竟然沒踩住的,用手扶了一下門框。

    四寶子看見以後和身邊的王銘說道:“咱們爺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王銘看了四寶子一眼:“四哥,喝多了腳底拌蒜不很正常麼?”

    “你見過咱們爺喝多的時候?”

    王銘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這不就得了,北滿坐地炮、北滿第一殺手要是讓你看見了他喝多,不等於給了你動他的機會麼?”

    這麼一說,王銘也上心了,問題是,看了一眼之後他就不在乎了:“那咱爺還不能放鬆放鬆?在這老鴉窩,咱們防誰啊?”

    對啊!

    防誰啊?

    老鴉窩的紅黨以誠相待,有好喫的先可着你們,一口一個哥的恭敬着你們,你們防着人家?可除了他們,這老鴉窩沒別人啊,能防着誰啊。

    四寶子也晃悠了幾下腦袋:“可不麼,防誰啊。”

    他也鑽進被窩睡了。

    這一晚上,北滿出來這夥人所住的房間內,鼾聲如雷,那呼嚕打的,直從棚頂上往下震塵土。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屋的那一刻,王銘頭一個閉着眼睛從牀上坐了起來,喊道:“都醒醒了啊,再不起牀紅黨那些人就該堵咱被窩了。”

    四寶子也坐了起來:“起牀、起牀、起牀,到點跑山了,昨兒剛露了臉,今兒千萬別遲到,誰他孃的讓老子沒臉見人,回來我弄死他。”

    他的言語還是那麼兇狠,卻已經沒有了血腥氣,這羣死囚身上的戾氣彷彿也讓人融化了一樣,才幾天的時間就變成了普通人的模樣。

    他們可沒念經、沒信道、也沒拜佛。

    許銳鋒睡的正香,被手底下這些人的呼喊聲吵到了以後,故意翻了個身。

    四寶子等人立即閉上了嘴,開始用眼神威脅,沒多大工夫,屋裏就安靜了下來。

    許銳鋒覺着,他能睡個安穩覺了,結果……

    “你們幹啥啊!”

    “大早晨起來就拎着槍堵門,有病吧!”

    拎着槍堵門?

    許銳鋒一下就從牀上彈起,伸手摸了一下右手手腕下的博查特,槍還在讓他放心了不少,穿着褂子就往外走,根本不管硬睜開眼睛的乾澀。

    好傢伙,一出門可不得了了,那些紅黨的戰士們一個個精神抖擻,揹着槍在門口站軍姿,老馬就坐在門口房檐上……

    “老許啊,弟兄們都準備好了,咱出發吧?”

    出發?

    出什麼發!

    往哪發啊!

    正琢磨期間,昨夜喝醉後的話一股腦的出現在了腦海裏,他回憶着喝醉以後的自己大包大攬的應承老馬說道:“你放心,老陸家的布我一定給你們弄回來,我不能讓弟兄們連件換季的衣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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