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繡南枝 >第三百八十五章 給她撐腰
    “本王這半年的俸祿,補給你。”蕭沉韞捏了捏她鼻尖,“枝枝覺得如何?”

    “王爺爲了買下北川棘耗盡家財。日後我的便是你的,死水縣稅收、黃泉閣盈利、包括父親給我的店鋪入賬……”蘇南枝如數家珍,算着自己的錢財。

    “怎麼?枝枝以爲我耗盡了存銀,便沒有鋪子和生意了嗎?”蕭沉韞滿眼寵溺,笑着看她。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麼來看,你還是比我富裕。”蘇南枝感慨一聲。

    “本王的,都是媳婦的。”蕭沉韞抱着她走去牀桓處。

    蘇南枝臉色便升起羞赧,有些不大好意思,俏臉朝他懷中藏了藏,遮去臉上可疑的緋紅:“你、你……不回府下榻?”

    “枝枝忘記了。”蕭沉韞英俊的面上,脣角緩勾,“你還欠本王一次滅火。”

    “……酒醉後的言行舉止本就輕佻,不能作數。”

    “可那夜醉的是你,本王沒醉。寶貝枝枝不許耍賴。”蕭沉韞攥住她膚如凝脂的玉手,放在了自己精壯的窄腰上,引領着她爲自己解開玉帶盤扣。

    指尖顫顫巍巍地觸到冰涼盤扣,她笨拙又不熟練地爲他解開,寬衣解袍,露出男人略送的雪白中衣,鼻尖縈繞着青壯男人的特有氣息,他身上還有惹人發暈的淡淡松柏香……

    許是房中地龍少的太暖,蘇南枝雪白如玉的額頭,浸出了一層薄薄香汗。

    “還有。”蕭沉韞攥住女子緊張的指尖,“裏衣未褪。”

    蘇南枝嗔他一眼,水眸裏滿是嗔怪,她低下頭,去給他解開交領裏衣。

    那雙玉手隔着薄如蟬翼的春日裏衣,能感受到男人滾熱精壯的胸膛,順着肌理線優越精瘦的胸膛下移,再爲他解去腰帶繩釦。

    鬆垮垮的裏衣頃刻半敞。

    蕭沉韞幾塊板正硬朗的腹肌,赫然呈現,充滿了陽剛之氣。是行軍之人特有的硬朗與精幹。

    這副男人軀體,近乎於完美,無論是腹肌還是腰身,沒有一塊贅肉,肌理線流暢漂亮……

    蘇南枝自詡並不貪圖美色,更不論男色。

    嗯……

    可是蕭沉韞他無論是臉,還是腰身,都長得很好啊。

    難怪那麼多姑娘傾慕他。

    “在想什麼?”蕭沉韞見她發呆,挑起她下巴,輕輕摩挲她的脣角。

    “在想,王爺姿色堪絕。”蘇南枝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蕭沉韞:“……”

    蕭沉韞沉吟了下,輕聲一笑,抱她上牀:“你喜歡就好。本王長得合你心意就好。不曾想,枝枝也是貪圖美色之人啊……”

    “我沒有——”

    “是嗎?”

    蕭沉韞大掌一揮,女子衣襟半散,香肩如玉,他放下牀帳,俯身而去,仔仔細細地輕吻她眼角眉梢,在她鎖骨、香肩上開出一朵朵潮溼溫潤的花。

    他素來冷厲淡漠的俊臉,漸漸染上癡迷與貪戀,自甘沉淪地嘆道:“我確實貪戀你的美色。”

    是毒|品,也甘之如飴。

    “從教坊司開始,本王便知道,枝枝的腰,奪命的刀。”

    “教坊司?”蘇南枝忽然起了興致,撫着他被汗潤溼的俊臉,問道,“王爺是何時開始心悅我的?”

    “……嗯……”蕭沉韞仔細回想了下,“本王也不知道。”

    她問何時開始心悅……

    如果一定要回答的話……

    便是:情不知何起,自此一往情深。

    事後。

    蘇南枝乖巧的像小白兔,靜靜窩在他懷中。

    他略有薄繭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撫着她脊背,引的蘇南枝全身一陣陣細小酥麻。

    翌日。

    清晨時,蘇南枝睜開眼,便看見春盛正端着托盤,腳步極輕地進門,那托盤裏裝着官袍令牌、官帽玉帶……

    蘇南枝驚得急忙去拍身旁之人,卻發現身側早已空空如也。

    想來蕭沉韞半夜早就回了王府。

    蘇南枝鬆了一口氣,佯裝鎮定道:“春盛?眼下什麼時辰了?”

    “正是姑娘該去禮部朝會的時辰,再晚半刻便會誤時辰了。”春盛端來淨水盆,爲蘇南枝束玉冠。

    昨夜……是折騰的有些晚。

    蕭沉韞幾次結束之後,已經快天亮了。

    這麼算起來,她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

    蘇南枝端坐在梳妝鏡前,眼皮沉重的擡不起來。

    “姑娘昨夜沒睡好?”

    “春困夏乏,這幾日天氣轉暖,人也軟綿綿的總愛犯困。”蘇南枝胡謅了幾句。

    春盛也並未起疑。

    蘇南枝坐進馬車中,身側是一摞手抄的《禮部章程》,以及一封改過書。

    半年俸祿倒是不打緊,反正她也足夠有錢。

    就不知道今日趙健是否還會刁難她……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待江源將車駛停在皇城宮門前,蘇南枝還在閉眼養神。

    “郡主,到了。”

    “好。”蘇南枝跳下馬車,朝大明門走去。

    今日她到的不早不遲,周炳成已經來了,他蹙眉道:“昨夜沒休息好?”

    “……?”蘇南枝有些愣。

    “你眼下烏青有些明顯。”周炳成道,“想必是謄抄章程一千遍抄的太累吧?”

    “嗯……確實如此。”蘇南枝擡袖,打了個哈欠,吩咐了王主事一聲:“辛苦王主事待會兒烹一壺濃茶,越濃越好,以便我提神醒目。”

    “肅靜!”陶轅走上高臺,示意所有人消聲。

    趙健握拳咳嗽了幾聲,走上高臺,一如既往地廢話,講着禮部本月事宜。

    趙健是個大嗓門,四濺唾沫星子,站在第一排的周炳成等人,一有空就擦臉。

    最後翻閱蘇南枝謄抄的《禮部章程》,潦草地看了一頁,嚴肅的臉上勾起一絲冷笑:“字跡不工整,疑似他人代抄,蘇參議重抄吧。”

    隨即,趙健便將蘇南枝抄的一摞紙卷,盡數扔在了地上,他眯眼一笑,目光裏盡是戲弄:“繼續停職,直到蘇參議能夠學會抄好禮部章程,抄到本官滿意爲止,再重新上任參議一職吧!”

    蘇南枝看着散落滿地的書卷,眸色微沉:“尚書大人疑下官代抄,可曾抓出替下官代抄之人?微臣官職乃立功後陛下親賜,尚書大人隨意冠上莫須有的罪名說停就停,恐怕不妥吧?”

    “你……”許是沒想到蘇南枝敢當着所有人出言忤逆他,趙健臉色驟變。

    “微臣雖爲小小參議,卻也是朝廷命官。按照大慶朝堂規制,無實際罪名不得隨意停職。若都像尚書大人這般獨裁專|制,看誰不順眼,想停誰的職就停誰的職,禮部將再難有可用之人。”

    蘇南枝隱晦之意很明顯,禮部是你家開的鋪子嗎?想停誰職,就停誰職。

    先前蘇南枝隱忍,是想着息事寧人,以爲趙健會就此作罷,卻沒料到,她的退步反而換來趙健得寸進尺。

    面對惡人,太過軟弱退讓,還是行不通。

    “本官面前,豈容你狡辯?住嘴!!”趙健呵斥。

    “好大的官腔!”一聲不大不小的冷嘲響起。

    “又是誰攪擾本官說話?!”趙健滿腔怒火,循着說話之人看去。

    衆人一看——

    只見禮部院外跪了一地的官員。

    身穿霽青麒麟金線官袍的蕭沉韞,腳踩猛虎黑靴,負手而來,俊臉面無表情,目光如利刃,掃向趙健:“是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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