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三十二章 衣服比人忙!
    這就是命。

    從看見這名日本軍官那一刻,饞破天兒彷彿看到了命運!

    在營地,他聽風就是雨的宣傳着許銳鋒偷偷跑出營地殺日本人的壯舉;在山洞裏,他聚集了過百人蔘與偷襲日軍的事件;在葫蘆口的倉庫了,因爲手賤拿走了國寶字畫;這一刻,又看到了日軍倒下兩位指揮官以後,統領全局的第三位指揮官!

    這能不是命麼?

    饞破天兒覺着這就是老天爺派他帶走這個小日本子的!

    “饞破天兒!你給老子整死他!”

    山崖上,四寶子在瘋狂呼喊,可是在槍林彈雨中,他的聲音根本穿不出去;

    “殺了他!”

    廚師站在樹後充滿期盼的看着這一切,希望這個闖下大禍的人可以扭轉戰局……

    山崖下,許銳鋒已經打光了槍裏的子彈,抽出匕首面對着眼前無窮無盡衝過來日本兵正狂喊着:“同志們!”

    “放開手腳,跟這幫王八犢子拼啦!”

    他們翻過牆頭,衝了出去,當彈夾的子彈被打空,這是唯一的戰鬥方式,哪怕無比殘忍。

    院落裏,那日本軍官和饞破天兒四目相對,饞破天笑着將手往前一攤,聲音一點都不大的說了句:“走你。”

    噗。

    攮子扎進了對方的前胸,順着肋骨縫隙扎進去的,紮了進去饞破天兒就知道這事兒成了,因爲他已經看到了眼前這日本子瞳孔正在放大。

    “長官!”

    呃~

    一口鮮血從日本子嘴裏嘔出!

    保護他的日本兵衝了進來,擡手衝着饞破天兒扣動了扳機——啪。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接連三聲槍響以後,還有個日本兵端着刺刀直接扎進了饞破天兒的小腹!

    那日本人和饞破天兒一起順嘴丫子往外淌血,日本人是滿臉錯愕、饞破天兒則十分欣慰。

    “爺!”

    饞破天兒仰頭喊了一句:“別忘了替我說句話啊,別讓老楚給咱開除嘍!”

    噗!

    他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將緊握攮子的手旋轉了一圈向後抽出,日本人左胸口的位置頓時多了一個巨大的血洞,這一秒,就算這孫子心臟長到了右邊,光是出血量也能要了他的命。

    饞破天兒倒下去了。

    這個到處惹禍,沒完沒了作妖的小偷,當面對日本人的時候沒慫,他就像是天生下凡來作妖的,就連幹掉了日本人中隊長,都是在不聽命令的情況下完成的。這一回,總算作到了地方,正地方。

    四寶子猛一閉眼,滿是灰塵的臉上一滴淚水流淌出一道泥印,兩個呼吸間就感覺到鼻腔肌肉收不住了,大鼻涕直接噴了出來:“咳、咳……”

    “XX媽……”

    “日本子,我XX媽呀!”

    “啊!”

    四寶子端着機槍站了起來,衝着下面機槍陣地開始瘋狂掃射,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的他,根本不顧忌子彈消耗數,竟然徹底壓制住了其中的一個機槍陣地。

    咚!

    戴着鋼盔在機槍後才縮脖的日本人已經躲過了這頓掃射,可是頭頂鬼魅般的點射卻直接擊透了他的鋼盔,就在第二個日本兵想要接替機槍手時,鬼魅般的槍聲再度響起——砰。

    叢林裏,滿頭金髮的毛子女人端着一把步槍在自家陣地上來回奔走,她,從不在一個地方開第二槍,也不會在開槍之後做任何停留,所有動作簡單幹脆到如同機械一般,選位置、瞄準、扣動扳機、撤離,一氣呵成!

    身上那件從哈爾濱帶出來的風衣在其奔跑中高高飄起,又在擺好射擊姿勢以後落下,如果按照這個頻率算起來的話,衣服比人忙。

    “啊!!!!”

    許銳鋒衝入了滿是日本人的人海,迎面一個轉身避過了日本人的刺刀,揮手就用匕首給日本人抹了脖子的同時,一手拎着那個日本人脖領子一手抓着褲襠將人舉起朝人堆裏扔去。

    他終於釋放開了,終於無所顧忌了,手握利刃的八卦配合上獨特的步伐在無數日本人身邊遊走,婉若游龍。

    側身,刺脖頸。

    矮身,扎左肋心臟。

    衝刺,用右手堂開刺刀,左手順着對方下顎刺入上膛。

    在許銳鋒這兒,就沒有能站過一合的日本人,他們練習的刺殺和老許一輩子的功力相比,都不是不夠看,是連上一張桌兒的資格都沒有。

    二百。

    這片廢墟上,94號領着四十多抗聯戰士手持木棍、撿起的帶刺刀步槍迎面撞上了足足二百多鬼子,不是日本人不往上衝了,是這片被炸成廢墟的位置實在容納不了更多的人。

    就這,他們還有餘力用機槍壓制懸崖上的抗聯其餘戰士,讓他們想幫忙也只能抽冷子開槍放倒一兩個。

    要是照這麼打下去,根本不用擔心彈藥問題的鬼子喫掉許銳鋒他們只是時間問題,這一點毋庸置疑。

    “所有人變換着位置開槍,稍微挪挪窩……”

    王銘在懸崖上扯着脖子嘶吼,他也怕讓底下的機槍手盯上,跟着自己上來的一百多戰士,眨眼之間已經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缺乏火力上的優勢根本無法對戰場造成足夠的影響。

    而戰場上,日本人已經層層落落的利用人數優勢將抗聯戰士徹底分離,瞧那意思,應該是想要逐個擊破。

    “老許!”

    94號用刺刀挑開一個日本人的肚皮後,和許銳鋒背靠着背站在一起,他身上已經崩滿了鮮血,左大腿上的血窟窿還在不停往外冒血,整條腿哆嗦着在堅持戰鬥,就這還罵罵咧咧的:“老許,日本子還他孃的挺講究,從拼刺刀開始到現在,竟然每一個人開槍。”

    “你懂個屁!”許銳鋒罵道:“你以爲日本人是尊重你?是他娘他的人家手裏的傢伙穿透力太強,容易穿糖葫蘆。”

    “就你那張破嘴,從白刃戰開始到現在,日本子全家女性你哪個放過了?光是小日本子的母系,你就弄了十六七回,指望他們跟你講究?扯什麼王八犢子!”

    94號放聲大笑:“哈哈哈,組織上不讓違反紀律,老子殺敵的時候痛快痛快嘴還不行啊?”

    “你隨意。”

    “老許,你這人行,是那個,今兒就算是死了,我也得跟你死一塊堆兒……”

    “滾他媽犢子,老子只能是殺日本人的時候累死的,只要他們不開槍,我就不信有誰能在我這兒佔着便宜!”

    ……

    啊!

    昨兒半夜,老楚醒了,揉着眼睛出屋撒尿打算順便尋崗的時候,他嚇了一跳!

    這兒,還是老鴉窩麼?

    哨呢!

    漆黑一片的眼前,應該站在老鴉窩林子口的明哨,不見了……

    應該蹲草稞子裏的暗哨,沒影了……

    除了脖子上掛着的那個訓練時吹的哨,他是一個人影沒見着。

    老楚快步走向了自己旁邊那屋,一掀簾,滿屋的被都沒打開過,油燈上都沒有溫度;再換一個屋,屋裏爐子都沒着過!

    深秋了,不點爐子能睡覺麼?

    這兒可不是哈爾濱,是溼氣大到一宿不點爐子,第二天褥子都能擰出水來的老鴉窩啊!

    “集合!”

    “全員集合!”

    老楚除了地窨子就開始吹哨,滿營地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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