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情郎無敵,你隨意 >第四章 大俠就此別過
    “唔呃手上一股藥苦味。”應封誥看着自己的手,雖然已經洗了兩遍,但還是有淡淡的藥味。

    “對了,這個還你。”應封誥從口袋摸出劍翎,甩手砸進危衡懷裏。

    危衡接過劍翎面露欣喜:“劍翎!”

    將劍翎還回原主,應封誥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

    方纔差點拿劍翎當了去,但應封誥思來想去,覺得這男人本就呆傻,還處在瀕死邊緣,已經夠可憐了。

    自己再拿他的東西換錢,怎麼想怎麼混賬。應封誥自詡是幹不出這種缺德事,最終還是將自己出生時便帶着的玉牌當掉,換了點傷藥和喫食衣物。

    據說這玉牌在瞎眼老乞丐撿到應封誥時就塞在襁褓裏,老乞丐先前總說應封誥父母定是大家族的人,非要爲他尋親,

    但時隔多年天下那麼多棄嬰,想尋親哪有那麼容易。

    久而久之,老乞丐也就不提了。但老乞丐始終說要他好好保護玉牌,說若是哪天真有了機緣,那玉牌就是能助自己證明身份認祖歸宗的信物。

    呵那所謂的親生父母,反正這麼多年沒來,以後也不會再來了。

    將玉牌硬是留到棺材裏不如拿出來換了食物活過眼下這一天。

    應封誥雖心有遺憾,但並不後悔將玉牌當出。

    “那劍翎,也是九十九把神劍中,某一把劍的飾品吧。”應封誥一手支着腦袋,看危衡緊緊攥着劍翎。

    危衡點點頭:“正是,此劍翎乃神劍八七,風行劍的劍翎。風行劍本是神劍冢唯一倖存的劍,卻被我不慎遺失,真是罪該萬死。”

    “咦?你不是說神劍冢的劍都失蹤了嗎?”閒來無事,應封誥乾脆聽起這傻子的八卦來轉移煩悶情緒。

    “風行劍是唯一留存的”

    據危衡所說,他本是神劍冢中的百年一任的守護者,肩負着永生世代守護神劍的使命。

    但某天一睜眼,神劍山崩塌,神劍冢被毀,族人全部殞命,自己則身處廢墟之下。

    而搜遍整座山,最終都只能找到一柄風行劍,其他九十八把神劍全數消失。

    於是危衡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踏出神劍山,出山將神劍全部尋回。

    但不曾想竟因身負重傷多次暈倒。臨近此城時,風行劍也不知遺失在何處。

    即將失去意識前,危衡看到了一個身影拿走了他身上僅剩的劍翎。這纔有了後續諸事。

    雖已經回憶起暈倒前的事,但危衡似乎並沒有認出,應封誥就是偷走劍翎的人。還將應封誥以救命恩人相待,搞得應封誥先不好意思了。

    “你不用總是叫我恩人恩人的了,我叫應封誥,叫我的名字就好。”

    “好,恩人。”

    。。。。。。

    在牀上躺了兩天的危衡總算是能下牀,腳剛一沾地,危衡便迫不及待地開始尋找遺失的九十九把神劍。

    雖然危衡興致勃勃,但應封誥對這神話傳說般的故事有些提不起興趣。

    初聽雖是新奇,但單看危衡這個精神狀態,怎麼也不像是什麼守護者,倒是更像深陷癔症的癡人。

    天下哪有守護者連喫飯都要人喂的!最基本的生存常識都沒有,無情無慾不知餓不知痛,自理能力爲負數,偏偏一身武功霸道的要命。

    應封誥左手腕上的紅印子是消了又深深了又消,實在是受不住這尊大佛。

    見危衡傷勢恢復的差不多,自認已經還清了欺騙他的罪過,便打算送大俠踏上他的尋劍之路了。

    “那啥,危大俠啊,你看這喫飽喝足,是不是該去找劍了,九十九把呢,這找起來多費功夫,還是儘早出發爲好。”

    一聲輕微破空聲,危衡手中的樹杈凌空橫斬,精準地將一瓣落花一分爲二。

    危衡立“劍”收勢,擡頭看向坐在枝杈間的應封誥。

    “嗯,即刻出發。”

    居高臨下的應封誥將危衡修長身形看了個透徹,危衡習劍時不喜寬鬆袖衫。爲此應封誥還專門給他買了身貼身的無袖裏衣。

    不愧是量身裁製,可謂將危衡的身材修飾得錦上添花。

    花樹下危衡墨發高束,額覆晶瑩薄汗,身姿挺拔如松,矗立紛飛落花間,宛如不染塵世的謫仙。

    傷勢好轉後,原本嘶啞嗓音也恢復得低沉熟穩極具磁性。

    危衡大多是沒什麼表情的,現下也是如此,深邃黑眸靜靜注視着樹上的應封誥。

    自從把這傻子洗乾淨後,應封誥頻頻如現在這般望着他出神,即便是看過多次,也覺着面頰飛霞。

    這個男人除了腦子不好使,顏值和身手堪稱完美。

    應封誥不自然地乾咳一聲:“咳,甚好甚好,那就祝大俠一路順風。”

    應封誥在等他走,危衡卻只是盯着他沒有動作。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應封誥先忍不住了,乾笑發問:“大俠,何不出徵啊?”

    “等你。”危衡將樹枝擱置一旁,負手而立,可不就是在等他嗎。

    應封誥眉毛跳了跳,忍着性子:“尋劍就尋劍,帶我作甚?”

    “……”危衡冷若冰霜的臉龐終於有了新的表情,只見危衡眉目微垂,脣線半抿,沉頓片刻開口道:“帶路,喂藥,穿衣,束髮,習劍…我有許多事需應卿你伴身。”

    危衡說話聲音愈發微弱,應封誥心下一軟,拿他這招沒辦法。

    (這傻子,現在都不叫我恩人了,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說了好多次了,叫我名字,聽起來好肉麻。”應封誥無可奈何,單憑危衡自己,無論武功再高強也活不過半月。

    應封誥從花樹上躍身而下,落至危衡面前。

    晃眼間不知是不是錯覺,似乎有一瞬瞥見危衡脣角帶笑……

    “直呼名諱顯得疏遠。”

    應封誥搖搖頭,嘆息着上前,擡手幫他將掛在腰間的上衫穿好。

    “唉走吧走吧。”

    兩人前後腳出了門,就這半步的時間差,應封誥就眼前一黑,被一個麻袋套住腦袋拽了個踉蹌。

    “誰?!”

    眼看應封誥就要與大地親密接觸,突然緊隨其後的危衡一把抓住他的腕子,將人硬生生從劫匪包圍中帶回自己懷裏。

    應封誥惱火:混賬!爲什麼又是左手腕!印子剛好沒兩天!我這左手是要徹底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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